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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境的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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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一向健康,怎么会只是做个小手术都撑不住!是你们!都是你们这群庸医!肯定是你们操作不当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们给我的孩子偿命啊啊啊啊!”

谁?是谁在吵闹?

这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尤柏奚抬手捂住神经不断跳动的、疼痛的额角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像是突然散开的迷雾,场景不断地加载,随后一一呈现在眼前。

灰银色的金属墙壁首先抢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其次是这条熟悉的,逼仄狭长的走廊,而走廊的尽头挂着一块熄了灯的手术室的牌子。

这是……医院的手术室?

尤柏奚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将视线投向了哭骂着拽住了医生衣领的女人。

她不自觉皱了一下眉头,但却是因为眼前混乱的一切。

大姐?怎么回事?大姐不是早就死了?

那死掉的孩子是?

旁边响起控制不住的啜泣声:“小芜还这么小,她才一年级啊!她的人生都还没开始怎么就…呜呜呜。”

尤柏奚看向身边的人,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女人瘫软的身体:“……二姐?这是……”

尤二姐扑进尤柏奚怀里痛哭:“小奚你怎么才来啊!小芜呜呜呜……他们说小芜死了,我不信,我不信!你去看看,你去跟他们说,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早上都还好好的不是吗!?”

尤柏奚有些愣愣的,记忆里那个鲜活生动的小侄女,全家人的掌心宝,死了?

怎么这么突然?

尤柏奚没有多少难过的情绪,她认为自己该是悲伤愤怒的,应该对此感到惋惜的,可由于日渐严重的情感缺失症,尤柏奚已经很久没有激烈的情绪起伏了。

她很少开心,很少生气,很少难过,对什么都不在意,无所谓,也无动于衷,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毫无波澜。

眼前的一幕显得极为荒诞。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尤柏奚没有被周围嘈杂的环境影响,也没有按照尤二姐说的那样冲上去质问医生。

她看了一眼金属铸成的墙壁,自己模模糊糊的被映照在上面。

熟悉的黑色长直发用惯用的青绿蝴蝶发簪松懒地挽起,身着修身的长款紫藤花旗袍,她低头看了看脚上,穿了双同色的绣花布鞋。

如果真的是小侄女出了意外,就算她自身情绪感知有问题,也知道应该要尽快赶到,毕竟那是大姐留下的唯一血脉。

可现在她发丝未乱,妆容精致,就像是刚在家里喝了口茶然后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这里,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更令人在意的是她惯用的小包也在身上。

这不对劲,来医院怎么会带着这个包?

毕竟,这个包里装的全是她惯用的银针和自制的毒药,甚至里面还装了几只刚练成的蛊。

将哭的脱力的二姐送到一旁的座椅上,尤柏奚动作自然地伸手进包,借拿纸的动作遮掩着捏了一根银针在手上,然后抬步向尤大姐走去。

“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她开口,语气淡漠。

尤大姐哭的双眼通红,声音嘶哑:“还能是怎么回事!都是这些没良心的医生!是他们害死了我的小芜!不然怎么会只是做个阑尾就死了!”

尤柏奚张了张嘴,似乎是被这个荒诞的理由气笑了,但她本人确实没有这样的情绪。

于是她看了一眼手术服穿戴整齐的医生,又看了一眼崩溃的尤大姐,冷静开口询问:“小芜术前情况很严重?有并发症吗?”

医生似乎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冷静的家属,愣了一下,立马回答道:“就是因为一切正常我们才敢让小孩做手术啊!我们也不愿意砸自己招牌故意害你家小孩啊!我们真的尽力了!”

他说着警惕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尤大姐,似乎是怕她又抓着自己不放,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尤柏奚实在是看不惯大姐这张脸做出如此行径,于是打算先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再说。

谁知,尤大姐仿佛失了神一般,狠狠将尤柏奚扑倒在地,掐住她的喉咙:“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爸妈怎么会死?还有我的小芜!你还我的小芜!”

