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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宠爱 > 我妹妹她不可能是大佬[八零] > 第26章 杀意

第26章 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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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华咏章被扯着头发,一时间全凭本能在闪躲。

华元璋长得长手长脚,方方面面都能压着她打,此时正在盛怒中,几步就把她扯到室内,确保进了屋以后,他一把将她攘到地上。

华咏章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瞪向他。以前她万万不敢这样,华元璋不仅会打她,还要她服他,顺从他,视他的命令为圣旨。

她的眼神但凡有一点锐气,就会招来他更多的拳脚相加。

“你还敢不服气?呵呵,找死!”

果然,华元璋暴怒,冲过来又要继续。

华咏章闭目思索,也就一瞬间,她重新睁开眼睛,快速躲开他的第一轮攻势。

“你凭什么打我?”华咏章竭力冷静,声音却止不住的有些颤音。

“打你需要理由吗?”华元璋冷哼,一步一步逼近,脸上挂着顽劣的笑,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妹妹,而是一个可以随意戏耍的玩物。

华咏章已经很多年不敢跟他顶嘴了,骤然敢这样质问他,让他既觉得的权威被挑战了,又隐隐升起一股好战之心。

华咏章深吸一口气,在今天挨打之前,她都以为她已经靠示弱躲过了这一劫。

她马上就要成功了,过了明天,后天就能如期去参加中考了。

她还会像前世一样被打吗?中考是她注定攀不过的高峰吗?

不。

她不接受这个。

华咏章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应该很扭曲吧,华元璋都被她这副模样吓得停住了脚步。

华元璋恶狠狠的对她喝道:“最近我没收拾你,你是不是很得意?前阵子爸让我以后少打你,我就知道,是你搞得鬼!你以为你这是找到靠山了?”

他活动着手腕:“也是时候让你长长记性了!”

华咏章这次总算没哭,她只是红着眼珠子,死死的瞪视对方。她当然知道这样会引爆对方的怒火,但是躲避既然无用,就该亮出自己的力量来迎战。

她可能还是会被打断胳膊,但是最坏的结果就是她会被打断胳膊,中考参加不了,是啊?哪又怎么样?她已经走过最差的那条路了!

“在你动手之前,我最后问一遍,你为什么要打我?”华咏章冷冷的发问。

华元璋一顿,下意识回答:“我的钱丢了,你的书包里却找到了钱!你胆子可真肥,太岁头上都敢动土!”

华咏章没想到是这件事,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最终只说:“我没看到什么你的钱,我的钱是我自己挣的,你如果今天动手打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让我后悔?好大的口气哟!”华元璋笑了两声,忽的停住。

“你等着!”他兴奋的留下一句话,就往主卧去。华咏章猜测他又是去拿华长清的榆树杆。他不仅要打人,还要模仿大人,自封权威。

华咏章却猛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华元璋刚刚打过来,她就准备把之前慌乱中握在手里的刀子亮出来。

他断她前路,她也不想装了,打又打不过,只能上道具了。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鱼死网破好了。

但华元璋临时决定去取家法棍,时间很短,华咏章迅速做出决断,她拎起地上的书包背上,拔腿就往外跑。

华元璋没料到她今天敢顶嘴,更没料到她还敢跑。所以当他拎着榆树棍出来,就只看到华咏章狂奔出门的背影。

“该死的!”

他怒从心起,拎着棍子就追上去。

真要论起来,华咏章的体力远远不及他,不过追了两分钟,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缩短到触手可及了。

华咏章听到耳边传来木棍破空的声音,心道不好,连忙加急步伐,第一棍险险躲开了。

但用力过猛的后果就是她踉跄了几步,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华元璋狂笑着,喘着粗气:“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挥舞着榆树枝干,狠狠地照着她的背抽去。

“啊——”

华咏章痛呼出声。

华元璋爽了,恶意滔天,举棍再抽。

他打到第三下,华咏章的衣服都被他抽破了。

蝉鸣渐歇,热浪滔滔。

华咏章想,没有人,永远都没有人能救她。

她在第四棍抽下来之时,翻身躲开了。

地上灰尘很多,她一滚,再爬起来。

华元璋看她爬起来了,继续逼近。

他完全没想到华咏章会主动走近他,以致于手里的棍一下子忘了怎么挥了。

可能是华咏章的表情太吓人了,简直像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她明明灰头土脸的,头发也滚乱了,嘴角还沁出一缕细细的血线,混着汗水和泪水,一起滑落到下巴那儿,汇成一大滴,吧嗒,无声坠到灰尘里。

华元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手上忽的一沉。

是华咏章,她主动握住了榆木棍的另一头,华元璋连忙用力握紧。

榆木棍打人可疼了!

