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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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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卯祈念打给林长欢的电话终于接通,电话端传来的声音很明显是不可描述后的嘶哑。

“晚上出来吃饭。”卯祈念意简言赅。

“昨天不是才吃过?”窝在宋一禾怀里林长欢超级不愿意卯祈念的邀请,她现在只想和某人再多躺一会儿。

卯祈念打这通电话是开了免提的,符偞坐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听着林长欢的这般免谈的语气,就知道这个时间大概也打扰到了两人。

“就约在你们酒店附近。”卯祈念的脑袋已经装不下那么多脑筋,此刻只想急不可耐的见到两人。

“那行吧,就晚上。”林长欢很没耐心,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多一秒的通话都没有。

卯祈念指着被挂断的通话,向符偞抱怨着:“长欢怎么这么拽?”想当年她和符偞刚在一起时,她可是立马线上请了几人一顿饭。

“好事被打扰了,你能好脾气?”符偞剥了一颗葡萄塞进了一肚子不满的人的嘴里。

卯祈念吃着葡萄,望向客厅的钟表,还差十几分钟就下午一点了。

“这都中午了,还有好事?就长欢那个体力,我不信。”

符偞收回手里青色脉络的葡萄,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拭着指腹上的汁液,瞧了卯祈念一眼,说:“我有说好事是那个事吗?”

卯祈念一愣,看着刚刚放在碟中那颗刚被剥好的青色葡萄。紫色的外衣褪于一旁,只剩下晶莹剔透的青色果肉,稀少的汁液正缓慢流逝。

嘴强王者,依旧逞强道:“好事难道不是指那个事?”

“……”

符偞不知道卯祈念哪里来的这些强词夺理,默不作声的把客厅里的电视打开,挑了一个小语种的电影。

好在有中文字幕,卯祈念不至于成为文盲,立马靠到符偞身上,将人搂在怀里。

正午纯白的太阳光的热度正一点一点攀升,透过客厅落地窗落在室内,将两人的身影映在脚下,光影交织不停。

晚上,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坐在卯祈念和符偞对面的两人和昨晚截然不同,尤其是林长欢,脸上被爱情滋润过的笑容一刻未停。

宋一禾不如林长欢那般淡定,脸上浮着若有若无的绯色,刚坐下一会儿,面前的茶水就耗了一大半。

五月底,夜晚的风都带着一丝燥意,宋一禾还特意在颈间系了一根蓝白色的丝巾,喝水解暑也正常,林长欢很贴心的让服务员把出风口的冷气再调低一些。

这家西餐厅虽然位于市中心,但很注重顾客的用餐体验,保证了用餐的私密性和舒适性。

菜上桌后,符偞和卯祈念一起举起红酒杯,对两人说:“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卯祈念又接上下一句,“祝你们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哈,谢谢谢谢……”林长欢今天穿了一袭白色的长裙,上身套了一件轻薄的黑色西装外套,再加上脸上的笑容,身前就差别一朵结婚的胸花了。

宋一禾托起酒杯,看向对面两人,感谢道:“谢谢,希望你们也是。”

餐厅里除了用吊灯提供整体照明,每个餐桌上方还悬挂着梦幻紫的满天星冰条灯,淡淡的光晕映在瓷白的盘碟中。

餐桌上除了彼此的分享欲,还穿插着细碎的金属与瓷器的碰撞声。

杯盏交错中,符偞问两人:“我们打算下周末去海边,要一起吗?”

林长欢自然是没二话,不安分的左手又贴了上去,腻歪又宠溺的问道:“禾禾,你去不去?”

禾禾?这个称呼怪……呵呵的。卯祈念默默握上符偞的手,悄悄说了声:“偞偞。”

符偞太阳穴隐隐跳着,轻轻拧上卯祈念尾指。偞偞这个称呼一般都是长辈叫得多,因为符偞名字只有两字,朋友之间也都叫她全名。

宋一禾也是今早才听林长欢这么称呼自己,一天下来,依旧难以适应,面有燥意的回答:“嗯,去。”

宋一禾昨晚义正言辞的说要暂时去首都工作一年,今早起来,林长欢就开始逼问着这件事的真假。真,是公司有这个名额。假,是宋一禾是因为躲林长欢才打算去首都。

听到宋一禾的回答,林长欢立马举起酒杯说:“这顿饭算是为我们下周的海边之行提前庆祝了。”

“干杯!”

……

虽然卯祈念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但符偞仍旧不辞辛苦,每日接送对方上下班。

这天,符偞照旧把卯祈念接回了画半里,但她因为晚上有一个宴会不得不临时、短暂的离开一下时,对方幽怨的语气立马响了起来。

“我平常还从没你见你穿成这样。”

一路上卯祈念都没说话,符偞只当对方是今天上课累了,现在听着这句酸溜溜的话才明白过来,原来某人又钻进了醋缸。

“你也说了是平常,今天晚宴我总不能还穿工作装吧?”符偞平日上班总是穿成套的西装,很少会如今天一般穿了一袭深蓝色的V领长裙。

卯祈念不满的撑在门框上,拦下对方的去路,随后尾指轻轻勾上那人的肩带,不讲理的说:“为什么不能?我只想你穿给我看。”

符偞握上卯祈念的手,一点一点的压上对方,直至将人抵在门框上,捏着对方的粉红的耳垂,安抚的说:“我今晚不会喝太多酒,也不会太迟回来的,我保证。”

卯祈念别开绯红的脸颊,对符偞的避而不答有些不满,“我才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要睡了。”说完,便毫不留恋的进了卧室。

符偞看着已经走远的人无奈一叹,跟了那人回了卧室,随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灰咖色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

“这样可以吗,祈小念?”

