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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文台夜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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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

“有时候,”他垂眸看着我,已经知道了我的回应。我觉得我的脑袋被他的视线烧穿了个大洞,头顶都是凉嗖嗖的,“保持中立比选择立场更需要勇气。”

我皱着眉头本想反驳的动作却带翻了盛有银色液体的瓶子,银色的液体在地毯上蜿蜒成蛇形,我说了声抱歉抬眼看了下邓布利多,他表示没有关系。”勇气?”我踢开试图缠上脚踝的记忆银丝,随手拿起瓶子放在了桌子上,“不,我只是个自私的混蛋。”

我突兀的想起父亲知晓我要去魔法世界时那解不开的眉头与忧愁,和一夜冒出的几根白发,更加坚定了我的选择。我转身大步走向旋转楼梯。

天文台的风裹挟着禁林的松香,我躺在冰凉的砖石上,看云层在不知道谁遗落的水晶球里流动。卡尔文的纸飞机撞在锁骨,展开后是张霍格沃兹地图的残页,掠夺者们用荧光墨水画了整版会动的讽刺漫画:我穿着格兰芬多的袍子站在拉文克劳的桌子上对着斯内普施展恶咒。

“原来你在这儿。”艾塔的声音从塔楼另一侧传来。她抱着一只虎皮猫,那是查尔斯,他是我们四个人中第一个成功的阿尼马格斯变形者,这让我很是羡慕。不过他们三个也不知道,我还在第私下偷偷尝试,毕竟这实在是酷。

查尔斯正拼命用尾巴拍打她怀里的水晶瓶——里面装着的是我们四人研制的第七代反追踪药剂,打算用在查尔斯制成的炼金术防御饰品中,并打算和我,卡尔文一起去翻倒巷售卖。

艾塔不同意,她说她也要去,作为参与者她有权参与售卖。查尔斯和我表示反对,翻倒巷鱼龙混杂,很容易出事。艾塔这时候高高扬起眉毛不屑的看我们。

“作为决斗俱乐部连续五年top1,你们是觉得能打过我了?还是瞧不起女人?”

我们哑口无声,只能对着那位威风凛凛的女孩儿求饶。艾塔·斯蒂文大人饶命啊——!!

我翻身坐起时,下意识从楼梯处看,卡尔文恰好从螺旋楼梯探出头,金发上粘着西里斯恶作剧的闪光粉。“他们说你拒绝了所有邀请。”他举起魔杖,那根魔杖的尖端迸发出无数的彩条喷向我的头发,“但没说你连莱姆斯·卢平的生日派对都敢翘。”

查尔斯变回人形时带翻了水晶瓶,紫雾弥漫中我们集体变成了女生,当然,除了艾塔。艾塔突然比我们高了许多,精致圆润的五官让我不由自主的多停留了几分钟,艾塔揪着突然变短的黑发大笑,看起来像个傻子。卡尔文面无表情地给自己系上赫奇帕奇领结,查尔斯则是猛的拽开领子看,我没忍住踹了他一脚,这个变态的家伙。

而我则是没控制住自己的的视线,下意识的低头看见巫师袍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在查尔斯咆哮着控诉的背景音乐下,我突然理解为什么马琳总抱怨束胸衣反人类。

“说真的,”艾塔戳了戳我锁骨下的纹身——那是一只横躺下濒死挣扎受困于丝线的鸟,而在荆棘周遭萦绕着上下不齐的音符,”你就不怕变成第二个纽特·斯卡曼德?被所有势力追杀着写游记?”