尤大姐脸上全是癫狂的笑意:“嘻嘻嘻,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给我的小芜陪葬!杀了你,让我的小芜开心!”

尤柏奚垂下眼睫,即使被掐得快要窒息也没有过激地挣扎,她只是垂下眼睫,随后快准狠地将手里的银针送入了尤大姐的太阳穴。

尤大姐脸上的表情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尤柏奚伸手推开她,也不管旁边的人怎么惊恐地盯着自己,甚至掏出手机要按下110的电话。

她站在原地,表情淡漠,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又好像透露出无边的孤寂。

尤柏奚淡淡地点评道:“虽然我这个人精神有病,但智商还是好的。”

“再说了,不管怎么说,死了的人突然出现都会觉得奇怪的吧,而且你戏真的太差了,不如报个班再来吧,不然我实在是入不了戏啊。”

旁边的尤二姐和医生也突然发狂扑了过来,无一例外都被尤柏奚一针一个送走了。

周遭安静了下来,除了身边的三具尸体再无任何活物。

过了一会儿,连三具尸体都悄无声息地化作烟雾消失了。

只有银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尤柏奚对此毫无反应,只是把三根针捡了起来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又装进了包里。

毕竟她好像进入了一个危险诡异的地方。

还是省着点,用完了就没了。

走廊另一头飘来了带着危险气息的红色浓雾,尤柏奚选择转身推开手术室的门。

一脚踏进,白光乍现。

她不得不闭上眼睛躲避强光。

很快,尤柏奚感觉到白光逐渐减弱,身畔响起鸟雀的清啼,浓重的消毒水味也变成了悠然淡雅的茶香。

她猜测是新的场景加载完毕了。

尤柏奚睁开眼四处打量,根据周围判断,这是到了自家的茶馆。

尤柏奚抬脚走了进去。

平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亲戚齐聚一堂,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尤柏奚的到来,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话。

“你听说了吗,那娃死的可惨呐,被那么大一辆卡车撞飞,紧接着又被旁边冲出来的车碾压,卷到了车底,哎呀,那血肉模糊的,可真叫人害怕啊。”

“何止是听说啊,你没见那报纸上都登了?虽然有马赛克,但网上没打码的照片不到处都是?哎呀,可真是造孽,我就说跟尤老三他们一家扯上关系准没好事,就他们家有这病,而且还天天跟些虫子毒药什么的打交道,没看他们家就剩两个女娃了?那小妹不听劝告,非要去贴着尤老三家的那个怪物,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死多惨呐!”

尤老三是她那早死的妈,尤小妹是她表姐,尤老三家的那个怪物是她自己。

要素正确,是尤家那群傻逼没错。

表姐为人善良,虽然脑子确实缺根弦,但对她跟二姐倒是多照顾,就算别人怎么劝也劝不走。

看来这破地方是想把她身边所有亲近些的人都折腾一遍。

这是何必呢,浪费时间罢了。

屋子里那些假货倒是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跟他们一家沾上确实没好事发生。

毕竟她爸是个情感缺失的精神病,她妈则是苗族圣女传人,长相可以用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来形容。

传言说苗族女性,越漂亮的越会玩蛊。

这事儿是真的。

她爸妈脑子都不正常,于是才会选择在接连生了三个女儿后,听别人的挑唆,从中挑出了长的最好看的她,将她丢在虫堆中长大。

用尤老三的话来说就是,熬得过来就好好培养,熬不过死了就换二女来。

至于大女,倒是因为长相普通逃过一劫。

可能真的是因为长得太漂亮,天赋异禀,尤柏奚还真平平安安长到了18岁。

成年那天,尤老三夫妇满意地将尤柏奚从那间装满巫蛊瓦罐的小房间里放了出来。

在那场盛大又荒诞的成人礼上,尤父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癫狂地嘶吼着拿刀朝尤柏奚冲了过去,尤老三则是跳着动作夸张的舞蹈,就好像是在通过肢体语言与“它们”对话。

