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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摄政王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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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温和,听在郑州耳中却已经是最后的通牒。他老胳膊老腿,走路缓慢,却瞬间起身。

沈淮书就眨了个眼睛,手里豆腐就不见了,他一愣忙去拍老人家的背道:“郑总管,你慢点吃,别噎到”

翻译出来却成了你给我细嚼慢咽,敢直接吞了试试。

郑总管有苦难言。却已经打消了直接吞下的念头,也不敢做出难以下咽的表情,只得装作很香的样子细细品尝。但尝着尝着,就觉得真香了。

不觉愕然道:“好吃。还,还有吗?”

【这未免也太神奇了。闻着这么臭,怎么吃着就这么香呢?】

沈淮书一双狭长的眼弯了下来,挨着小皇帝坐下道:“没了,想吃就从陛下的嘴里扒吧!”

郑州彻底地没声了。

小皇帝在一旁整理奏折,抬眸道:“淮书,刘八抓住了”

沈淮书:“太好了。可有审出他背后之人?”

小皇帝道:“有点麻烦,刑部用了很多手段,却始终咬定是他一人所为。”

沈淮书摸了摸下巴道:“像他这种下三滥的人不像是能讲义气的。多半是对方抓了他的把柄,而他觉得自己还可以走出刑部。他若不招,本王就阉了他”

小皇帝:“……”

沈淮书像模像样的也拿了一个奏折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困。

他有点同情小皇帝了,日复一日地做一件事,时不时地还要熬夜。且里面还不乏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他身为帝王每一本都要认认真真地看。光看还不行,还要批阅。

说到批阅,沈淮书突然想起前些日的蝗灾,转头问道:“陛下,灭蝗灭得怎么样了?”

小皇帝道:“淮书出的决策很好,我们目前已招到了三万牧军,且军队的数量还在持续增长。朕相信不出半月,便能够将那些蝗虫彻底剿灭”

在说到彻底剿灭之时,小皇帝的眼睛仿佛夜落下的星河,闪烁着璀璨的光:“到时候就可以把培育好的地瓜、土豆苗子种到地里去。待到丰收之时按淮书说的,将它们放入地窖中保存。这样即便是数九寒天,百姓自少不会挨饿”

“陛下说的是”

民以食为天,天子以民为天。

如此,大盛国还有什么是不能繁荣昌盛的呢。

……

沈淮书钻进被窝闭目养神时,睁开眼时就看到小皇帝离他近在咫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耳垂看。

随后手一点一点地伸了过来。

今晚沈淮书难得地没有跟他抢床位,乖乖地睡在里面。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跟这个精神分裂一起睡。

在他受伤昏迷的时候,还常常梦到小皇帝喂他喝药,帮他擦额头上的汗,半夜起来还帮他盖被子。

虽然醒来毛都没看到,但有些事情似乎悄无声息地变了。

他看着小皇帝黝黑的眼睛,嗓音莫名地有些沙哑:“陛下,臣的耳朵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心脏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般。

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才是断袖?

小皇帝一直都没有要充盈后宫的架势,究竟是怕他沈淮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谁好人没事摸人家耳垂。

可别哪天假戏真做了!

“唔”冰凉的手触到他白嫩耳垂的瞬间,沈淮书好似过电了一般,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他猛地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闷声道:“陛下还想不想睡了”

没想到的是小皇帝眨了眨眼睛,突然岔开话题道:“淮书,朕问你。你为何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

她?谢如意吗?那种时候但凡是个男人,好像都会冲过去吧。

只不过救人二字若安在摄政王的身上委实是有点瘆人了。

沈淮书反应过来,小皇帝今日的所作所为或许只是想要试探他虚实。

毕竟真正的沈淮书只会杀人,如何会救人。除非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可他做的事又有哪个不异常,他根本解释不清,更无法事事都做到跟原主一样。短时间内还好,时间长了难免暴露。

沈淮书脑子转了转,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就开始说胡话了:“为了收买人心。为了多赚点钱把陛下养得白胖白胖的”

魏少安:“……”

【沈淮书,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可不是为了多赚点钱嘛。至于养你,你可是头狼啊。还是算了吧!我怕自食其果。

……

沈淮书自然没那么傻。他准备了两个账本,一个用来记录臭豆腐坊的真实收入。一本用来应付小皇帝。

至于多出来的银两他则藏在了一个根本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

他想好了,定要找个机会离开京都城一趟,选个山青水秀的地方,以商人的身份偷偷置办些田产。为以后的釜底抽薪做准备。

而半月以来,臭豆腐坊的收入还算不错。至少每天都能卖出去七八十份。还有不少闻风而来的外地人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见识一下臭豆腐的神奇之处。

