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的人同时往门口看去,白肆几人也不例外。
湛烛清看到初鹭的脸,愣了。
不是他?
初鹭也一愣,迷惑的看着他,随后就笑了,看向晋曙羽歪了歪头。
就是他?
晋曙羽看着初鹭悄悄点头。
嗯。
这尼玛太装了,谁家来咖啡厅穿成这样的。
初鹭真是不懂了,皱着个眉
喜欢咱那玩意儿。
晋曙羽两人面部狰狞,狠狠的点了头
嗯!
初鹭向白肆的方向轻轻抬了抬下巴,随后摇了摇头。
这傻孩子不知道?
晋曙羽如同钉钉子的斧头闭上眼睛,郑重的点头。
嗯呢
初鹭恍然,看着白肆无语的闭了一下眼睛,随后又看向湛烛清笑了笑。
许愿看着湛烛清发现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欸,真巧,你们怎么在这?一起吧。”
祁安及时听到,转头就说:“好啊,这边来。”
许愿看向祁安笑着点点头。
随后转身悄悄问湛烛清:“怎么回事?”
湛烛清硬是装作无事发生,悄声说:“啧,冲动了,我把那个人看成方朔了。”
那个人指的是初鹭。
许愿看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说:“擦…我是想说白肆在,谁让你看这个了。”
湛烛清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
两个人走过去。
湛烛清看向白肆,她今天,这不一样,她是这种风格吗?
我们俩今天,好配。
白肆和晋曙羽朝他们这打招呼。
湛烛清穿了一整身的黑色金丝西装,端正挺拔,金色链条红宝石领针,从大衣袖子里还能看到红宝石袖扣。
贵气扑面而来,西服和裤子上没有一点褶皱,亮面的黑色红底皮鞋,外面穿着到脚踝上面的黑色西装大衣,和在琼市时候的宽松穿搭一点都不一样,189优势尽显。
在白肆眼里:
头肩比—标准
胸围目测—标准
腰围目测—标准
臀围目测—标准
上下身比例—牛逼
这脸吧…像小女孩。
晋曙羽眼里:
发挥稳定。
脸…牛逼。
许愿相对来说穿得很休闲,白色高领毛衣,白色的卫衣,蓝色牛仔裤,他感觉这样很轻松。
湛烛清一直盯着初鹭,入了座脸上也还没有什么表情。
晋曙羽给湛烛清和许愿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初鹭,一起玩的。”
说这话时湛烛清正跟初鹭握着手。
“初鹭。”
发小一词一出,手上突然感觉,好紧。只见对方面无表情的报门头。
“湛烛清。”
湛烛清手上的劲还没松,一双眼睛紧盯着初鹭。
“我是许愿。”许愿在湛烛清身后,探出脑袋,十分热情的挥了挥手。
初鹭愣了一下,随后朝许愿的方向笑了笑。察觉湛烛清手里的劲没小,笑着补了一句。
“我是0。”
湛烛清愣了一下,许愿也愣了。
湛烛清随后急忙才放开,后又补了一句:“那个…我不歧视。”
许愿紧跟:“我尊重。”
初鹭笑了笑:“没事。”
三个人微微的情绪变化,在祁安和晋曙羽几人眼里,如同一张报告,谁的心率飙升,谁的心率骤停,一清二楚。
只有白肆,在旁边专心的看着票。
许愿和晋曙羽祁安在旁边寒暄,这几个月去了那,干了什么。
祁安跟许愿和晋曙羽破口大骂老板,控诉加班还不涨工资。
初鹭在旁边靠着沙发,抱着咖啡杯好奇的看着白肆和湛烛清。
“刚才在聊什么?”湛烛清问。
白肆没抬头,在手机里查票。“过年的事。”
湛烛清疑惑:“你不是在深城过年吗?”
白肆轻松的回答:“那不是说的没有意外嘛,这回这不是意外嘛。”
白肆又问:“你呢,你这几个月在干什么,也没见你在群里冒泡。”
湛烛清一如反常:“一直在弄工作的事情,总在飞机上。”
白肆继续问:“那你过年呢?去哪?”
湛烛清看着她的侧脸:“不过。”
白肆诧异的看了看他,又把目光放在手机上:“为什么…”
湛烛清刚要说出口:“因为…”
只听见白肆惊呼:“啊,怎么办,接下来四天的飞机票都售空,春运好恐怖。”
晋曙羽靠过身来,微微皱眉:“高铁呢?火车总行吧?”
白肆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看了,一票难求。”
白肆胳膊支在腿上,把手比成花,放在脸颊两侧,真挚的看着钱几个人,声音夹着,装装可爱:“那人家是不是可以不去了呀!”
话说完给了一个wink。
晋曙羽哄孩子一样,摇一摇食指:“不可以哦~”
白肆恢复了声线,翻了个白眼,突然往后一靠,粗声泄了一句:“靠。”
脸上没了表情。
“那我跑着去吗?”白肆抱着胳膊,无语凝噎。
湛烛清看看她:“去哪?”
初鹭,看向湛烛清。
小子你要说什么?
没等白肆回答。
祁安抢先一步:“葭市。”
湛烛清眼睛也不眨的说:“走啊?”
初鹭:啥玩意?你小子。
白肆一愣:“走哪?”
湛烛清看着她,很坚定:“葭市,我送你。”
初鹭:哇焯?
这话一出,除了许愿,都一愣。
白肆以为他要开车自驾,紧忙说:“不用不用不用不用,多麻烦,那么远,开车得多少天,你得累死吧,你还得工作,你要是噶了,我滔天大罪啊。”
我真的不用!!
