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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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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者号浮上海面时,科诺斯岛的暴雪已经停了。

极光在云层间流淌,将冰面映成诡谲的蓝绿色。我站在甲板上,任由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冰晶拍打在脸上,紫眸倒映着远处G-15支部的冰晶穹顶——它像一座沉默的灯塔,在永夜中闪烁着冷光。皮肤下的蓝光已经平息,但耳畔仍残留着深海的低语——那些海王类的呼唤、珊瑚的絮叨、甚至钢铁船壳的呻吟,此刻都化作了模糊的嗡鸣,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

身后,舱门滑开的声响混着金属摩擦的轻颤传入耳中。

“体温正常,血压偏高,脑电波仍有异常波动。”莱安娜的声音从数据板上传来,伴随着她快速敲击的按键声,“理论上,您应该躺在医疗舱里。”

我没有回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作战服袖口的褶皱——那里还残留着深海怪物的蓝色光浆,已经干涸成细小的结晶。

“需要提交任务报告吗?”我问。

莱安娜的呼吸频率快了半拍:“库赞大将说……您可以口述。”

这是个试探。

我转身,目光扫过她微微发颤的指尖——科学部队的“观察员”正竭力控制自己的好奇,眼镜片后的灰眼睛却亮得惊人。

“海底目标已清除。”我平静地说,“实验体死亡前释放的神经毒素导致短暂幻觉,现已代谢完毕。”

谎言的每个音节都像冰锥刺穿喉咙。

莱安娜的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瞬:“就……这些?”

“就这些。”

甲板突然震动,破冰者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远处,一艘小型军舰正破开浮冰驶来,船头站着披黑色大衣的高大身影——库赞的冰镜反射着极光,看不清表情。

“青雉大将来了。”莱安娜小声说,下意识退后半步。

库赞的月步踏过海面,冰晶在他脚下绽放又碎裂。落地时,他手里还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饮品,杯口的奶油已经冻成了固体。

“哟~”他懒洋洋地打招呼,“还活着啊。”

莱安娜立刻行礼:“任务完成!目标确认消灭!”

我用眼神示意莱安娜,绿色长发的副官看了眼我和青雉,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

“奥洛。”

青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靠在舱门边,冰镜上结着霜,表情似笑非笑。仿佛之前在深海与巨型实验体对峙的人不是他。

“你的体检报告。”他递来一张数据板,“莱安娜做了三遍。”

我接过,扫了一眼——各项指标正常,甚至比下潜前还要稳定。

“科学部队会失望的。”我轻声道。

青雉轻笑一声,呼出的白雾在寒风中迅速消散:“他们总是失望。”

他的目光落在我颈侧——那里的皮肤上残留着一道淡蓝色纹路,是怪物触须留下的痕迹。

库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冰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刚才你和她说……幻觉?”

他果然听到了。

“深海压力导致的神经异常。”我面不改色,“已经恢复了。”

沉默在甲板上蔓延。

破冰者号的探照灯扫过,照亮库赞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本部催得紧。”他突然说,“我明早出发。”

他仰头喝光咖啡,随手将杯子抛进海里,液体在半空凝结成冰晶,落入水中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战国要的报告……”他转身走向舱门,“你来写。”

他的靴底踏过结霜的甲板,在与我擦肩而过时,极轻地丢下一句:“说谎的时候,睫毛别眨。”

寒风卷走了这句话,只有我和他听见。

门关上的瞬间,我握紧了栏杆。金属在掌心变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Lucifero.

那个名字在脑海中回荡,带着某种古老的、近乎神圣的重量。

——————

G-15的地下实验室比平日更冷。

培养槽中的触须标本已经停止蠕动,表面的蓝光彻底熄灭,像被抽干能量的电池。莱安娜将扫描仪对准切片样本,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DNA链上那些本该活跃的蓝色光点如今黯淡如死灰。

“完全失活了……”她咬着笔帽,“就像被强制关机一样。”

我站在观测台前,紫眸扫过数据流。那些数字在视网膜上重组,幻化成海底听到的古老语言——【Lucifero】。

“奥洛上校?”莱安娜突然凑近,“您的眼睛……”

“嗯?”

“刚才有一瞬间……”她犹豫着比划,“瞳孔变成了竖瞳,像海王类那样。”

控制台的金属边缘在我掌心微微变形。

“灯光反射。”我松开手,转身走向档案柜,“把实验数据加密,级别设为'元帅特许'。”

莱安娜张了张嘴,最终低头操作起来。她的发丝间别着一枚小小的雪花发卡,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那是科学部队的标配,内置记录仪。

我悄无声息地释放了一丝霸气。

发卡内部的微型电路“啪”地爆出火花。

“呀!”莱安娜捂住头发,“又短路了!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科诺斯的磁场太强。”我递给她备用发卡,“建议换塑料的。”

她沮丧地嘟囔着接过,没注意到新发卡内侧被我抹去的微型摄像头。

警报器突然响起。

“海域警报!”柯尔特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东北方向三海里,发现废弃船只!”

