立海大与城成湘南的比赛在烈日中拉开帷幕。
竹栗果步坐在观众席第三排,指尖轻抚过冰镇汽水瓶凝结的水珠。
阳光为她的轮廓镀上淡金色光边,裙摆随动作起伏时如竹影摇曳,腰间的竹节纹路编织腰带以再生棉线缠绕,缀有尤加利叶标本树脂扣。
波浪形竹编遮阳帽放在一旁,手腕缠绕的手链以亚克力珠串起矢车菊、银杏叶,搭配迷你竹笛吊坠,仿佛将初夏庭院的香椿树生命力凝于方寸。
竹纤维混麻绳编织的鞋面与镀银竹叶饰片碰撞出风铃般的清响,步履间如大地轻抚足底。
场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她的目光掠过那群耀眼的少年,最终停在幸村精市身上——他正坐在教练席翻阅对战表,鸢尾色的发丝垂落颈侧,像一尊被信徒簇拥的神像,连垂眸的姿态都带着悲悯的疏离。
竹栗膝上藤编花篮里,苏格兰绿玫瑰裹着晨露,青苔色的花瓣层叠如海浪,细藤缠绕的花茎上还系着银丝风铃草。
真田弦一郎的「侵略如火」撕裂空气时,她将一枚玫瑰花瓣夹进观赛手册的折页;
柳莲二用数据网球预判若人弘的吊球落点时,她低头嗅了嗅花束里尤加利叶的冷香;
直到幸村精市披着外套走向指导席,风掠过他鸢尾紫的发梢,她才把浸着汗意的掌心贴在玻璃瓶上降温。
「立海大附高胜,局数6-2!」
欢呼声如潮水漫过球场,她抱起花篮穿过退场人群。
苏格兰绿玫瑰在夕阳里泛起珠光,像被揉碎的极光落在每一片花瓣边缘。
丸井文太吹着泡泡糖凑近时,她后退半步举起花束作盾牌:“薄荷玫瑰蛋糕在真田的保温箱里——但请先收下这个。”
一篮绿玫瑰被拆解成九枝独立花束,缠绕花茎的并非丝带,而是带着叶脉纹路的再生纸,每一张都拓印着不同的植物标本。
“苏格兰绿玫瑰的花语是『永不凋零的盛夏』。”她把最后一枝递给柳莲二,尤加利叶擦过他记录数据的手写板,“柳今天的网球比赛真精彩!”
“怎么,立海大这次连城成湘南这种杂鱼都安排正赛?”
迹部景吾斜倚在栏杆上,灰蓝色外套随意搭在肩头,修长的手指轻点泪痣,身旁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的兴味。
“迹部君和忍足君,是来收集情报的吗?”虽是疑问的语气,在柳的口中成为了事实。
“我们只是刚好路过,顺便见见竹栗”忍足看向竹栗“虽然已经退烧,但还是要多多注意”
迹部忽然轻笑一声,“绿玫瑰终究没有红玫瑰热烈,忍足,我们走了”
擦身而过的玫瑰香气与似是而非的话语,为初夏增添另一抹记忆。
风掠过球场铁丝网,银丝风铃草撞出细碎声响,花影在少年们的白衬衫上摇曳成海。
竹栗果步笑着拐过街角,扬起的花篮接住一片银杏叶,背后传来丸井文太的喊声。
苏格兰绿玫瑰的香气漫过初夏长街,藤编花篮里只剩一张再生纸,墨迹洇着矢车菊的蓝:「致立海少年——愿你们永远拥有热爱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