万一被她抢去了,她拿这个打他,就太疼了!

华元璋全力扯着木棍,没提防对方忽地将力量推向他,他完全稳不住,顺着对方的推力连退数步。

他刚站定,便见她又带着视死如归的眼神,猛的施力。

直到他坠到路边的池塘里,扑腾着,咕噜咕噜连喝了几口脏水。

华元璋大惊:“救命啊!”

他怕水,打小就怕,小时候掉进秀水河里几次,每次都淹个半死。

别人家勒令孩子不准玩水,还要千防万防,华家根本不用防华元璋玩水这个事情。

就是因为他小时候几度落水,还曾亲眼看到白天一起玩的小伙伴,傍晚一起洗澡时脚一滑就沉了底。

过了两天人才被捞起来。

不用华长清和郑雯说,他自己就怕的要死了。

但这个阴影没人知道。

他正是好面子的年纪,绝不可能对外承认自己怕水,每回村里结伴捞鱼,他都装作不感兴趣,蒙混过关。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大人!”

这个池塘其实并不深,汛期大约三米高的水位,此时水深不到二米。严格意义上来说,它不算池塘,前身是引水沟渠,从秀水河分流,便于附近田地灌溉用水取水的。

但是因为这条长沟靠近大路,秀水村里的四五户人家都在此处捞塘泥——每年稻谷育苗时,挖取肥沃的黑塘泥用作谷种育苗的地基。

日积月累,这条沟渠被挖的又宽又深。最近天气炎热,秀水河的水位下降了,这条沟渠也跟着降了水位,只是淤泥深厚,经常一脚踩不到底。

华元璋稳住身形以后,一动也不敢动,他刚刚扑腾过后,就用手里的棍子试过,周围都很深,他现在大半个身子都沉在水里,十个脚指头都在用力抓住河床。

华咏章站在岸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周围没人。”

华元璋又想发火,但很怕她转身就走,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以己度人,是他的话,很难说他会不会这么干。

他一下子慌了,眼巴巴的看着妹妹:“妹,你再看看,有没有大人。”

华咏章继续面无表情,她的脸上还是灰和汗混合着,灰扑扑的,一双猫儿般的眸子,此时居然透着一股让华元璋心惊的冷漠。

“你后悔了吗?”她冷冷的问。

“后悔了,后悔了!”华元璋声泪俱下:“你快找大人来救我!”

华咏章无动于衷:“水浅的很,一时半会死不了。”

“你……你想怎么样?”华元璋气势全无。

华咏章没说话,转身走了,身后传来华元璋杀猪般的惨叫声:“救命啊!救——命——啊!”

五分钟后,他嗓子都喊劈叉了,华咏章才慢吞吞的出现:“都说了,没人,你今天但凡让我再跑三四分钟,跑到村头那儿呢,那边旱地上有很多大人在干活。”

“那你去,你现在去那边,你快去,喊人来救我!……你想干什么?”华元璋眼瞅着她居高临下,戳过来一根长竹竿。

他惨叫一声,终于受不了了:“你他妈的,你想杀人是不是!”

华元璋为了躲闪这根带着恶意的长竹竿,被迫在水里挪了一下,摇摇晃晃间,他滑到了淤泥地,一脚踩不到底,整个人就沉了下去。

“咕噜,咕噜……”

“救……”

“咕噜咕噜……”

华咏章用竹竿把他往边上怼了怼,巨大的求生欲让华元璋一把抱着了这块水中“浮木”。

接着就感觉到一股力量用力一拉,他浮出水面,连忙疯狂呼吸。

华咏章抽了抽竹竿:“你自己也用点力气,别指望我拖你上来。”

华元璋不敢回嘴,抱住竹竿,深一脚浅一脚,一分钟不到的水路,他走出了三生三世的恐惧感。

等到他被华咏章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上岸以后,他便一下子软倒在河岸边的草地上,呼哧呼哧的只会喘气。

“该死的,谁把这里挖的那么深!岸搞得这么陡!”

他坐起来,心情很怪,一方面想立刻暴打华咏章一顿,解解气,顺便威胁她忘掉刚刚他那些洋相百出的样子。

一方面,他又莫名的有点恐惧。

他湿哒哒的踩着发烫的地面,就这么晕乎乎的往家里走。

华咏章扛着那条比她胳膊还粗的竹竿跟在后面。

郑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刻一看到华元璋这幅狼狈样子,立刻母鸡护崽般冲过去:“平阳,你怎么了?”

华元璋没有立刻告状,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华咏章,只见她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扛着的那根长竹竿,略过这对母子,径直进了院子里。

她听到身后传来华元璋的嚎哭:“姨,都怪她,她想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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