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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五天-写信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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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封回信被送到了各个房间。

蒋薇接过他们房间的信,诧异了下:“咦,今天咱们房间怎么是三封信?”

许来迟心中一颤,垂下了眼睛。

呵,他应该写给楼琳琳了吧?

颜相宜也惊讶地低呼一声,紧张地凑过去看信。

蒋薇笑她:“你紧张什么?段荆城的信哪天不是写给你的?”低头查看信封上的名字。

而后,她静了片刻,耸了耸肩:“呶,原来今天没有我的信。”

她将段荆城的信封给颜相宜,另外两封递给许来迟。

许来迟怔了下,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咬了咬唇,接过信封,一一打开。

“我想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期待那个和我有缘的礼物。”

署名周绍。

而另一封信,信封上是她的名字,字迹也是他的字迹,信纸却没有任何内容。

许来迟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他,什么意思?

罢了!不管他什么意思,都不要再想了!她抿紧唇,垂着眼,将信折好,往信封中装去。

忽而,她又顿住了,信封内还贴着一条薄薄的小小的纸条,其上隐约可见字迹。

她心跳停了一拍,又加快跳动起来,耍着她玩很开心吗?

她瞪着那张纸条,一动不动,完全不想如那人的意。

过了一会儿,她方才咬着牙小心翼翼地撕下纸条,让她看看那个混蛋又会耍什么花招好了!

“今天,那个用多少词汇也不足以形容的、千变万化的小仙女,又可恶,又招我恼,对我一点也不好。

小仙女又踩着水跳舞了,但是惹我恼的小仙女,我不想夸奖她。

我好喜欢她,但是她真的特别坏。”

许来迟指尖轻颤,也如同她轻颤的心尖一般。

她双颊晕红,像一树桃花娇艳生动地绽放。捏着那张小小的纸条,仿佛要将写纸条的那个人狠狠咬一口一般。

她发了一会儿怔,才红着脸将小纸条和空白信装入信封,和周绍的信,分别分开收好。

回过头看到蒋薇还倚在床头发呆,心中轻叹,走过去坐到蒋薇的床边,轻轻地抱住她安慰:“没关系,我们大女人,独美!男人,就是那锦上添花的的花。”

蒋薇被逗笑:“说得没错,男人就是花,哪儿不好找。”

虽然话这么说,她还是又叹了口气:“秦月关是真的长在我的审美上啊。”

又转头向许来迟问道:“你呢?你和程让是什么情况?”

颜相宜也凑过来:“对呀对呀,你们俩今晚怎么了?程让今天晚上打篮球的时候特别凶,好像带着好大的怒气一样。”

许来迟怔了下,手指蜷起,想到打球时他看向她那锋利凶狠的目光。

颜相宜不等许来迟接话,又托着下巴迫不及待地继续分享感受:“不过后来程让在沙发上那样抓着你,真的好暧昧呀,我看得都要脸红了。

你们两人男俊女美,好像偶像剧呀。还有他之前跪地和你讲话,也真的好苏啊。

我的妈呀,完全可以代入我小说的男女主角。”

许来迟想起之前那令人分外羞恼的场景,不禁又咬紧唇瓣,羞赧地烧红了一张脸。

蒋薇拍了下颜相宜,向她使眼色:“哎呀,答应程让不说的。”

颜相宜捂住自己的嘴,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许来迟愣了下:“你们答应他什么?”

蒋薇笑道:“好吧,这丫头都已经说了。唔,就今天晚上让哥……咳,就是跪地那个,他叮嘱我们,说你怕羞,让我们不要调侃你。”

颜相宜跟着点头:“迟迟,让哥对你好好啊,我现在已经是你们俩的cp粉了。让哥遇到你,那就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啊。”

许来迟自以为已经竖起了坚固的城墙,牢牢地将自己保护在其中,再也不会被那些让她羞、让她恼、让她喜、让她伤的人事所影响。

可是,这样被那人反反复复撩拨拨弄,她的城墙颤颤巍巍,摇摇欲坠,软得仿佛要化为水。

许来迟,不要,不要记吃不记打。

她低着头,心中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试图将那人逐出脑海,轻声恳求道:“我不喜欢他。不要聊他了,聊聊别的事吧。”

蒋薇和颜相宜愣住,颜相宜更是喊出来:“你不喜欢让哥?可是让哥对你那么好!”

许来迟白皙晶莹的肌肤,此时却显得有些苍白,但是她的声音无比坚决:“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我很确定。所以不要提我和他了。”

颜相宜还是很不服气的样子。

蒋薇拍了拍她,阻止她想要说出口的话。转头对许来迟温声说道:“好,我们以后会注意。你别有心理负担,遵从你内心真正想要的选择,就好了。”

***

程让的房间。

程让坐在桌前,一只手拄着头,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下,遮住了男人心中的无尽心绪。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中,捏着两支簪子,一支铃兰发簪,一支蝴蝶发簪,修长的手指一寸寸地抚摸着簪子,仿佛抚摸着女孩儿那让他眷恋不已的面容。

“信来了!”

