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越发震惊。
“所以我是偷偷走,不以公主的身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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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只给我留下了两个选择,那我只能二选一。
可我偏不,我可以两个一起选。
对上,诚恳承认自己的错,表示今后定不会再轻举妄动招致祸患,我选舍弃十八镇和父皇穿同一条裤子。
对下,我愿意自己豁出去偷偷前往,留傀儡在公主府替我与傅良密相对,应付长安来人。
实际这两日该布置的都布置得差不多我才前来。
傅良密参我那两条最严重的其实不是我私开城门,而是我的声望在此地盖过了父皇,此为大忌。
可这些时日我的枪手并没有白找,长安来使任去何处打探都只能打探出傅良密贼喊捉贼比我这个封地公主的声望还要高些的结果。
对他来说,无论是谁得了众望都不太舒服,最后估计也就让长安使节回去,留我和傅良密两厢斗斗,互相制约,再等下一个可以让我俩两败俱伤的时候收割果实了。
至于出城的遣令,也并不难弄。
这年头也不止傅良密一个人懂狂轰乱炸。
我连夜让谢明阚也连写二十八封奏折,求父皇让我遣人送宋百灵等三人回十八镇。
言辞恳切,着重突出了宋百灵三人誓死要回十八镇镇守,并时常提及十八镇的父母族人,声泪俱下,惹得昭则百姓颇为同情。
我这个好大女忧父皇所忧,对此忧思难解,又怕违背父命开城门对昭则不利,又怕这三人肆意散播言论对皇室形象不利,实在辗转反侧,忧思如焚,急需父皇来给个章程究竟如何处理。
这回一天不到,父皇果然立马批了,让我们着人护送三人回去。
他并不希望任何一个十八镇的人留在这里。
当然,这中间的曲折,我并没有告知宋百灵三人的意思。
我只站在这间简陋的砖房内,目光灼灼,再次问她们:“我欲前往十八镇,你们可愿为我带路?”
宋百灵深深看我一眼,最终俯身垂首。
她说:“百灵愿意为公主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