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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阴魂不散的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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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养老院。

许瑞给项越发完消息又逗了一会儿地上的两只小猫,起身时眼前一黑,差点往地上倒去。他扶着一边的柱子弓着背缓了好几分钟,等眩晕感彻底消退才慢慢直起腰。

蹲了太久,猛一起身有些不适应。

他缓过劲儿后才慢慢往回走。

许彪正坐在院子里看几个老头下象棋,唯一的石桌边上围了一堆人,乱糟糟地挤在一堆。

许彪:“都说了你不用每周都来,我自己在这儿挺好的。”

“我闲着也没事儿。”

许瑞把手搭在他轮椅上说:“这几天胳膊还疼不疼?”

前几天护工说他爷爷自己偷偷从轮椅上站起来去上厕所,摔了一跤。许瑞赶紧请了假来看他,带着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好在老爷子没摔出个什么大碍,左胳膊摔肿了,但好歹没伤着骨头,医生说养几天就好。

但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许瑞总有些不放心,还想再带他去医院看一看。

他下午来这一趟就是打算带老头去医院的,磨了半天,老爷子始终不愿意去。

许瑞就又去找院里的林医生,想让林医生劝劝老爷子,让他同意医院再做个检查。

许彪说:“早就不疼了,林医生都说不用去,你就是瞎操心。”

许瑞:“您要是能安生点我也不用天天操心了。”

“臭小子,”许彪摸了摸许瑞有些凉的手说,“人家医生说了我能自己走两步,天天躺着坐着身子都趟废了。”

许瑞说:“没说不让您走,林医生让您复建,没说让您胡来。”

当时屋里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许彪自己偷偷

根本就是胡来。

许彪也知道自己理亏,他在轮椅上坐了四五年,连上厕所都得让人搀着,复建那么多天,那天他起来后感觉自己的腿比平时的状态要好,就想试着自己走一走。

说不定慢慢就走起来了。

也能早点离开这烧钱的地方。

谁知道还没走出两步就摔了。

老了,

不中用了。

“唉……”

许彪叹了口气,活了大半辈子,临了要死了整出这一遭事儿,平白拖累了孩子。

许瑞听见他叹气,知道爷爷是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他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当做安慰,及时转移话题:“我今儿跟朋友出去吃饭了。”

“真的?”

许彪脸上的表情一下从沮丧变得很高兴:“是以前常来家找你的小伙子不,我就说他是个好的。你呀,对人家太冷淡了。”

他这孙子打小就不爱跟人家玩,别的院儿里的小男孩儿天天野得不着家,爸妈拎着耳朵都拽不回来。

许瑞正好跟人家相反,只要不上学,整天就待在家里摆弄他那些花花草草。

“不是……”

许瑞眼神暗了暗,他说:“是对门的邻居,年后来租了家里的房子,正好是一个班的。”

“那巧了啊,”许彪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肯定也是个好孩子。”

“嗯,”许瑞盯着老人家花白的后脑勺,“是个好人。”

晚上九点半。

小县城没有家家关门都早,这个点巷子里外都已经没人了。

许瑞打开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注意到楼下有个人正站在门口抽烟。

待他看清那人的脸时,本就不太好看的脸更臭了两分。

他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夏一鸣把烟灭掉,他脚下丢了十几根烟头,都是他今天下午等许瑞的时候抽的。

还有两个空的啤酒瓶子,也是他刚喝完的。

他拍了拍不小心落在身上的烟灰,说:“瑞瑞……”

许瑞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别这么叫我。”

他拉开楼下的铁门,不想再看见夏一鸣。

“瑞瑞!”

夏一鸣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你就一点情面不留?”

许瑞像触电一样快速甩开他:“滚,别碰我!”

他转身瞪着夏一鸣,他不跟他多接触。这人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沾上了就逃不掉。

夏一鸣看着他的眼睛,脸上忽地飘上两抹红霞,期期艾艾地说:“你……你别瞪我。”他受不了许瑞这么看他。

许瑞的头发比白天见面的时候短了许多,刘海剪得很短,几乎露出了整个光洁的额头。

这个并不是很好看的发型衬得他整个人又乖又漂亮,一身刺都软下去几分。

许瑞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夏一鸣,眉头拧得更深了,真不知道这人又犯了什么毛病。

夏一鸣道:“我有话想问你。”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许瑞说。

夏一鸣像听不见他说话,继续道:“我等了你一下午,瑞瑞。”

“你是去看爷爷了吧,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去看过他了,他身体还好吗?”

“呵,”许瑞冷笑一声,“威胁我是吧。”

他反手一拳打在夏一鸣脸上,说:“还不滚,我不介意再把你打进医院一次。”

口腔里炸起一阵腥甜,夏一鸣咽下一口血沫,看见许瑞眼里因为他而燃起的怒火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兴奋了。

许瑞会生他的气,就证明许瑞还在乎他。

又想起来今天在电影院见到的那个人,夏一鸣问:“那个叫项越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许瑞道:“关你屁事?”

夏一鸣见他不反驳,心底的妒火更盛了几分,继续不依不饶:“你喜欢他?你跟他到哪一步了,你们做了吗?他知道你跟我拍过那种东西吗?”

