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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即使考的第一名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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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余风尔起了大早,给余漱准备好丰盛的早餐,今天“御术”比赛消耗大。

衣服也准备的一身银白色骑服,很衬她清冷的气质。

比赛的马场早已人山人海,余漱要提前一个时辰进去,和分配到的马匹互相熟悉。

余风尔轻车熟路地拿着玉牌,走到贵宾席詹家兄妹旁边,坐下。

詹一典自然地给她放好凳子,斟上茶水。

又从一旁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推至余风尔面前,“送你的。”

余风尔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金玉镶嵌的算盘,檀木做底,淡淡木香,很是不俗。

詹如野见状,叫道:“哥哥,这不是母亲送你的生……”被詹一典打断,“家里算盘还少嘛。”

詹如野一想到库房里堆的全是金的玉的算盘,点点头。

余风尔了然,不客气的收下了。

比赛很快开始,一声鹰啼,众马奔腾,围观的人都是少年,热血沸腾,连连高呼。

骑马的身影中,那道银白色侧影如风略过,如一道闪电闪过,余风尔很满意早上给她选的衣服。

毫不意外,余漱进入御术第二轮。

下午的算试比赛,也很快结束,詹一典早上就和余风尔打过招呼,算试一结束就来他这边开始功课。

余风尔刚踏进詹一典的院子,不禁感慨财富的差距,她和余漱住的房间不小,但远比不上詹一典的奢侈,处处雕龙画栋,各处都悬挂着名人法帖,摆放着数十方宝砚。

余风尔目不斜视,看到詹一典又是面色不善,他面前放着一张纸条,余风尔瞥了眼,是詹如野留下的,大概是说自己出去玩了,晚上尽量回来,哥哥不要担心。

余风尔笑笑,劝慰道:“儿大不由人,随她去吧。”

詹一典脸色更冷了,“如野她还是个孩子!”

自觉失言,语气太重,又垂眸道歉。

余风尔坐下,说:“若是姐姐成了如野嫂嫂,她就不用让你这样担心了。”

詹一典简直不可思议地看了眼余风尔,“你好像很乐衷撮合我和你姐姐啊。”

余风尔点点头,“这不就是你教我算试的条件吗?我当然全力支持你们两个。”

詹一典懒得和她打太极,摇了摇头,尽职尽责地教她先从认识算盘开始。

他讲得深入浅出,引经据典,语言简洁,余风尔聪慧一点就通,外面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

詹一典留余风尔在他这里用膳。

“余姑娘如此聪慧,想必看出来,不是所有男人都爱余漱。”詹一典布好碗筷,谴退侍从。

“哦?可我所见都是如此。”余风尔装糊涂,男人皆是见色起意,你又有什么例外。

“你想撮合我和你姐姐,可曾问过我和余漱的意见?”

“你俩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即使没有感情也没什么的吧。”

詹一典没接茬,只话锋一转“近来舍妹常常夜不归宿,我很担心她被带坏。”

“你可知她每晚都和谁在一起吗?”

余风尔不明白地摇摇头。

“你继续装吧。”詹一典拆穿余风尔一直以来的伪装,“你心知肚明余漱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知道又如何?姐姐只是爱玩,她终是要成婚的。”余风尔闻言也不装了,直说道。

“爱玩?那你姐姐都能把我妹妹玩到床……”詹一典一谈起妹妹就生气,“余风尔,你是个聪明人,余漱能玩,我妹妹不能。”

“更何况,余姑娘,余漱的性子你应该比我了解,我都能看出来她不是玩玩而已,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小心骗久了将自己也骗进去了。”

余风尔闻言,淡淡说道:“为什么不能把自己骗进去?我自己能说服自己便可。看得太清楚是要吃苦的。”

詹一典眉头更深,只说:“我们詹家对女儿没什么要求,只要如野一生开心快乐,不嫁人也没关系,我们詹家养得起,我只是不想她还这么小,心智不成熟,就……”

余风尔苦笑,“真羡慕你们有钱人。”而余家却截然相反。

“也许吧。”詹一典没有否认他们显赫的家世给他们人生带来的便利,“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从心。”

余风尔表情怪异地看着詹一典,似乎是在嘲笑他们高高在上,总是说得简单,人生总是太多不得已,不从心。她低下头去,面上并不显露分毫。

“余姑娘,我们做个游戏吧。”詹一典将面前一粒未动的花生推到她面前,“接下来,我问你的话,若你所言不是从心,就吃一粒花生如何?”自带高位者的威严。

经过这两次吃饭,詹一典观察到余风尔不喜欢吃花生,一粒都不曾碰过。

余风尔眉头微蹙,露出嫌恶的神色,“我能拒绝吗?”

“怕是不能,你若拒绝,你们姐妹俩明日便被学堂扫地出门。”詹一典面不改色地威胁。

余风尔挑眉,不可置否,她们姐妹俩人微言轻,虽然学堂都是些少年气性,并无太浓重的官僚气,可并不代表他们之间就是平等的。

“余漱喜欢女人,对吗?”

