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王懒鱼吃得超级开心。
只不过散场之后,陆普骞自己回了家,剩下王懒鱼和秦知礼单独坐在车里,那种别扭的感觉又来了。
王懒鱼只好躺在车后座里装睡,躲避这样可怕的气氛。
他仰着脑袋闭上眼睛,不一会竟然真的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王懒鱼都没有跟秦知礼一起去上班,而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赖在家里。
秦知礼恐怕也看出他的想法,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默默随他去了,倒是让王懒鱼松了口气。
他和秦知礼相处时,说的话越来越少,有时候偶尔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气氛沉默到有些压抑。
王懒鱼是个话唠,之前的时候,哪怕是吃饭,嘴巴都像机关枪,叭叭叭说个不停。
可是现在面对秦知礼,他绞尽脑汁地在脑袋里面搜刮话题,想说的话几度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秦知礼不是个话多的人,坐在他对面默默吃着饭。
王懒鱼被这样的氛围折磨得够呛,好容易扒完饭了之后,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秦知礼敲门进来,给王懒鱼送来了牛奶,王懒鱼乖乖喝下之后,拿着空奶瓶出去了。
王懒鱼看着他沉默的背影感动到不行。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秦知礼也在关心着自己,每天按时按点让他喝牛奶。
王懒鱼进入卫生间,一个人洗了漱。
王懒鱼把自己的那套蓝色牙具拿了回来,放在了自己卧室里卫生间的洗手台上。
之前他们哥俩挤在同一个洗手台前一起洗漱,现在变成了各自分开洗,倒也宽敞了。
王懒鱼叹了口气,跑到房门前仔细检查门锁,确认已经锁好了卧室门,钻进被子里睡了。
他这两天睡眠尤其好,深度睡眠到大天亮。
可能是秦知礼豪华大软床的缘故,贵的床睡着就是舒服。
第二天王懒鱼又是醒来又是日上三竿,眯着眼睛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陆普骞给他发来的信息。
这两天他和秦知礼之前的关系别别扭扭,但是和陆普骞倒是越来越熟悉了。
自从那天一起吃了夜宵,陆普骞就不停地给他发微信。
陆普骞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特别会享受生活,也油嘴滑舌的,很会逗人开心。
王懒鱼跟他聊天总被他逗笑,两人慢慢熟络了些。
所以到了晚上,秦知礼又在加班,王懒鱼接到陆普骞邀请他出去玩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很快答应了。
他这两天总待在屋子里,也闷的够呛,早就想出去透透风。
王懒鱼本来是想瞒着秦知礼,自己偷偷出去玩的。
结果他刚一打开门,就这么巧,电话铃声就响了。
王懒鱼本就鬼鬼祟祟,被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是秦知礼。
怎么这么倒霉!
王懒鱼犹豫接还是不接的时候,电话忽然挂断了。
王懒鱼松了口气,快乐地带上了门。
陆普骞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了,见到他来了,一双桃花眼眯了眯:“小美人,快上车吧。”
陆普骞人不错,就是嘴上没个把门。
小美人。
小你个头。
王懒鱼白了他一眼,上了车。
王懒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他带来夜店。
陆普骞停好车,见王懒鱼站在一边犹豫地望着夜店门口,畏畏缩缩地抠手。
他轻笑,眼尾上翘:“怎么,第一次来?真是乖宝宝啊小鱼。”
“你才乖宝宝!”
王懒鱼不承认,但是也不肯上前一步。
“我不去,我不能再喝酒了。”
上次喝酒之后干出那样的事情,现在和秦知礼之间的关系还让他头痛。
结果已经过于惨痛,王懒鱼现在看到酒就敬而远之。
陆普骞笑他:“小呆瓜,就是去坐一坐,谁说非要喝酒了。走吧,哥哥请你喝小甜水。”
小甜水?
王懒鱼挠挠头。
也行。不喝酒就行。
进去了之后,陆普骞果然没给他点酒,而是点了两杯果汁,王懒鱼把吸管含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吸着喝。
陆普骞看出王懒鱼情绪不高,问他发生了什么。
王懒鱼想了想,还是跟他说了。
这种事他需要跟人聊聊,不聊憋得慌。
“我有一个朋友。”
王懒鱼一边遮遮掩掩一边说。
陆普骞笑着看着他。
王懒鱼强调:“干嘛!我真有一个朋友。”
陆普骞点点头:“嗯,继续说吧,你朋友怎么了。”
王懒鱼把他和秦知礼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略过了葫芦娃的那段没讲,只说他觉得自己和兄弟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太正常了。
陆普骞挑挑眉:“怎么不正常,你、你朋友喜欢他?”
王懒鱼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那当然没有!”
陆普骞挑眉:“那就是他喜欢你了。”
王懒鱼强调:“……那也没有,我和他都是直男。”
陆普骞笑了:“直男?”
王懒鱼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
陆普骞:“既然你俩都是直男,他都不在意,你别扭什么。”
王懒鱼纠结地咬吸管:“我也不知道……我没办法和他待在一起。”
陆普骞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王懒鱼:“什么办法。”
陆普骞:“非常简单,从理陆知礼家搬出来,来我家住。”
王懒鱼懵懵地“啊?”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匿名讲的故事,不知何时已经暴露。
他刚要生气,肩膀忽然被陆普骞搂住,男人微微用力把他拉入怀中。
“放开我!”
王懒鱼下意识推他胸膛,却被捉住了手腕。
“嘘。”
陆普骞竖起食指抵在王懒鱼唇边:“别吭声,保持这个姿势。”
“你不是想知道,秦知礼对你到底什么意思吗?”
“别动,他就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