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还望示下。”
很好,她有胆子。
媛媛干脆道:“杜尚宫,记:皇甫婕妤恃宠而骄,拘医官于拾翠殿不得出,致皇子患病无人看诊,险累陛下落得对下不慈之恶名。即日起,禁足拾翠殿思过,一应供给不缺。”
皇甫婕妤身形一颤,眼前也如有黑幕拉下。
“陛下,妾的处置,不知公正否?”
傅祯又被她逼得没了退路。明白说了就是了,何必当着众人的面让女官去记!那杜尚宫还能落下她的懿旨不成?
连他都被带进去了。
心情不虞,傅祯轻嗽一声,随即道:“皇后的处置并无不妥,只是她身怀有孕,需得注重身心愉悦,这禁足……”
“可免?”
“……可暂后。”
媛媛又想给他的体贴鼓掌了。
她几乎是气笑了:“是妾思虑不周。既如此,陛下也不必移驾去看皇子了,留在这给婕妤解闷吧,也好让她,身心愉悦。”
说罢,她给他施了一礼,叫上郑直长就走了。
拾翠殿内,皇甫婕妤在傅祯跟前苦苦诉着冤屈。外头寒风之中,巴掌声惊飞了枝头麻雀。
当晚,傅祯驾临含凉殿,又被媛媛拒在了外头。
傅祯气得想骂人,却压下了火气,平和道:“你去和皇后说,朕不能落下对下不慈的恶名,她也不能让朕落下这个恶名。”
他有这份心思,是怕朝官会骂他那位新宠吧。
不过,媛媛还是开了门,却说:“鹦奴已经退烧了,只是咳得厉害,陛下既看过,就请回吧,以免染上了病,届时便是妾的罪过了。”
她如此阴阳怪气,偏偏傅祯无法还嘴。她这般给他气受,他只能去宠新得的婕妤。
半个月后,鹦奴好多了,不过依然伴着一声半声的咳嗽,好歹能睡个踏实觉,精气神就能慢慢养回来。
而这时,阖宫上下已经知晓皇甫婕妤晋升为正二品昭容的消息。短短半年,便有此等恩宠,将来她诞下皇子是改封昭仪,还是补正一品淑妃的缺?而她的孩子是不是会备受宠爱?
这日柳氏进宫来看望皇子,之后把皇后懿旨带给了郑国舅:上疏请立傅昊昀为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