吃后却都赞不绝口,连连叫好。

今日阳光正好,他从自己的书房里找到了原主常戴面具的。有点瘆人,青面獠牙,适合一身红衣半夜出去吓人。

而他也刚好翻出了一件压箱底的红衣,戴上腰牌,就大摇大摆地去了刑部大牢。

大牢里阴暗潮湿,常年都是一股刺鼻的铁锈与血腥味。沈淮书听陆千策说过,他以前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喜欢来这里杀几个人泄愤。

亦是一袭红衣如修罗一般站在这里,不喜有人跟着。故而刑部守卫迎他进来,也只是偷偷地通知了司狱。

跟其他的朝代一样,大盛的司狱亦是负责检察狱囚事宜。因为品级低并未见过他的真容,但摄政王这三个字却像刻进了司狱的骨子里一般。

哪怕是跟随在身后,却也一个劲地感到后背发寒,忍不住瑟瑟发抖。

据说因为得罪摄政王前后已有两名司狱被杀,此刻的这位司狱上任两年,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或许是因为他胆子小,不敢往前凑。只要见到沈淮书去摸刀,立时撒腿就跑。

他年方二十七,穿着官服。长得有点着急,低眉敛目地将连脚声控制在最低。

往常的沈淮书喜提那些罪大恶极的死刑犯人,几乎不到行刑之时,就已是按捺不住地把人给宰了。

【看来今日,这狱里的死刑犯怕是要难逃一劫了】

言风心惊胆战地带着沈淮书,一路上都在观察着他的神态举止。将他带到摆满各种刑具的地方后搬来了一把椅子,恭恭敬敬地请他坐下。

沈淮书完全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奈何对方太热情,他只能缓缓坐下,企图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面前是琳琅满目的刑具,上面沾着血迹。有的刀锋甚至都有些钝了。沾的血却还是新鲜的。

沈淮书全身紧绷,紧紧抓着袖口。他其实比言风还要怕得慌。

然而心情还未待平复完,言风就把一个满脸是疤的人提过来,绑在了刑架上。

有狱卒跪倒在地,双手为他奉上了一根血淋淋的鞭子,颤颤巍巍道:“请王爷,赐鞭”

是血淋淋的鞭子啊!还赐鞭?这是要让他拿着这把鞭子抽人吗?

如沈淮书没看错的话,眼前的这条鞭子还是倒钩的。抽在身上不抵把一大片的肉都给带下来。

想想都觉得疼得慌。

“王爷,请王爷赐鞭”

见他迟迟不动手,狱卒低着头,已是大汗淋漓,却半分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也,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我怎么那么倒霉。第一天来就遇到了这么个瘟神。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家。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至于被绑在刑架上的死刑犯,一双眼瞪得大大的,原本还十分丑陋的刀疤脸因为恐惧而扭曲得更加丑陋。

沈淮书从未想过他竟能把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死刑犯给吓成这个样子。

他继续盯着狱卒手中的鞭子,被牢房里的阴冷冻得手脚冰凉。

他有点后悔,没多穿点衣服。

这东西他是一点都不想碰啊。

突然眼前的狱卒惨叫一声,猛地磕起头来,大叫道:“王爷,王爷饶命啊。求王爷饶命啊……”

……不是,我何时说要你的命了?

沈淮书下意识地伸手去扶,道:“起来,干吗哭爹喊娘的”

然后那狱卒便双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

沈淮书觉察到是自己把人给吓晕了。他环顾四周,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动。

他不动,无人敢动。他动了,众人退让。

沈淮书最后被气笑了。

话说这个时候都愣着干吗?不是应该叫大夫吗?

然而他这一笑,看在众人眼里却无异于邪魔附体。

言风已经脚底抹油,打算跑路了。

【不好了,不好了,摄政王要大开杀戒了。赶紧跑,赶紧跑啊】

他抬起脚打算溜出去,却被沈淮书拽住了。

沈淮书的嗓音十分清润。他弯着眼睛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狱卒,道:“麻烦走之前把他给捎上,顺便找个大夫看看还能不能救回来”

若是可以的话,沈淮书倒想让他把自己也给带出去。他觉得这里瘆得慌。

言风愣了一下,毫不迟疑地扛起狱卒飞奔而出。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沈淮书深吸口气道:“把这个死刑犯押下去,换刘八过来”

狱卒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速度极快,七手八脚地将刘八架在了刑架上。

刘八闭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都说了,是我一人所为,我就图他家钱财,图谢如意的美色怎么了?”

呦,这年头流氓也这么硬气吗?

沈淮书摸了摸鼻子道:“没怎么,就是想跟你聊聊”

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毕竟他可是在小皇帝的面前把牛吹到了天上去。光吹牛不办事也不是个道理。况且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沈淮书特意将语气放柔和些。决定先徐徐诱之,再下猛药。

然而刘八却猛然睁开眼看向他,面部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不可思议转为了惊恐,磕磕巴巴道:“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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