“我草你大爷的!”许瑞这回是真烦了,他一脚踹在夏一鸣膝盖上,没收着劲儿,直接把夏一鸣踹倒在了地上。

“唔……”

夏一鸣吃痛一声,来不及管自己的膝盖,拖着一条腿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许瑞的腰不让他往里走。

“你他妈……”许瑞没想到他会忽然发疯,屈着手肘顶夏一鸣。

夏一鸣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任许瑞打他,就是不放手。

他们扭打着摔在墙上,许瑞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看着夏一鸣近在咫尺的脸,鼻尖萦绕着烟草的味道,他胃里猛地泛起一阵恶心。

“别他妈在这儿发|情。”

许瑞拽着夏一鸣的头发把他拉开,抬脚再次往他下身踹去。

不过这次瞄准的不是膝盖。

夏一鸣被击中要害,面上一阵青一阵紫地变换,放开他双手捂着裆部靠着墙急促喘息。

许瑞忍下胃里翻腾的恶心,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晚上吃的那点东西都被他吐了个干净,许瑞接了杯水漱口。

他看着自己有些苍白的脸,心道真晦气。

许瑞现在只想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但是夏一鸣显然不想放过他,门外咚咚咚又响起了一阵阵敲门声。

*

咔嚓两声轻响,对面的大门同时打开了。

项越手里拿着画笔,身上套着一件从许瑞家顺来的粉色围裙,一脸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他的脸上还沾了些颜料,一个大高个,站在门口都快比门框还高了,身上却穿着一件粉色的印花围裙,配上脸上有些憨的表情,让他看起像电视里演的傻大个。

项越:?

什么情况?

楼道里安静的出奇,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还是项越先开的口:“什么情况?”

“你们……你们住一起了?”夏一鸣一会儿看看许瑞,一会儿扭头看看项越,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扫射。

项越无语:“你什么眼神?”

他住这儿许瑞住对面,怎么到这人嘴里就成了他俩住一起了?

许瑞对项越说:“没你的事儿,你先回去吧。”

“哦。”

项越哦了一声,假装漠不关心地关上门回屋。刚关上门,他就把画笔扔在了阳台上,脱掉围裙趴门上隔着猫眼偷看。

作为一个三好青年,偷听偷看都是不对的行为。

但是作为许瑞的好朋友,他有必要为了朋友的安危盯着门口那个阴魂不散的男鬼。

许瑞看了眼项越紧闭的大门,他知道房门不隔音,小声地说:“还想干什么?”

夏一鸣:“你们……是邻居啊。”

“嗯。”

许瑞终于舍得给他一个回应。

“同学,邻居,直男。现在能走了吗?”

“那他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项越心想:现在知道了。

“不知道,到底走不走?”

“瑞瑞……”

瑞瑞!

项越把脸贴在门上咬了咬牙,叫的真亲!

夏一鸣看着许瑞那张有些苍白的脸,张嘴想跟他解释。

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几个月家里人看看得紧,一直没机会来看你,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你。”

项越心想你可得了吧,前几周还看见你跟着于书舒他们一块儿去吃麦当劳。

“有病?”

许瑞毫不客气地说。

许瑞不太明白,当初他和夏一鸣都已经闹成那样了,说了好老死不相往来,这人怎么忽然又开始缠着他了?

胃里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犯恶心,许瑞有些难受,不想再听夏一鸣说话。

“瑞瑞!”

夏一鸣还想继续解释,在许瑞将要关上门的那一刻再次了黏上去,想跟着他进屋。

项越迅速开门,拎着夏一鸣的后领子把他扯到一边,用手摁着他的肩膀警告道:“你还真是听不懂人话,人家都说了不想跟你说话,能不能滚远点?”

夏一鸣笑着对项越说:“管你屁事!”

他把上午项越对他说过的话还给项越,一副我不走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操。”项越真被这人的厚脸皮给惊到了,好一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他亲自把许瑞家还剩下一条门缝的门踹上,一边拽着夏一鸣下楼,一边掏出手机给高霖打电话。

高霖接到项越电话的时候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铃声一响差点把口红给涂歪了。

他正准备骂人,在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又换了一副嘴脸。

“喂越哥!”

项越:“喂您好,我想报警,这里有人性骚扰……”

高霖把手机拿开了一点,是他越哥的电话啊。

声音也是他越哥的。

高霖:“先说明一下情况。”

“对,”项越自顾自说,“有个同性恋赖在我家不走……”

“操,”夏一鸣猛地甩开项越的胳膊,“你神经病吧?”

项越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打开扬声器,高霖的声音清楚地回荡在巷子里:“麻烦您先报一下地址,稍后为您转接。”

项越说:“好,等转接是吗,可以,地址是……”

“草。”

夏一鸣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拖着腿慌慌张张地跑了。

高霖听见他那边没动静了,用手指搓了搓自己的刘海,笑问:“怎么不报地址了越哥。”

项越:“吓唬人呢。”

他看着夏一鸣的背影暗骂了句怂货,对高霖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高霖听见电话里嘟一声的电话挂断声,有些莫名其妙。

“搞什么……”

火急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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