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眼中带泪，他亲吻着荼靡的发顶，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刚刚的声音再次从远处传来：“此妖邪方才伤我仙门数人，戾气深重。为防你为祸人间，便将你镇于雷霆山下，永世不得出山！”

说完，一道金光猛地打入了荼靡体内，荼靡惨叫一声，从九重天上直直地坠落下去。人间的雷霆山轰然裂开，凡人只能看见一团红光落在山中，纷纷感叹是仙人显灵。

惊月在九重天中猝然大喊：“荼靡！！！”

“为什么要把她拒之门外？为什么！”惊月悲痛大喊，却没有人理会他。

惊月自顾自的喃喃道：“既然不能一道长生，那成仙又有什么意义？”

他仰头向天际高喊：“如此，我便不做这个仙！”

说完，他便追随着荼靡一同跳了下去，跳进了雷霆山中。雷霆山“轰隆”一声重新闭合，再不开山。

“这就是堕仙？”姜风盏道，“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违背仙界意愿，擅自追随妖邪。”黎岁落目光闪烁着，“这个‘堕’字，应是自甘堕落之意。”

苑耳似有些不满，道：“你认为荼靡是妖邪？”

“并非是我。”黎岁落的眼前景色又开始扭曲，渐渐昏暗起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道：“而是仙界。”

山中没有光，一片灰暗。

荼靡和惊月坐在地面上，相顾无言。半晌，荼靡开口道：“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去。”

惊月却道：“我不想出去，有你陪着，在哪里都很好。”

“你是仙人，应该生在九重天！”荼靡蹙着眉，道：“我修不成，但是我想你能够长生。”

“荼靡，你到底明不明白？”惊月苦口婆心地劝她，“如果没有你，长生又能怎样？”

荼靡却是不再言语了，惊月以为她想通了，便换了个话题。可看荼靡的眼神，黎岁落知道，她仍然固执己见。

山中岁月本该平静，可有些事情，终归是不得善终。

忽然有一日，荼靡剧痛难忍，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却始终不能止痛。惊月用遍了所有办法，却都没有任何起色。正着急之际，荼靡突然从口中吐出了一颗珠子。

惊月定睛一看，竟是荼靡的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