程让没有动,捏着簪子的手却用力收紧,愈发显得骨节分明、青筋嶙峋。

即使后来她对他不满,可是从早上到晚上,她和他,那么多的甜蜜,那么暧昧的亲昵,她总不至于对他一点的表达欲都没有吧?

“都还是老样子。月关,你的两封信。让哥,你这边还是楼琳琳的信。”

程让轻抚发簪的手指蓦然停下,喉结急速滚动了下,深邃的眉眼冰冻地仿佛化为雕像,随后嘴角轻扯,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接过信,按照惯例打开,一眼扫完,收起。

起身前往洗手间洗漱。

房间里关了灯。

段荆城突然问秦月关道:“老秦,今天绍哥买给迟迟的镯子挺好看的,多少钱啊?”

秦月关白天和周绍是一起出行的,陪着周绍买的手镯,也知道价钱:“一万八。”

段荆城惊讶道:“嗬!随手一个礼物就这么贵。但是看绍哥和迟迟的样子,跟一百八的镯子似的,完全不当回事啊。”

秦月关对奢侈品有些了解,回答道:“嗯,绍哥的表几十万,迟迟手上叠戴的几条手链、项链这些首饰,每样都至少几万块钱。俩人全身的行头都得有大几十万了,一万八的镯子当然不当回事了。”

段荆城若有所指地说道:“真不是一路人啊。”

程让淡淡的声音响起:“好意心领,不用点我,我心里有数。”

段荆城和秦月关噤声。

***

许来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如影片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初见时,他白衣黑裤,眉目深邃。

他逗她“来迟了承让了”、“直教人生死相许”,故意焉坏地将手臂伸在她面前。

烧烤晚会上,他无赖地将她扣在他身边陪他。

他拉二胡,她跳舞,他说是天作之合。

早上,他早起为她做早餐,圈着她逗弄。

打闹时,他故意使坏,夹她的脚。

他放弃外出游玩,为她做午饭,将她困在冰箱之间来回撩拨表白。

竹筏上他劲瘦的腰身,身后环着她时的滚烫。

小溪中,他牵着她的手,安稳地带她走过危险,静静地守护着她跳舞,将她抱下石头。

还有,那羞耻的,他背着她爬山路的台阶,一下下地撞着她。

看日落时他拥她入怀的怀抱。

晚上,他捉着她的双手,将她按在墙上,似吻非吻地逗她。

她落泪,他单膝跪地,低声下气地道歉解释。

以及,他恼怒时,眼中的怒气和威胁。

他从厨房离开她时的冰冷与冷酷。

他故意将篮球丢在她面前,看过来的幽深暗沉的眼睛。

他捡了她丢弃的簪子,故意锁住她的双手,迫她趴在他怀里,反问她男女有别。

原来,不知不觉,她和他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忘不掉,舍不掉。

转过来,再转过去,全都是他。

心像是空了一个大洞一样,空洞与失落,思念与渴望,害怕与畏惧。

相思苦,苦相思,苦苦相思无人知。①

爱拐弯抹角,往何处跑,瞒不过心跳的吵闹。②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时间是早是晚。

许来迟坐起身,内心的郁燥压抑让她连躺着都觉得难受了。

她轻轻地打开房门,赤着脚,走了出去。

地板的冰凉似乎让她郁燥的心也冷却了一点。

穿过客厅,穿过玄关,来到院子中。

月光皎洁如水,清清冷冷地流淌在院子里,假山花树似乎也投射出诡谲的倒影。

许来迟寻到一条长椅坐了下来,一如她过往所有孤独的夜晚,紧紧地抱起自己的双膝,仰头望着天上明亮的月亮。

轻风吹拂着发丝,温柔又忧伤。

二楼客厅阳台上,亮起一抹猩红的火光。

程让倚在阳台上,抽着烟,抬头望着月亮。

泠泠山中涧,皎皎天上月。③

他心中的那个月亮,那泓清泉,此时是否睡得香甜?

看着看着,天上的月亮仿佛变成了那个肤光胜雪、清丽绝伦的姑娘。

樱粉的丹唇,挺直小巧的鼻子,弯弯的柳叶眉下,桃花一般优美的眼睛,水光泠泠地看着他。

她的羞涩,她的娇嗔,她的气恼,她的灵动,她的狡黠,她无声的泪光。

程让闭了闭眼睛,自嘲地笑了下,低头用力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他漫无目的地扫了眼浸泡在溶溶月色中的院子。

忽然,他的目光顿住了,陡然变得锐利如鹰隼。

隐蔽的假山一角的长椅上,抱着膝盖看月亮的姑娘。

他的月亮,他的清泉,他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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