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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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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泱说“对对,我已经有心上……啊?!”她后知后觉发现沈雁风话语中的不对,惊异地看向他。

沈雁风挪近了一点距离,悄声道:“我只是帮你拒绝她。”

楚时泱脸上撑着笑容,暗地里狠狠地扭了一下他的腰,同样小声道:“那你也不能这么说我。”

沈雁风面不改色地问:“难道师妹真想娶她吗?”

楚时泱摇头。

“这不正好?”

“也是哦。”她下意识地点头。

“对吧,还是师兄对你最好。”沈雁风露出狡黠的笑容。

小徽看着面前两个自顾自聊天的人,无奈地抓了抓头发:“算了,我从不谈有妇之夫,你们找我有何事?”

陆公子适时插嘴:“是我带他们过来的,他要参加半月后的选拔考试。”

小徽直接选择目标,想也不想地说:“小楚,你之前有学过占卜吗?”

楚时泱答道:“未曾。”

“这是有点麻烦……没事有为师教你,保管你能通过那场考试。”娇小的女子仰起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她明明看着年纪不大,却故作老成,再加上头发乱糟糟的四处翘着,莫名有一种滑稽感。

这就确定师徒关系了?楚时泱有些为难地道:“可是我此前已经拜过师尊了。”

小徽扬起下巴:“我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可顾虑的?还不快跟进来。”

她翘着的头发真的在跟着她说话的起伏一动一动。

楚时泱强忍住笑,说:“好。”

不多时,一众侍女鱼贯而入,将那被小徽骂哭的倒霉男子带出房间,顺便送来一波她指明要带进来的占卜用品。因为小徽只愿教授楚时泱,恰巧沈雁风也要调查陆府,他便顺势同陆公子出去。

陆公子仍是十分怕冷的模样,回了房间便病歪歪地倚靠在软榻上,右手边还设上一台暖炉。他对沈雁风虚弱道:“恕在下身子不适,公子请便。”

沈雁风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见短时间内并没有发现他房间里有任何异常,随口攀谈道:“我略懂一点医术。若你放心,我可为你诊脉。”

陆公子便说:“麻烦沈公子了。”

沈雁风将手指放到他脉搏上。本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却因此注意到他脉像不对,蹙眉道:“你身上为何会存有两种毒素?”

陆公司并不意外地说:“我先天体弱,10岁之后这种状况便越发加剧,遍寻大夫无果。后得一人医治,服用他给的毒药后的确身子强健许多。为了走出房门,便也无所畏了。”

沈雁风从不干涉他人的决定,收回手道:“你可知若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你只能再活五年。”

陆公子将手靠在暖炉上,惨然一笑:“可若不这样,我就只能终身缠绵于病榻之上。”他闭上眼睛,缓缓道:“若连吃食都要依靠别人,囿于一地,活着和死去又有什么区别?”

沈雁风忽道:“可你这病要是有解法呢?”

这一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劈中路公子的思绪。他紧张地握住沈雁风的手指,甚至因此掐出了浅浅的掐痕,问:“公子的话当真?”

“自是当真,只是这病并不是我能解的。我有一位师尊,他或许会有法子。”沈雁风抽开自己的手,“只是——”

“只是什么?”

“若我师尊能出手救你,你今后需听从我和我师弟行事。”

楚时泱双腿发软,面色苍白地出了房间。

她经过这一糟,总算见识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噩梦。

沈雁风扶住楚时泱,看她活像被吸了精气的干尸,有些忍俊不禁地问:“你还能坚持得住吗?”

楚时泱无力地倚在他身上,满是不确定道:“能坚持……的吧?”

太累了、实在是没有这么累过。

沈雁风摸了摸她的头顶。

“喂喂,我只是稍微教了教你入门的知识,又不是什么罪恶不赦的事情,至于这样吗?”小徽受不了的在后面出声道。

楚时泱连忙扒拉一下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赶快打起精神。

陆公子淡淡地出声:“你骂他了?”

“怎么可能?”

“没有,师傅没有骂过我。”几乎是小徽开口反驳的同时,楚时泱就说道。

小徽从鼻尖哼出一口气:“还算你小子有点儿良心。徒儿,明日为师给你传授我的独门技法。嗯……你就明日卯时过来找我吧。”

卯时,天都还没亮!

“师……师弟!”

