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来迟穿着的修身旗袍,他们无法用背的方式。
两人脱了鞋子,程让弯下腰,一手托着她,一手抱着她的背,将她像抱小孩一样地抱了起来。
周围的嘉宾们又发出了噗嗤嗤的笑声。
许来迟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和他此刻是什么姿势,红着脸环住他的脖颈,羞窘地低下了头。
她这样身体前倾地环着他,柔软的身子就直接送到了他脸上,又软又香。
昨天在草坪上,他品尝过此处的滋味,昨夜的梦里,更是令人难忘。程让一阵舌干口燥。
这个姿势私下里很好,公众场合却很不好,他闭了下眼睛,侧过脸,避开她的身体,赤脚踩在了指压板上。
场外主持人的声音传来:“好!现在开始计时。”
程让踩在指压板上那一刻,许来迟明显感觉到他有片刻的停顿,他身体的肌肉也蓦地紧紧绷了起来,像石块一样坚硬。
她不由担心地问道:“你怎么样?”
程让没有回答,只略微顿了下,强迫自己适应这种疼痛,便大步如风地抱着她向前奔去。
“卧槽!”场外不知是谁的惊呼声,“让哥牛逼!”
众人的掌声也随之响起。
不过十几秒,程让已抱着她跑到指压板中间,玫瑰花的下方。
“我要把你往上举了,你别怕。”
“嗯,我不怕。”女孩儿声音软软的。
程让不由温柔地笑了下,为避免她走光,他直接一只手托着女孩儿高举,一只手牢牢地护着她的脊背。
许来迟坐在他大手上,感觉到他修长有力的手指陷进肉中,她身体一阵异样,咬牙强迫自己专心下来,尝试用嘴去够那最高处的玫瑰。
然而那个玫瑰花花柄实在太短,系着玫瑰花的绳子也太细太软,夜间又有风,吹得玫瑰花摇摇摆摆。
她努力地够了几次,要么是鼻子碰到了,要么只咬下一点残破的花瓣。
许来迟心急不已,喊他道:“你再把我举高点!”
程让皱眉,再举高就有点危险了,他缓缓地试探性地把她稍微微上举一点。
许来迟实在受不了他这墨迹劲儿,又担心他在指压板站太久而脚痛,一时着急,直接按住他的头,双脚夹住他的上身,瞅准了玫瑰花花柄被风吹过来的位置——
就如舞蹈中的下腰一般,双脚和按着他头的手一用力,将自己整个人弹射出去,快准狠地叼住玫瑰花花柄,扯了下来,又瞬间收回身子。
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在空中随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发簪掉落,长发乌泱泱地飘散开来,美得摄人。
浅粉绣丁香收腰旗袍的包裹下,极为性感的曲线在空中骤然伸展又收起,妖娆火辣,曼妙绝伦。
她的双脚因为用力,将雪白的长腿也暴露在旗袍之外,好在她穿的安全裤并不短,没有走光。
而程让却在猝不及防之间被她按着头,按到了她小腹上,隔着一层极薄的织锦缎,她沁人心脾的幽香和触感,也随之传入了他的五感,令他身体一阵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场外安静了片刻,随后便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哇,迟迟好厉害!这小腰!又软又有劲,不愧是跳舞的!”蒋薇惊叹地对秦月关说道。
“啊啊啊,他们俩好欲好欲啊,我脸都看热了!”
颜相宜捂着脸,羞答答地对段荆城说道:“这游戏也太那啥了,好羞人啊!”
程让也终于回魂,他闭了闭眼,压下那股让他爆炸的灼热,抬头看她已经叼着玫瑰花回来,正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将她放下来点。
他连忙扶住她的腰肢,将她往下抱了抱,抱到两人视线平齐的位置,
一张俊脸沉了下来,声音发冷:“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许来迟嘴上咬着玫瑰花,无法辩驳,只得将脸凑近他,示意他快接玫瑰花。
花柄很短,她咬着花柄,程让无处下嘴,只好先咬住几片花瓣。
因为等会儿他需要用嘴巴将玫瑰花种进泥土中,最好还是咬着花柄,方便用力,所以许来迟就松了嘴,准备去咬花瓣,帮他转移到花柄的位置。
却不想她一松嘴,程让咬着的几片花瓣撑不住一朵花的力气,直接脱落,玫瑰花骨碌碌地滚落下来。
许来迟连忙挺胸,和他贴着,接住了滚落的花朵,随后她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拿。
“哎!不能用手!用手这朵花就没用了!”场外主持人连忙提醒道。
而此刻这朵花就在她胸口,众人也发现了其中的尴尬之处,瞬间哄笑起来。
许来迟的脸红得几乎要冒起烟来。
程让皱起眉头,知道这样除了给别人更多的看点,一点益处也没有,他抬高手臂挡住两人,飞快地低头咬住花朵,抬起了头。
许来迟从旁边努力咬住了一点花朵,他也咬着花朵、一点点地移到花柄处,终于咬住了短短的花柄!