一上来的问话就是地狱级难度嘛,不过詹一典早已知晓,不过是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

余风尔点头。

“你们姐妹俩进学院的目的是找个有钱人嫁了?”

“不,是我们父亲的这样想的,余漱自小有主见惯了,不一定会听。”

“那你呢?”

“我,一个庶女,样貌才情平平,自然是不敢奢望的,若是余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我们一家人也与有荣焉。”余风尔淡淡道。

“余漱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吗?”

余风尔几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样的问题在她看来是有些天真的成分在里面的。

詹一典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神色认真。

“我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余风尔思考了一番,诚实回答。

“那你想嫁入詹家吗?”詹一典神色未变,从容问道。

余风尔脸上裂开一道缝隙,并不想回答,她讨厌这种被人赤裸裸扒开窥视的感觉,刚想伸筷夹一粒花生,可是一想到花生生涩又恶心的口感,她心下一阵恶寒,立刻放下筷子,只平复了几下情绪,强作坦然说道:“谁不想呢?”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

“你姐姐不想啊,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余风尔只以为他在嘲讽自己的自不量力,只眉心微蹙,眼帘半抬着露出冷色。

她什么身份,什么样貌,她比谁都清楚,一些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换你了。”

余风尔有点惊讶,她只以为这是一场只针对她的游戏,没想到还能换主动权。

“我不要你吃花生,若是不从心就罚你明天再给我多讲点算试知识好了。”

一个好老师可不容易找,余风尔知道错过詹一典这样一个算试先生,可就再找不到第二人了。

詹一典看了看盘中一粒未动的花生,没说什么。

“你不反对她们两个吗?”余风尔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詹一典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一听就懂。

“不反对,余漱可比学堂里那些不学无术的子弟好太多了。”

果然,詹一典的话应证了自己的猜想。但余风尔还是不禁感慨,这就是世家风度吗?真是无所不包啊。

“那你既然不反对,那你怎么还担心你妹妹?”

“这两者不矛盾啊,哪个家长都不会允许自家孩子总是夜不归宿的。”

余风尔很是认同,她虽然是余漱的妹妹,说不上有多亲热,但也想余漱每天都能回家睡觉。

吃完饭,詹一典刚准备送余风尔回去,刚出门就碰上了余漱和詹如野回来。

詹一典拉着个脸,七分不悦带着三分无奈。

正好,余风尔和余漱一起回去了,拉着余漱行礼告退。

余漱好奇,怎么你在他哪里?

余风尔就简单和她说了她最近在和他学算术经济。

“那挺好的,好好学吧,詹一典有点真才实学的。”余漱很少对一个男人有正面评价。

前五天是考试第一轮,余风尔底下几天有时间都拿着算盘来找詹一典学习了。

詹一典每次看到余风尔都得先旁敲侧击一下余漱的动向,和詹如野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余风尔知无不言,就当是交了学费了。

大部分情况詹一典只是听着,表情凝重,不作看法。

直到第二轮考试开始,詹一典才会让詹如野早点回家,不要打扰余漱练习还要照顾你。

第二轮第一场还是先考诗词歌赋,刷掉了一半的人!这次詹一典和余风尔结伴进去,詹一典位置在余风尔后两排。

当詹一典写完试卷时,抬头发现余风尔早就已经写完了,趴着休息了。

可是詹一典发现余风尔的卷子上有不少空题,可最近授课,以他对余风尔的了解,她的记忆力超群,这题目比上次是有些难度,但对她绝非难事。

而且又过了一会儿,等到考场上差不多有一半人交卷时,余风尔才慢悠悠地开始交卷。

詹一典若有所思。

下午是算试第二轮,詹一典下了考场,就去“书试”门口看结果了,第二轮结果出来了,正好碰到余风尔也在看成绩。

余风尔又是擦边,“幸运”进入决赛。

余风尔似乎不怎么在乎自己的成绩,对詹一典笑笑,打趣道:“恭喜詹老师,第一名进入决赛。”

詹一典并没有太高兴,说道:“我就坐在你后面,你的小把戏我看得一清二楚。”

余风尔装傻,“我就是这个水平呀,能进入决赛也是撞了大运了。”

詹一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花生来,没说话,就要塞给余风尔。

她下意识地掀起呃了一声退后,她连碰都不想碰花生。

这才皱着脸,“我确实空了一些题目,我这样普通人,还是不适合太出头的好。”

詹一典不解,这与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完全背道而驰,所有老师和长辈都告诉他,什么事都要尽力一搏,拔得头筹。

“你这样的少爷不会明白的啦。”余风尔最近和他熟了之后,说话就没大没小了。

“怎么说?”

“我即使考的第一名又怎么样呢?也不会因为获得任何人的青睐,只会得到一句不痛不痒的夸赞‘草根女子逆袭’,更何况我前面不是还有你呢吗?你肯定比我聪明的啦。”

“那你若是得第二,我会真心青睐你的呀。”詹一典真诚说道。

余风尔知道他就是单纯的眼里揉不进沙子,脸上还是不由得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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