湛烛清看着她慌张的样子,笑了笑:“不是,飞机。”
白肆看着他,以为他傻了:“没票啊。”
许愿直接回她:“私人飞机。”
白肆愣了:“不是…不是。”
白肆看向湛烛清。
真的假的?
湛烛清笑笑,没有回答。
嗯。
秋豆麻袋…好像被他装了一逼…
白肆当即就跳脚,给他讲道理。
“不是,你看啊,咱虽然着急,咱也有飞机,但是咱不能占人家航线,咱虽然是有钱,但是咱不能剥夺人家回家的权利,是不是,谁都想回家看看,但是我不想,而且人家的航线…”
湛烛清打断她:“私人航线。”
白肆傻了:“啊?”
看向许愿求证。
许愿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嗯!”
白肆有点崩溃:“不用,真不用,太麻烦你了,你不用这样的,真的。”
湛烛清想了想:“不麻烦,我在葭市正好有一个做饮食生意的朋友,他之前一直想找我去玩一玩,一直没时间去,正好我去看看他。”
白肆看了看他,目光坚毅,眼神没有飘忽不定,没有小动作。
没有撒谎。
白肆嘴里说不出来话:“但是…”
初鹭打断她:“没有但是,他可以帮你,你就接受,怎么着你都得面对,早死晚死都得死,死的早一点,情绪对未来的影响就可以快点解决。”
白肆看着他。
“那…那行吧。”白肆答应了
“到时候你联系我,我去接你。”湛烛清看着她说。
白肆和他对视:“嗯,那好吧,谢谢。”
两个视线暗潮汹涌澎湃,湛烛清表面冰山高冷平静的一批,心里的宇宙实则都爆掉了好几个!
暗处。
初鹭看向祁安和晋曙羽,眯眼笑了笑,偷偷轻轻的拍了拍手。
这爷们真够意思
祁安和晋曙羽看着他,兴奋不可言喻。
真他妈玩大的
三个人一同对视,竖起惊天大拇指。
牛逼!!
白肆转身看着三个人狰狞的嘴脸。
“干啥呢?野狗对咬啊,走啦。”白肆叫着。
三个人回过神,和湛烛清和许愿告别,几个人分了两帮离开。
湛烛清一直盯着白肆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过神。
许愿在后面无语:“你直接跟着去得了。”
湛烛清没理:“你怎么来的?”
许愿向他走过去:“打车,本来就想溜达溜达,就看见她了,寻思着你俩挺久没见了,你应该挺想的吧。”
许愿眨着大眼睛看着湛烛清。
湛烛清拍了拍许愿的肩膀:“走吧,送你回去。”
许愿嗯了一声。
两个人并肩走着,许愿忍不住调侃:“葭市,饮食生意的朋友。
“唉,几天不见你,你都把手伸到食品的上去了,融不进去的圈子别硬融。”
湛烛清撇了他一眼:“电子食谱不行吗,别管了你。”
许愿不屑,切了一声:“我要不管,你早就没了。”
许愿又问:“内狗呢?”
湛烛清上了车,示意司机开车,随后答:“还在宴会上,我提前出来的。”
许愿一愣:“这么走开没事?”
湛烛清看向窗外:“没事,程轩昂在呢,合同早就签完了,就走个过场。”
许愿点了点头:“那小子确实比我愿意继承家产。”
给许愿送回去后,湛烛清还要赶着回公司整理合同,此时,车窗外灯火阑珊,烟火长明。
京市不管何时,天气有多恶劣,永远有在为生活奔波的人们。
人才永远后浪推前浪,钢铁森林如野兽咆哮,野火焚烧又生。
金字塔塔尖永远都在更替代换,掉下来,就是死局。顶上去,就是新生。
适者生存,胜者为王。
而湛烛清
舍身犯险反复,金碧辉煌依旧。
新年当天
白肆给湛烛清打电话:“我在哪里等你?”
湛烛清那边还能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你给我发定位就行了,我去接你。”
白肆刚想说太麻烦了,湛烛清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行吧。
白肆打开与湛烛清的聊天界面,才发现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申请好友通知。
两人将近7个多月没有联系,却丝毫没有感觉,半年没见,仿佛琼市之旅还停留在昨天,而这一联系便是送白肆长途回家。
白肆把定位发给湛烛清。
热心肠。
白肆往小区大门走,白肆穿着一身黑色皮夹克。
领口和袖口还有铆钉,里面穿着白色的宽松衬衫,袖口很长从皮夹克的袖口里冒出来一边。
宽松的黑色牛仔裤,裤子很长,露出来尖头皮鞋的脑袋。
黑色长卷发照样披着,眼妆画的很凶,全身上下就拎了一个包,里面是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反正就待一天。
白肆走在路上,看向旁边的设施。
这也没一个明显的标志,他能找着地儿吗?
正想着,就看见前面湛烛清从车上下来,一身西装,比前几天见到的多了一点沉稳,没有那么多装饰,应该是不出席宴会时,平时穿的。
倒真跟许愿说的似的,焊身上。
白肆家小区的绿化和环保不是太好,住的也偏,路上根本没什么人,一点都不像湛烛清会出入的地方,但是他来了。
湛烛清接过她手里的包:“就这一个?”
白肆看向他,漫不经心:“嗯,就待一天。”
湛烛清恍惚间看到白肆身上的铆钉:“我的天,你这个真帅。”
白肆一愣,才意识到他是在说这个皮夹克,抬起手,转了个圈:“ 怎么样?有没有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湛烛清点点头,竖了个大拇指:“有了。”
白肆头发一甩:“那就行,我要回去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