只是这么短短的不足一分钟的时间,两人额角都冒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随后程让不再停留,在指压板上大步跑到尽头。
咬着花柄,将花朵种入泥土中,
等了十秒,花朵没有倒。
主持人立刻大声宣布:“好的!程让和许来迟同学过关!用时1分26秒!其余小组压力大不大?”
“大!做不到啊,这太难了!老程和迟迟厉害!”段荆城摇头笑。
其他人也跟着说道:“不指望超过了,这应该是第一名了!”
这边程让抱着许来迟下了指压板。
许来迟担心地问他:“你的脚有没有事?痛不痛啊?”
程让凝视着她,笑意温柔又宠溺:“很痛。所以帮我擦下脸上的土吧。”
他刚才用嘴巴插花的时候,侧脸贴到了泥土上,所以脸上沾了泥土。
许来迟看着他的大花脸,忍不住笑,伸出手指轻轻帮他擦去灰土。
又怕他太累:“你把我放下来吧,地上铺的是毯子,没关系的。”
他们的鞋子在指压板另外一头,需要绕过指压板去另外一头穿鞋子。
“地上脏。”他拒绝了她的提议,仍旧这么抱小孩一般地抱着她,从容地向放鞋子的地方走去。
许来迟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两人闹矛盾以来萦绕在心中的空洞仿佛被填满,只觉得无限的甜蜜与满足,唇角不由浮现出一抹浓浓的笑意。
她的柔软若有若无地碰着他的脸、他的唇,程让苦笑了下,享受着这份煎熬的甜蜜。
来到鞋子边,许来迟伸出脚踩进了鞋子里,却因为修身旗袍不方便俯身,便用脚往鞋子里一点点地挪。
程让看到,蹲下身,单膝跪地,捉住她秀美的脚丫,帮她将鞋子穿好,另一只脚也是如此。
“哦呦呦~”
颜相宜今天晚上似乎格外兴奋,竟又注意到了他们二人,别有意味地起哄了起来。
其他人听到她的起哄声,也看了过来。
只见秀美绝伦的女孩儿聘聘婷婷地站着,高大英俊的男人在女孩儿脚边单膝跪地,细致地为女孩儿穿鞋,整理鞋子。
许来迟被众人揶揄的目光看得羞红了脸,她勉强扶着还在帮他穿鞋的男人的肩膀,低下头,不敢看大家。
谁知主持人也要来凑热闹,笑着说道:“哎呦,看看这组队友的服务多好,从头抱到尾,连穿鞋都包了。咱们后面的队伍都按照这个标准卷起来哈。”
江云飞笑道:“让哥,你自己是个老婆奴就算了,能不能别当众这么卷,给兄弟们一点活路吧!”
许来迟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程让给她穿好鞋,站起身,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羞得不行,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发丝,转头对江云飞笑道:“谁还不知道谁?等会儿哥哥坐等看你怎么对你的队友。”
江云飞想象着一会儿游戏上会怎么亲热,耳根发热地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楼琳琳。
楼琳琳却面色苍白,黯然地望着程让。
江云飞顿了顿,脸上的笑意缓缓地消失了。
主持人继续往下进行流程:“好,下一组,周绍和景蓝同学!”
周绍在许来迟没进节目时,对颜相宜起过兴趣。
许来迟来之后,他就一心扑到了许来迟身上,而景蓝则一直痴心于秦月关。
所以周绍和景蓝就是单纯的类似职场的关系,两人上场,礼貌地相视一笑。
这个游戏用嘴传递玫瑰太暧昧了,两个人都不愿意,于是景蓝主动说道:“高处的玫瑰太难了,我们就试一下最低位置的玫瑰吧,花柄也比较长。”
周绍微笑赞同。
他们是采用背着的方式走指压板,景蓝也并不算特别瘦,周绍走指压板就比程让慢多了,每走一步都能从他微微扭曲的表情中感觉到他的痛苦。
程让有一塔没一搭地看场上的游戏,他主要的精力都用在了把玩她的手指上,一会儿拿起她的手比一比两人手掌的大小,一会儿又看她的手纹,玩得不亦乐乎。
许来迟却被他各种捏捏摸摸弄得身上麻麻的酥酥的,被迫只能佯装镇定地看别人游戏。
看到周绍痛苦的模样,许来迟好奇地转头问程让:“周大哥看起来好痛啊,你抱着我走指压板的时候,怎么都是用跑的,你没有痛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