楚时泱两眼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陆公子也不想一早就要醒来以防各种突发情况。他按了按眉头道:“小徽,往后再延长一个时辰吧。”

小徽耸耸肩,不在意地说:“也行。”

出了陆府,天色已然变黑。楚时泱和沈雁风上了马车,朝向摘星楼的方向驶回。

沈雁风率先开口:“我今日与陆兄闲聊,得知他……”

楚时泱的注意力却跑到了别的地方:“你们这么快就称兄道弟了。”

“……”沈雁风有些无奈,“重点不是这个,师妹——”

“好好好,你继续。”楚时泱被他拖长的语调喊的脸色微微发红,只得道。

“他身上……”沈雁风还没说完,马车猛地往前一滞,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是官兵。

“夜间不能外出,你们的路引交出来。”

马夫在身上找了半天没找到,才想起路引放到阿琪的包裹里了。他有些为难地说:“大人,小的忘带了,可否通融一下?”

“忘带?哼,来人,把他们连人带车全部押送回去。”

几名官兵一下子包围住整个马车,竟是要强行拿下。

沈雁风不想多生事端,他取出陆府的令牌,正打算交与官兵时,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黑夜里出来。

“哎呦!”

“谁!谁敢打我。”

“鬼啊!”

接连的哀嚎声响起,没一会,马车旁边就横七竖八地躺下了一排官兵。唯余领头的官兵还站在原地,但他神色惊恐,一动也不敢动。

一道利刃稳稳地架在他脖边,刀锋直对,雪亮的匕首闪过寒光。

官兵满脸害怕地喊:“我乃三皇子麾下的,你怎敢伤我?”

黑影却一声不吭地将刀锋送进一步,甚至割出了血痕。

“阿琪?”马夫讶异道。

楚时泱听到原本应该在房间的人的名字,掀开帘子问:“阿琪,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雁风则出示陆府令牌以封住官兵们的口,他还不想提前打草惊蛇。

阿琪判断出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伤害楚时泱的倾向,才放下手中的匕首说:“我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所以你其实一直跟着我,从离开摘星楼起?”

“嗯。”

楚时泱哭笑不得地说:“可我这次只是去拜师而已。”

阿琪坐回她的旁边,执拗道:“你是我的主人。”

她的世界很小,自从把楚时泱划进她的领地里,她就不允许有任何危机到楚时泱的可能性。

沈雁风环抱着臂,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

楚时泱看向他:“所以,只有我没有发现阿琪一直跟着我们吗?”

沈雁风保留了一丝她的颜面,犹豫一小会说:“马夫应该也不知道。”

这时,摇晃的马车外传来虚虚的声音反驳道:“楚姑娘,我知道的。”

楚时泱:“……”

到了摘星楼,路过一层的大堂后,楚时泱准备回房间时,却被沈雁风叫住:“师妹,你想去顶楼看看吗?”

少年一向从容的表情却在此时显得有些局促,漆黑的瞳孔印着灯光透出微微光亮,但仍是只收进了他心仪之人的倒影。

这次阿琪没有跟着他们。

摘星楼的顶楼只为位高权重的贵人开放,一向非常神秘,即使盂城是以富饶出了名,但多数人即使耗尽一年的家当,也顶多能在摘星楼续上几间上房,更别谈登上其顶楼。

顶楼,是陆公子送给沈雁风和楚时泱的礼物。

专人躬着腰将门打开,并轻声提醒:“请二位换上软鞋。”

房间是一个完整的楼层,立在门口时,甚至一眼看不到尽头。地面铺着完整的一大块玉石,发出温润的光泽,应着屋顶的星光和周围镶嵌的细小光芒,竟如漫步在繁星之中。

好美。

沈雁风唇角噙着笑容,回身看着她,于漫天星光中,朝她伸出了手。

楚时泱握住他的手,抬脚踏了进去。

路中央铺着一层厚厚的毛绒地毯以防打滑,当双脚陷入毯中时,触感十分柔软舒适。

楚时泱四处看看,只觉得一切都与宫中陈设有所不同。她渐渐松开沈雁风,随意地在房间四处行走。

除去装饰外,顶楼里还设有不少仪器。楚时泱拿出其中一枚圆形物件放在眼睛旁边,看到房间的事物突然变得极为扭曲,她瞬间吓得把那物件扔在地上。

物件摔在玉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师妹,过来一下。”

楚时泱低声道了句得罪,捡起物件随手放在精致的托盘上,然后顺着声音走到房间的中心。少年侧对着她,光亮打在他的侧影上,勾出一道亮黄的线。

他手上拿着一本书,说:“我想,它或许会记载着邹先生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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