——————

冲锋艇切开墨黑的海水时,暮色已经笼罩科诺斯。

那艘船像具被掏空的鲸鱼骨架,斜插在浮冰之间。船身覆盖着厚厚的蓝绿色苔藓,桅杆折断成诡异的角度,帆布碎片在风中如裹尸布般飘荡。更诡异的是——整艘船没有名字,船艏像被人用利器削平,只留下光滑的断面。

“磁场读数异常。”莱安娜调整着探测器,“这些苔藓……和实验体表面的共生菌一模一样。”

艾琳娜的黑刀早已出鞘,刀锋映着极光:“有血腥味。”

登船时,靴底踩到的不是木板,而是某种柔软的、类似生物组织的物质。探照灯照亮船舱内部——墙壁上布满蛛网状的蓝色菌丝,它们在有光的地方微微收缩,像在呼吸。

主舱室里,二十具尸体整齐地跪成一圈。

他们的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灰色,嘴角凝固着泡沫状血迹,双手交叠在胸前,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最中央的桌面上,放着一本被黏液包裹的航海日志。

柯尔特戴上手套翻开它:“最后一页有字。”

模糊的墨迹晕染在潮湿的纸页上:

『第三天,歌声越来越清晰。大副说那是人鱼的呼唤,但我知道不是——人鱼不会叫我们"孩子"。今早发现二副在货舱画满了眼睛图案,他说"祂"在教我们真正的语言……』

字迹到此突然变得狂乱:

『不对不对不对那不是歌声是■■■■■■的呼唤我们都要回到■■■■的怀抱了——』

最后一行小字几乎难以辨认:

『Lucifero enkaras va』

乔瑟夫猛地合上日志:“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些字母在视野中扭曲,幻化成海底听到的古老音节——【Enkaras va】(活下去)。

“全员撤离。”我突然说,“这艘船要沉了。”

仿佛回应我的话语,船身突然剧烈震颤。蓝色菌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船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们冲上甲板时,整艘船已经开始倾斜,那些跪姿的尸体不知何时全部转向了船舵的方向,空洞的眼窝对着暮色中的某处海面。

艾琳娜最后一个跳上冲锋艇,黑刀斩断缠来的菌丝:“你早就知道?”

我没有回答,目光锁定在沉船最后露出的船艉——那里刻着一个被苔藓掩盖的标记:世界政府的十字旗徽,下方是小小的"PX"字样。

——————

库赞的办公室永远飘着咖啡的苦香。

我推门而入时,他正往杯子里加第五块方糖,冰镜上蒙着热气:“坐。”

墙上投影着沉船的照片,尸体跪拜的圆圈被红笔标出。桌面上摊开的档案显示,那艘船是三个月前失踪的科学部队运输舰“探索者号”,载有十二名研究员和八名海军护卫。

“贝加庞克的老把戏。”库赞用勺子敲敲杯沿,“拿活人当培养基。”

冰晶在杯壁蔓延,他忽然话锋一转:“你在海里听到了什么?”

冰晶蔓延的细微声响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实验体的哀鸣。”我直视他的眼睛,“和PX实验室里的一样。”

半真半假的谎言最完美。

他顿了顿,还是啜了口咖啡,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天气,“还有其他有趣的东西吗?”

我转头看他,紫眸微微眯起:“比如?”

“比如……”青雉的指尖在杯沿摩擦着,“两百年前某个能指挥海王类的‘曙光女王’?”

极光在此时大盛,将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没有追问。

库赞的勺子停在半空:“两百年前。”他突然说,“曙光一族还能与海王类对话时,他们管这种能力叫'海之音'。”

我的指甲无声地刺入掌心。

极光透过冰窗,在我们之间投下变幻的阴影。

“传说最后一个拥有'海之音'的族人死在了玛丽乔亚。”他啜了口咖啡,“不过传说嘛……”

冰镜后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扫过我的颈侧——那里有一道极淡的蓝色纹路,形状像微缩的海浪。

“……总是有原型的。”

办公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失灵,寒气如活物般爬上我的靴尖。

“明天回本部。”库赞伸了个懒腰,“你留守G-15。”

他起身时,大衣下摆扫过桌面的照片——那些跪拜的尸体不知何时全部抬起了头,对着镜头的方向露出微笑。

——————

深夜的宿舍里,我从贴身的暗袋取出那枚黑桃徽章。

月光透过冰窗,在掌心投下细小的光斑。徽章内侧的“A.O.”已经磨得有些模糊,但艾斯用钉子刻出的凹痕依然清晰。

闭上眼,科尔波山的夏夜便浮现在黑暗中——

艾斯蹲在树梢啃苹果,汁水顺着下巴滴到我的训练笔记上;萨博用偷来的油漆给路飞画“海贼旗”,结果被达旦追着打;我坐在悬崖边缘擦拭海军短刀,听着三个弟弟为“谁当船长”吵得不可开交……

指尖的徽章突然变得滚烫。

不知道多久之前的记忆碎片与科尔波山的阳光重叠——某个同样银发紫眸的女人跪在燃烧的甲板上,将襁褓中的婴儿交给浪花。她的血染红了海水,却还在微笑:【Enkaras va】

门铃突然响起。

我迅速收起黑桃徽章,皮肤下的蓝光平息。

开门后,艾琳娜抱着两罐啤酒站在走廊里,黑刀斜挂在腰间。

“睡不着。”她晃了晃酒罐,“聊聊?”

我无奈道:“艾琳娜…你知道我酒量不好。”

“一杯啤酒而已。”黑发黑瞳的女剑士笑了笑。

我们坐在瞭望台的冰阶上,极光在头顶流淌如河。艾琳娜的酒喝得很快,泡沫沾在她嘴角,又被随手擦去。

“那艘船上的记号。”她突然说,“我在科学部队的档案里见过。”

啤酒罐在她手中微微变形:“他们管它叫'摇篮'。”

寒风卷着雪粒掠过我们之间。

“柯尔特查到了更多。”我转移话题,“过去五年,有七艘船在同一海域失踪。”

艾琳娜的指尖划过刀鞘:“你相信库赞吗?”

极光突然大盛,照亮她锐利的侧脸。

“他和其他海军不一样,”我斟酌着字句,“现在只能相信他。”

艾琳娜沉默地看着我,黑色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明天就走。”我轻声道,“而我们留下。”

酒罐相碰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脆。艾琳娜仰头饮尽最后一滴,喉结在月光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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