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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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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吗?!”李云潜就算在对战五竹的时候有些疲累,但应付一个谢必安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看到面前挥剑的男人手中章法不变,但眼睛里已经失去了理性,“你想在这杀我,可你猜李承乾在京都能不能成功入主皇宫?!”

“那就不牢陛下费心了,”眼看谢必安被甩开,范闲飞身上前按住了庆帝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道,“请陛下赴死。”

京都城里,京城守备叶重早就正装代发,就等着宫里传出消息,直接冲进去拿下李承乾,以李承乾东宫的那点兵力,不足为惧。

可在他率领守备军刚来到宫门前,吆喝着要城门守卫开门,才看到门被人打开,叶重只觉得身上一阵剧痛,随机眼前一黑,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劈下马来,连人带马像一滩烂肉一样瘫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宫门内已经有了一队人马,是一队铁骑,各个身披重甲,手持长矛,领头的那个没带头盔,手里握着把巨大的陌刀从门中骑马出来,大汉冲着突然失去领导者的守备军大喊,声如洪钟:“我是太子府兵!如今陛下离京理应太子辅政,如果你们再往前一步,那就将被视为谋反!立刻斩杀!!”男人横刀立马,威武霸气。

可如果李弘成和范闲中的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就会认出来,这个大汉就是在范闲遇刺,在流晶河畔没有见上面的那日,为李弘成驾车的男人,他还对着范闲笑来着。

在李承泽可以预见的未来里,虽然李弘成也是皇家子弟,颇有才能,但终究不是能成大事的人,太容易被周遭事物所左右。与其再与李弘成谋划些什么未可知的东西,不如直接把主意打到他爹靖王的头上,能在李云潜他们那场全是牛鬼蛇神的夺嫡中活下来的人,总不会是真的不理世事。

这次李承泽,把他和李承乾的底牌,养在了靖王府里,日后无论是他们兄弟几个谁即位,也都会惦记着靖王府里还有位出嗣去的亲弟弟,不会亏待了靖王一家。

庆帝在谢必安的一剑又一剑中,逐渐也失去了耐心,他说:“都说你是李承泽的狗,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没有主人拉着的狗终究是野犬,没有理智……”

谢必安是李承泽的大宗师,这是谢必安一直对外的说法,这一点在他得知李承泽死后迅速跌破境界也可以见得,没有李承泽的谢必安,无论从精神还是□□上都缺少了些什么,他缺少的那部分只有李承泽能弥补。

那现在……

“李承泽,没有死……”庆帝眼神犀利底看向谢必安,想在他的脸上看到些破绽,可谢必安天生冷脸,即使是现在也让人看不到一丝裂痕,“他没有死!!对不对!!!”

李云潜瞬间将头转向皇宫的方向,死死地盯着,即使隔了数百里,隔了京城和远方,他好像也能看到,也能看到在淑贵妃宫殿的深处,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低撩起帷幔,露出半张略显病态但目光灼灼的脸,那个人在对他笑。

“李承泽!!!!”

范闲瞬身来到五竹身边,生怕得知本应在他皇陵的耳室里逐渐腐烂的二儿子还好好的活在母亲的屋檐下,会瞬间反扑过来,他的手都已经搭在了五竹的眼罩上。

“陛下,殿下其实只想活着,您不知道吗。”谢必安手中剑的剑鞘早已不知所踪,唯有挂在上面的玉佩还握在手里,“殿下理解陛下的苦衷,理解陛下想磨砺太子殿下的心思,他都顺从了,他本以为他做好了一切,陛下就会放他回到他的那片小天地,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曾经,李承泽还小的时候,很小的时候,李云潜也像普通的父亲逗过孩子,他问他:“承泽以后想做什么啊?”

小李承泽说什么来着,在李云潜模糊的记忆里,那个孩子仰头笑着和自己的父亲说:“儿臣以后想去太学修书,像母妃那样整日和书呆在一起,最快活了!”

“陛下所迫害的,其实是这世上最理解陛下的人啊。”谢必安将剑狠狠地向地上掷去,锋利的剑身没入地中。

“怎么,你不打算杀我了?”

“陛下,臣在京中一直有个名号,可惜臣当时太过渺小,可能未能入得了陛下的耳,”谢必安恢复了往日里还在咸王府上的稳重,脑后的马尾随着战场上几人外泄的内里到处飘扬,“臣曾经被叫做,一剑破光阴。”

一瞬间,庆帝周身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在虚空中突然炸出来了密集的剑痕,那些剑痕无视了空间和时间,同时炸开,无视了庆帝的抵抗和逃离,在他的身外和身体里同时炸开,对他的五脏六腑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只要一瞬间,谢必安的剑就劈开了李云潜的身体,他走上前去,看到委身在地,身上不知道多少的伤口都在向外流血的男人,低声说:“一剑破光阴,我能斩开现在的你,也能斩开过去和未来的你。”

“没有人能再伤害到承泽了,陛下,没有人。”

范无救闯到了宫门前,门前的守卫们不认得这个男人,纷纷拔刀要拦住他,奈何男人的功力在他们之上,要许多人才能挡住。

他还是不相信市井中的流言,也不相信还在公告上贴着的圣旨,李承乾那混蛋与殿下相争相斗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朝就放过殿下,还要给殿下平反。这群人都不是好人,他们的手上都有殿下的血。

今天他本来想去范府,但这个时候林郡主应该已经和范闲那混蛋成亲了,他不忍心打扰到林郡主,就直接冲到皇宫来了。

“我是咸王府的护卫!!我要见李承乾!!我是咸王府的护卫!!我要见李承乾!!”

“无救!”

从宫门里传出来一句急匆匆的呼唤,这一声,就让范无救慌了神。

他看到他的殿下,一身红衣,被谢必安扶着跑过来,殿下的身体应该还没恢复好,想跑过来但是没什么力气,只能在谢必安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过来,他家殿下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

我好像,又让殿下伤心了。

范无救一下子扔开了手里的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着向李承泽靠近,直到抓住了李承泽的衣角才有了实感,他家殿下还在这里,他家殿下还在这人间。

“殿下……无救回来了……无救还以为殿下不等我了……”蓄着胡须的汉子把脸埋在了李承泽伸过来的手里,嘴里呜咽着,眼泪已经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李承泽感受到掌心的湿意,哪里还忍心嫌脏抽走,只好靠在谢必安的怀里,等范无救哭完,而谢必安更舍不得李承泽站在这等着范无救哭,抬脚踢了范无救一下,这才止住了男人的哭泣。

昔日的咸王爷,如今被追封的晋王,本应死去的李承泽,如今好好地站在这里,靠在爱人的怀里,还看到了回家的护卫。李承泽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抚摸着范无救的发顶,一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沙哑了起来,他说:“怎么,还是没让你逃了白了头发的命运……”

他们终于又回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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