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看她没有立刻回答,扣着她腰的手竟然捏了一下她的腰。
她穿的织锦缎旗袍极为细滑,又很修身地裹着纤纤细腰,被这个混蛋这么一捏,仿佛过电一般从腰间酥麻到了脚底,令她差点痒得叫出来。
她心中更是气恼,故意问主持人:“可以吗?我可以换队友,对吗?”
程让瞬间脸色发寒,声音从牙缝咬出来,好像在厮磨她的肉一般:“许、来、迟”。
“啊?”主持人本来只是调侃,看许来迟或许真的想换,一时张口结舌起来。
程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打断主持人的话:“她不换,我也不允许!”
低头捏住许来迟的下巴,语气森然:“是吧?许来迟?”
他盯着她的墨眸因为极怒和焦灼,甚至染上了猩红,红得几乎要燃起来,面庞紧绷,浑身的气息森冷地骇人。
似乎只要她拒绝,他就会立刻发怒,掀翻了这档子破游戏、破节目。
许来迟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强烈的怒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骇人。他的手捏得她腰肢都是痛的。
看到他这么急,她心中酸涩,又有心疼涌出。
她知道,他这会儿一定像她刚才等他那么难过。
她心尖颤抖着,眸光柔软下来,软软地应了一声,“我只是逗你一下,你放开我,我跟主持人讲呀。”
这样高高吊起又落下,程让急怒之下陡然放松,恨不得将她按在怀中好好教训,将她狠狠地咬上一遍才能解气。
可惜在公众场合,让她逃过一劫。
他松开她的下巴,喘了一口气,磨着牙说道:“许来迟,你可真厉害啊。”
许来迟轻轻咬唇,对主持人笑道:“我愿意在今晚的游戏中和程让成为队友。”
主持人也被她搞得一上一下的,啧啧两声,不敢再生幺蛾子,忙笑道:“那就恭喜两位同学今晚有情人成眷属哈。好,那下一位女生,蒋薇,请出列选择你的游戏搭档。”
程让并不看场上别人选队友,他此刻还在余怒之中,双手紧紧搂住怀中女孩儿的腰,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
他低头凑在她耳边,若有若无地蹭着她的肌肤,咬着牙恨声道:“许来迟,你报复我是吧?”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蜗里,痒得令人发抖。
她扭着身子,掰他的脸,想要离远些,嘟嘴软声道:“你刚才让我那么难过,我不该让你难过一下吗?”
程让又有气又想笑,怀中的女孩儿真是他遇到的最可恶的女孩儿。
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他虽努力克制自己,却依旧难抑情缠,他只能将唇轻轻落在她发上:“许来迟,你真可恶,真会招我恼!可恨的小仙女!”
许来迟仿佛也共频了他那种强烈的情绪,也共频了他此刻对她强烈的欲念 ,在他勒得她发痛的滚烫怀抱中,她的身与心都软成一片,和他一样,渴求着,却无法消解。
她想,如果他此时寻地要她,她一定没有丝毫抵抗的念头。
她咬着唇,软软地靠在他怀中,垂下眼帘,掩饰着眼眸中的情动。
又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提醒他克制掩饰一些。
程让总算老实了下来,紧紧搂着她,脸颊贴着她的耳朵,手指摩挲着她的指,陪她一起看剩下的嘉宾选队友。
最终,蒋薇选择了秦月关,剩下的景蓝便和周绍组了队。
组队完成后,主持人便引着他们来到游戏场地旁边的软凳上坐下,每组一只长软凳,其实说长也并不长,两人堪堪坐下而已、
许来迟坐下后,程让就问她道:“喝水吗?”
她嗓子确实有些干了,遂点了点头。
“给你的保温杯在哪里?”