“哦拜托,艾塔,这个不能算作笑话,我很尊敬斯卡曼德先生。”我往塔外扔了个会爆炸的粪蛋,看它在下坠途中被西里斯的咒语变成烟花:“不过我不会和他一样,如果是我,我能把两方都玩的连他们亲妈都不认识,”烟花炸开的瞬间,我扭头看着艾塔噘嘴的模样,脸颊上的小雀斑随着脸颊鼓动格外俏皮,我笑了下,“再说了,我只是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追杀我干嘛。”

随着紫色的烟雾又一次弥漫,我们恢复了原样。查尔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回来,并带上了一条又厚又长的毛毯看上去能盖得下五六个人了,接着他又像变戏法似的掏出四个枕头,他的个子确实高大,但拿上这么多东西还是让我有些许吃惊。

“你是要我们睡在这里?不怕玛格丽特了吗?我亲爱的查查宝宝?”我忍不住笑了下,接着就拿过那张柔软的毯子盖在了艾塔和我身上,查尔斯很自然的坐在了艾塔身边,我觉得不妥,就挥舞魔杖使用复制成双后拉过查尔斯让他坐在卡尔文的另一侧,让艾塔自己一个被窝,并贴心的使用了保暖咒。

卡尔文将天文台的玻璃罩降了下来,天文台的穹顶漏下一缕月光,正好浇在查尔斯乱糟糟的栗色卷发上。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大理石地面,魔杖尖还冒着青烟,就在刚刚,他试图把我的枕头变成会放屁的狮子,结果被反弹的咒语炸糊了眉毛。

我和艾塔相视一笑,毫不留情的嘲笑着他滑稽的模样。

天文台的穹顶像块被捅破的黑天鹅绒毯子,星星从裂缝里漏下来,正好掉在艾塔扬起的笑涡里。她四仰八叉地躺在星象仪底座上,乌黑的头发披散成漆黑的幕布,魔杖尖挑着的滋滋蜜蜂糖在夜空里划出焦糖色轨迹。

“赌三根甘草魔杖,”查尔斯翻找出暗门下的藏着的巫师棋与卡尔文对弈,而卡尔文顺势搬出来那堆灰扑扑的书来翻开,一心二用的逗查尔斯玩乐。

我拿出一本星座图集玩乐,艾塔抱着一堆糖看了过来,我们默契对视,出于玩乐心态,对着书本施咒。查尔斯正专心致志的下棋,在他发现即将输掉的时候像是不经意的将卡尔文的棋子向后一丢,恰好抛进了一个小人的裤腰带里。

墨蓝色带着星光的小人拿着矛与盾,查尔斯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猎户座。“这个星座绝对被施了增龄咒,它看起来比麦格教授的皱眉纹还老!"

猎户座不满的将棋子上抛,被抛起的棋子不满的唧唧歪歪的叫唤,棋子撞上黄铜穹顶反弹回来,不偏不倚砸中卡尔文手里的《高级天文图解》。羊皮纸上的星图突然活过来,天蝎座尾巴卷走卡尔文的眼镜,巨蟹钳子夹着金牛的鼻环当悠悠球耍。

“夏洛特!”卡尔文摸索着抓乱了自己的金发,素来工整的拉文克劳领结歪成麻花,他咬牙切齿的看我。“管管你召唤出来的小东西!”

我枕着《拨开迷雾看未来》躺在他们中间,抬脚踹飞试图偷吃比比多味豆的飞马座:“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瓦伦斯天文马戏团。”

话音未落,双子座突然分裂成二十个迷你查尔斯,齐声唱着荒腔走板的《分院帽狂想曲》。

艾塔笑得滚到望远镜支架下,龙皮靴跟踢翻了装蟑螂堆的锡盒。巧克力蛙趁机起义,在卡尔文雪白的衬衫上踩出可可脚印。“抓住那只戈德里克!”查尔斯扑过去时被自己施过膨胀咒的鞋带绊倒,整个人摔进星云图里,把室女座撞成了爆炸头。

“你们见过会打嗝的北极星吗?”我摸出偷藏的费力拔烟火,火星溅到穹顶的瞬间,整个星空开始跳踢踏舞。大熊座和小熊座勾肩搭背跳起爱尔兰吉格舞,天琴座的琴弦崩了查尔斯一脸金粉。