那时候的尤柏奚情感淡漠或许还没现在这样严重,毕竟那个时候她还会感到难过,伤心和害怕。

但是这一切在瞬息之间全都变了。

平日里怯懦平凡的大姐突然变得英勇无畏,飞扑过来在她身前替尤柏奚挡住了尤父那把足有10cm长的水果刀。

但是大姐的手腕被捅了个对穿,紧接着水果刀被用力拔出、刺入,如此重复。

虽然被送去了医院,但因为流血过多,大姐在上车前就已经死了。

尤柏奚愣在了原地,只有二姐还尚存理智,哭泣着将她强行拉走,但尤老三放出的蛊王已经爬进了她的衣袖,钻入了她的血管。

随后,双亲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一样,携手跑到阳台,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的时候跳了楼。

就像是展翅高飞的比翼鸟,但又因为残缺而迅速坠落。

“砰”的一声,地上绽开了鲜红的花朵。

尤柏奚感受着全身鼓动的血脉,略带欣赏地欣赏这幅美景。

可能在那个时候她就坏掉了吧。

18层的高楼,两人摔得血肉模糊,还是脸着地,亲妈来了也认不出的那种。

她和二姐因此得到了一大笔保险金。

后来二姐张罗着开了个茶馆低调度日,并且坚持找了个心理医生给尤柏奚治病,虽然在尤柏奚本人看来这只不过是浪费钱的行为罢了。

啊对了,想到这里,不知道二姐怎么样了?也进了这个地方吗?

二姐只是个普通人,也没有巫蛊天赋,还有点胆小,身体也一直不是很好,到了这里不知道活不活得下来。

要不还是尽力找找?好歹是最后一个亲人了。

这样想着,尤柏奚抬步走进了内室。

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尤柏奚,面无表情且眼含杀意。

尤柏奚就这样站在屋子中间,等看完了每个人的脸后才慢悠悠地开口:“怎么,我来了就集体哑巴了?刚才不是讲的挺好?难道当着我这个怪物的脸讲不出来了?”

室内气氛一下破冰,仿佛先前那一幕欲众起而攻之的场面没有存在过,明面上大家又是和乐融融的好亲戚。

先前在背后议论尤柏奚的那个人涨红着脸,站起身来尴尬地笑了笑,说:“小奚你别往心里去,是伯伯说错了话,这张嘴该打!”

说着,狠狠往自己脸上甩了两个嘴巴。

尤柏奚嗤笑一声,这副吃软怕硬的恶心模样倒是跟现实里的一模一样。

她径直走向屋中空着的主位坐下,有人似乎是想要斥责她不守规矩,但最后还是因为恐惧而忍下了。

而对于尤柏奚来说,她才管不了这么多,只要她舒服就行了。

一个男人在尤柏奚坐下后悄然出现在她身后。

他双手按上尤柏奚的肩,将头凑在她耳边轻声笑道:“小柏奚你又不乖了,难道先前的苦头没有吃够?”

感受着耳边潮湿的如蛇一般阴冷的气息,想起年少时被折磨的经历,尤柏奚冷笑一声,银针脱手朝着男人太阳穴刺去。

“家主大人,不过是个位子,你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

男人直起腰,指尖夹着尤柏奚的银针。

他伸出相较于常人细长的舌头在针上舔了一下:“嗯~万毒蛊的味道,不错,小柏奚待我一如既往的好。”

尤柏奚情绪终于有了些起伏,她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招待舅舅,那自然是要用好东西。”

“那可真是谢谢小柏奚了。”

尤家主并不介意她的态度,不需要她把位置让出来,旁边的人十分自觉地让出自己的凳子拖到尤柏奚旁边放好。

尤家主一掀长袍悠悠然坐下去,开口道:“各位,最近我们家族怪事频起,有许多无辜的人都受了牵连甚至搭上性命,随着小妹的事情发生,我能预感到这并不是终结,而下一起事件将会发生尤老七家里,这次只会更加恶劣可怕。”

尤老七就是刚才在背后议论尤柏奚的人。

尤家是一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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