说到这个,许来迟就来气,瞪了他一眼:“在我的包里。”
程让被她瞪地莫名其妙,起身去她的包里取了保温杯,递给她喝水,在她身边贴着她坐了下来,一只手极其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身子。
许来迟喝了几口水,将保温杯还给他拿着。
他接过,垂眸望着她,淡淡地说道:“我也口渴了。”
许来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羞红了脸抬头瞪他。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为某人服务这么多,一口水也不给喝。”
她被他来回摆弄,实在是又难为情又羞恼,不想再搭理他,扭过头不看他。
程让低头而笑,打开保温杯仰头喝了几口,又将保温杯凑在她唇边,哄道:“你再喝一点,我一会儿再去倒。”
她红着脸,神使鬼差地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几口。
喝完再不敢看他,只装模作样地盯着游戏场上看。
程让合上盖子,将保温杯放在一边,单手环着她,而后两只手各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许来迟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只能嗔道:“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吗?”她却不知她此刻的嗓音是多么地软和娇。
程让扣着她的手握了握,低头贴着她的耳朵轻笑:“你乖一点,我就老实了。”
她咬了咬唇,红着脸不理他。
很快第一个游戏就开始了。这个游戏的游戏规则是:
组队的男生和女生一起过指压板,女生脚不能触地。
指压板中间的架子上吊了高低不同的玫瑰花,女生需要用嘴巴叼到玫瑰花,然后传递到男生嘴巴中叼着。
之后男生继续带着女生到指压板另外一头,用嘴巴将玫瑰花种入泥土中,十秒内不能倒,就算过关。
过关就有基础分。
然后不同高低位置的玫瑰花有不同分值的加分。越是高处的玫瑰花,花柄越短,分值也越高。
再者,过关时间越短,分值越高。
最后,分数高的队伍可以强制替换分数低的队伍中的人员。
分值末位的队伍,需要接受夹耳朵惩罚或者苦瓜汁惩罚。
听到这个规则,大家都紧张起来,毕竟哪个男生也不希望自己同组的女生被罚,何况还有强制换人这个规则在。
程让和许来迟也认真起来,他们两个都不能容忍更换队友。
这时候主持人喊每组的男生去抽签,决定游戏顺序。
“哇,最高处的玫瑰花花柄也太短了吧,这个游戏还要求女生咬着玫瑰花传到男生嘴巴里……”颜相宜羞涩地停住了嘴,捂住了脸。
众人都秒懂这个设定,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许来迟也抬头观察,的确,最高处的玫瑰花花柄大概只有五公分左右的长短,一个人咬住后,很难不碰到嘴唇地传递给另外一个人。
她咬了咬唇,以她常年跳舞的身体柔韧度,她可以挑战最高分值的位置,可是……她看向了程让。
这时程让的抽签结果也出来了,好巧不巧地,他们竟然是1号,最先开始游戏的一组!
“哇,好了好了,现在就等让哥给我们打样,看看怎么玩了,哈哈哈。”江云飞幸灾乐祸地大笑道。
众人也跟着起哄:“哎呀,心瞬间就放下来了。先看看让哥咋玩儿,让哥的身体素质可是高手!”
程让手指点了点幸灾乐祸地众人,笑道:“行啊你们,等哥给你们玩个高难度的,谁都参考不了!”
段荆城拍手大笑:“等你!老程!你们去试试摘最高处的花!”
程让走到许来迟身边,看到她担忧的模样,捏了下她的脸,笑道:“别担心。”
说完走到悬挂玫瑰花的地方,仔细观察了下。
许来迟也走过去,轻轻蹙眉:“那我们选哪个?我今天穿的旗袍,也不方便。早知道就换一套衣服了。”
程让思索了下高度:“没关系,我抱住你的小腿,另一只手扶住你的腰,尽量往上抱,嘴巴是可以够到最高处的玫瑰的。别怕,我力气大,不会把你摔倒的。”
许来迟轻轻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道:“这点我并不怀疑。”
程让轻笑了一声,脱下了身上的黑色衬衣,就要往她腰上系。
许来迟惊了一下,连连后退,“你干嘛?”
“旗袍太容易走光了。”
“不要!”许来迟连忙推拒他的手,“哪有旗袍上系衬衣的,好丑啊,我不要!”
程让仍旧坚持要给她系上,嘴上还说着:“旗袍太暴露了,以后在外面尽量少穿。”
“噗嗤。”周围围观的众人不由都被逗笑了。
许来迟又羞又气,后退着跺脚:“哎呀,我不要穿!程让,你再逼我我要生气了!你是什么封建时代的遗老遗少,我的旗袍哪里暴露了,而且我里面穿了安全裤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众人都被他们俩逗得不行,主持人也笑弯了腰,颜相宜倒在段荆城身上,笑出眼泪:“笑死我了,让哥和迟迟也太逗了!”
江云飞起哄道:“有一种暴露,是男朋友觉得暴露!有一种不放心,是男朋友觉得不放心!哈哈。”
程让看她无论如何也坚决不肯穿,只好无可奈何地将衬衣仍在一边。
主持人忍着笑说道:“那两位同学准备好就开始游戏吧,踏上指压板的那一刻,我们就开始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