卡尔文终于放弃拯救课本,屈尊降贵加入混战。他用变形术把摩羯座的犄角变成话筒,清唱起《胖修士醉酒谣》,这让我感觉惶恐,因为我从没想过卡尔文会陪着我们玩乐,我想婉拒,但他唱的实在是难听,我和艾塔,查尔斯笑作一团,但貌似卡尔文不知道我们笑的是他。

马琳把蛇夫座拧成麻花辫,发梢系着从查尔斯鞋里抽出来的鞋带,查尔斯正试图教仙女座跳霹雳舞,袍子后摆被天狼星叼着当磨牙棒。

当玛格丽特的油灯在楼下晃第三圈时,我们瘫倒在星象仪的阴影里喘息。查尔斯的袍子变成了一块惨不忍睹的艺术品,金粉与战损风的结合让我们大开眼界。

我觉得我们笑的太厉害了,以至于我看到纽扣都觉得他们在用妖精语讲冷笑话,艾塔的黑发里缠着金牛座的鼻环,随呼吸起伏叮当作响。卡尔文的金发落满星尘,像撒了糖霜的蜂蜜蛋糕。

“说真的,”我捅了捅身边装睡的查尔斯,“你给天秤座施的增肥咒什么时候失效?它看起来像吃了十块奶油司康的皮皮鬼。”

艾塔突然翻身压住我的袍角,指尖还粘着覆盆子果酱:“赌十个加隆,明天魔咒课弗立维教授会发现他的水晶球在跳康康舞。”

“我赌十五个,”卡尔文闭着眼睛举手,袖口滑落的星图缠上马琳的脚踝,但天文塔的修缮费应该算在瓦伦斯头上。”

我大惊失色,“那是弗立维教授的水晶球?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一群刻薄无情的家伙!”

查尔斯发出猪哼般的笑声,被艾塔用馅饼堵住嘴。夜风裹挟着温室的月光花掠过天台,我们像四块被太阳晒化的太妃糖,在毛毯上摊成乱七八糟的形状。双子座还在头顶表演分身术,分裂出的光点坠落成一场不会凉的流星雨。

“喂,”艾塔的脚趾戳了戳我的腰,“毕业后真要去当游吟诗人?”

“是魔药游侠。”我拍开飞过来偷听的仙后座,“专门给美人鱼治脱发,给吸血鬼调防晒霜。”

查尔斯突然坐起来,惊飞了正在他肚皮上筑巢的乌鸦座:“我要在赫奇帕奇休息室开赌场!用曼德拉草当筹码!”

“然后被斯普劳特教授种进花盆。”卡尔文精准预言,顺手用天鹰座的羽毛给查尔斯编了顶蠢帽子。艾塔的黑发扫过我的鼻尖,带着姜饼屋的暖香:“那我就去当魁地奇解说员——‘金探子正在亲吻追球手的屁股!’”

我们笑作一团,震得巨蟹座钳子里的水晶球叮咚作响。查尔斯滚进星云漩涡时带翻了天文日志,墨水瓶在羊皮纸上晕染出银河。卡尔文用最后一丝理智给众人施了保暖咒,结果把猎户座的腰带变成了毛绒围巾。

我猜他吃酒心巧克力把自己搞醉了。

当晨曦的第一滴金液渗进穹顶时,艾塔的脚搭在查尔斯脸上,我的手拽着卡尔文的领带,查尔斯的胳膊横在仙女座胸前,毛毯半挂不挂的搭在身上。星座们悄悄回归原位,用星辉给我们盖上透光的被。乌鸦座偷走最后半块馅饼,在晨雾里划出油乎乎的飞行轨迹。

楼下传来早课钟声,惊醒了在卡尔文袖口安家的天琴座。琴弦轻颤的余韵里,四个少年依然蜷缩在星与梦的褶皱中,袍角纠缠成解不开的结。晨光为查尔斯的蠢帽子镀金时,艾塔的梦话正顺着发丝流淌:“…金色飞贼...蘸草莓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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