正在淋浴间准备洗漱用品的卯祈念,一抬头便见符偞身上多了一件外套,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贴了过来,在耳畔低语:“如果还不放心,可以留下你的痕迹。”

!!

卯祈念眨了眨眼睛,一时还没明白符偞这句话的意思,便感觉到颈间有一小块皮肤正被对方吸吮,酥酥麻麻的。

反应过来的卯祈念也没有客气,埋头在对方的右颈落下一枚红樱,刚刚能被外套的衣领盖上。

卯祈念靠在符偞肩上,望着对方颈间急促跳动的经脉,扭捏的说:“其实,你不穿外套也没什么关系的。”

听得对方开始卖乖的语气,符偞无奈的捏上对方完全压不下去的嘴角,这人都已经在她身上留了痕迹,现在才说这句话。

“那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符偞出了淋浴间往卧室外走去,卯祈念跟在对方身后,在打开房门之际,说:“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符偞抚上对方的脸颊,笑说:“有司机送我,你好好休息就好。”

卯祈念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乖,我走了。”

卯年把人送到门外,等人进了电梯才回房,洗完澡后,卯祈念没有立即躺床休息,去客厅放了一部电影,随后又倒了一杯热水,准备借此消磨时间。

没过多会儿,卯祈念又抬头望了一眼客厅上方的时钟,正指在9和10,还有10分钟就10点整了。

还说会早点回来,马上都10点了。

卯祈念不确定还要等上多久,把杯中的热水喝完,又把电视关了就去了隔壁的书房。

符偞的书房里摆放的书籍大多是外国书籍,国内的书籍也大多是些现实主义题材的书籍,和历史书籍相关的很少。

卯祈念百无聊赖之下,在书桌上铺了几层宣纸,开始研墨,准备练字静心,顺带等着那人回来。

写什么好呢?

卯祈念握着毛笔一时不知要写些什么,把毛笔搁在砚台之上,从书架上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本余光中的诗歌《绝色》,从中截取了一段,抄录在纸上。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

上面流转着亮银

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墨迹干了后,卯祈念忍不住将后两句又写了几遍。

“这个‘你’指的是谁?”

听到熟悉的声响,卯祈念把立马抬头望去,符偞正站在她身侧,单手撑在书桌上,衣领处的红痕在明亮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符偞见人失了神,笑着把桌上已经干透的宣纸拿在手里。

一共有六幅字,最下面的一幅字迹还是楷体,最新的一幅字迹已经变成了草书,都说写字修身养性,可这人好像越写越浮躁了起来。

符偞望着行云流水般的字迹,再次问:“怎么不回答我,难道这个‘你’是你的红颜知己?”

“你在胡说什么?我哪里有红颜知己,我明明只有你,好不好?”卯祈念把毛笔搁在砚台上,侧身望着眼前的人。

“怎么想起来写毛笔字?”

符偞把纸放回原位,把身上的外套也脱了下来,右颈的红梅尤为醒目,面对自己的杰作,卯祈念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脸,回答说:“为了等你啊,你说不会太迟的……”

卯祈念瞧了一眼书桌上的时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你今晚喝了多少酒?”

“应该有小半杯红酒。”

卯祈念站起身子,望着对方的脸颊,比走之前是要红上一些,正观察之际,对方突然一吻让她又是一愣。

“所以练字来消磨时间?”

熟悉的香味带着酒精的醇香,很容易让人沉沦其中,卯祈念呆呆地点了点头。

“祈小念,我最开始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只着一袭深蓝色V领长裙的符偞,在灯光之下闪闪发光,脸颊粉红亦比红唇还要深刻,修长的脖颈下依旧是让她心动的咬痕,视线下移,则是她每晚都握在手心的腰身。

绝色吗?至少她觉得眼前人就是。

“当然是你,你就是我心中的第三种绝色。”

对方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又贴上了沉沦其中的猩红唇畔,卯祈念攀上那人后背的蝶骨,在体内的叫嚣下,不受控的指尖蜷缩点点刺痛压入对方的骨肉之中。

“疼……”

听得耳边的言语,卯祈念立马收了力,结束了这个近乎失控的吻,抬头望去,那人的眼尾已染了一抹水色。

卯祈念腾出座椅,让符偞坐了进去,望着对方后背上斑斑点点的印痕,心中有些自责。

符偞把书桌上的宣纸重新铺好,用镇纸在两侧,对身旁的人说:“祈小念,可以替我研个墨吗?”

“好。”卯祈念还从来没见过符偞的毛笔字,卖力的把墨研好,又重新拿了一支毛笔递给对方。

符偞写的是楷体,用笔灵活,一字一句都鲜活了起来。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卯祈念低声将符偞写的最后一句话念了出来,是《诗经.陈风.月出》的句子。

符偞写完后,把毛笔放在一旁,望向身旁的人,低声问:“那年卡片上的话我还可以收回吗?”

>愿岁并谢,与友长兮<

这几个字,卯祈念一直记得。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总都有一定滞后性,爱情尤其是这样,隔着不可避免的时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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