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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这个女主的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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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从窗外渗入时,竹栗果步正蜷缩在窗帘紧闭的角落。

阳光被厚重的丝绒布料隔绝成细碎的光斑,像某种冷冽的白金沙粒,洒在她微微发颤的肩头。

她厌恶这样的光线,仿佛连呼吸都被灼烧得稀薄,喉咙里黏着一团滚烫的雾气,每一次吞咽都如刀片刮过。

她的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试图用寒意镇压颅内的嗡鸣,可肌肤相触的瞬间,却像坠入一片混沌的深海。

视线模糊时,她仿佛看见幸村精市站在樱花纷飞的庭院里,手中捧着她烘焙的饼干,笑容如春水般温柔。那是她曾亲手编织的假象,如今却成了高烧中支离破碎的幻影。

夜半时分,体温攀升至临界点。

她将自己裹进一条墨色羊毛披肩,鸦羽般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间,宛如一池被风吹皱的暗夜。冷汗浸透的睡衣紧贴着脊背,勾勒出蝴蝶骨嶙峋的轮廓,仿佛一对折翼的堕天使,挣扎着要从这具脆弱的躯壳中破茧而出。

恍惚间,她听见抽屉里传来塑料玩具枪的碰撞声,切原赤也惊慌的脸庞一闪而过。

她试图起身,却踉跄着跌回床榻,指尖触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清水泼洒在地毯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泪痕。此刻的她,像一株被暴雨打湿的黑色鸢尾,花瓣蜷曲,根系腐烂,却仍固执地拒绝凋零。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她蜷缩在浴室瓷砖上。

镜中的少女双颊绯红,眼尾晕染着病态的潮意,唇色却苍白如凋零的月见草。

她凝视着镜面,仿佛透过水银涂层窥见了另一个自己——那个在孤儿院戴着面具的果步。高烧让界限模糊,她分不清是自己在颤抖,还是镜中人正无声啜泣。

窗外的雨丝斜斜掠过,她推开半扇窗,任由冷风灌入脖颈。雨水混着泪水滑进唇角,苦涩中竟尝到一丝蔷薇板栗粥的甜香。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她终于昏沉睡去。

凌乱的被褥间,黑色蕾丝与苍白的肌肤交织成一首颓靡的夜曲,高烧蒸腾出的水汽在睫毛上凝成细小的珍珠。枕边的塑料枪泛着冷光,枪口对准虚空,仿佛在守护一场无人知晓的战役,与病痛、与光明、与那个永远无法痊愈的自己。

竹栗果步缩在被窝里,额头上贴着退热贴。

玄关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门铃声,混杂着切原赤也拍打信箱的哐当声。

当她勉强撑开眼皮时,立海大正选们已经以诡异队形挤满她家玄关:最前排的真田弦一郎抱着剑道部祖传药箱,丸井文太头顶托着奶油草莓蛋糕的餐盘,柳莲二手持温度计与笔记本严阵以待。

“太松懈了!居然放任体温上升到38.2℃。”真田的训斥被幸村精市含笑打断,紫发少年从身后变出插着雏菊的玻璃瓶,“听说蜂蜜柚子茶对咽喉肿痛有效哦。”

柳莲二在茶几铺开三张折线图:“根据你今早7点、9点、11点的体温变化,建议在13:06分服用第二剂退烧药。”他突然停顿,从药箱底层掏出熊猫造型暖手宝,“概率学显示,可爱物品能提升37%的康复速度,这是丸井提供的实验数据。”

三浦友梨踮脚推开竹栗果步的房门时,正撞见清见栀子把退烧贴剪成樱花形状贴满床头,小林由美则蹲在厨房研究真田留下的《风林火山养生食谱》。

幸村将雏菊移到床头柜时,袖口蹭倒相框。照片里国一时的果步戴着幼稚青蛙头箍,被眼尖的仁王拍下传进群聊。

切原试图用游戏机分散病人注意力,却被柳生比吕士用镜片反光精准干扰:“病人需要静养,赤也。”仁王雅治趁机幻影成家庭医生,举着听诊器往果步额头贴,被真田用木刀敲出原型。

丸井在厨房翻出恐龙模具,把退烧药冻成小冰雕:“吃掉这个暴龙,病毒就会被吓跑啦!”

桑原杰克默默擦掉溅到料理台的葡萄汁,把切好的苹果摆成巴西国旗图案。他手机循环播放葡语经文,这是立海正选连夜录制的“驱病圣歌”。

清见栀子翻出手机里的樱花祭合照:“看!和去年发烧时一样的位置。”照片里三个少女在群马县的樱花树下分食红豆馒头。三浦趁机将体温计塞进果步睡衣,动作轻柔得像藏秘密纸条——这是她们国中时传答案练就的技能。

下午三点,阳光斜照进被炉。切原自告奋勇物理降温,却把冰袋误冻成棒球大小。“看我的外旋发球式冷敷!”

冰球划出诡异弧线砸中吊灯,水晶挂饰叮当乱响间,幸村及时用花瓶接住坠落的装饰球。

真田扛起木刀,“太松懈了!AKaya!”

暮色沉沉,当果步掀开被子准备喝水,突然从枕头下抖出切原的英语作业本——满篇红叉中夹着歪扭字迹:“下次生病要选周末!我还欠着柳生前辈三张补习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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