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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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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小小的胳膊有些酸了,才放下叶问心。

叶问心顺手接过小小的胳膊,一边走一边揉捏。

小小转过身,一边后退一边看着叶问心,眼珠子一转像只要打坏主意的小狐狸。

“问心,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叶问心看着小小这样走路,身后的路况,小心她摔倒。

“我上次去寻欢楼,我现在老实跟你说哦,其实我当时有把火在心里燃烧,我需要疏解,所以才来的寻欢楼,我醒来之后就去这么一次,还被你发现了!”

小小观察了着叶问心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看,我都老实交代了我自己的事,你也得老实交代你自己的事!”小小这才憋出一个大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叶问心。

叶问心几乎有预感小小要问什么,愣住,嘴角抽了抽,还没说话。

小小就立刻问道,“问心,你这么多年是怎么疏解欲望的啊?”

小小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就这样的直勾勾地看着叶问心,一脸的坦然与好奇。

叶问心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墨的眼睛闪烁不定,似乎在逃避些什么,不敢与小小对视。

他低下头,喉咙微微发紧,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自己解决的。”又轻又快,小小几乎没有听清。

缓了片刻,她的笑声如银铃般响起,他的心跳得更快了,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小小下意识地将手抬起摸上他脸上的红晕,“好热。”

一面还不够,手背也感受一下。

脸越来越热。

小小的手比常人的凉还要在冰一些,接触的那一小块面积,一股股热流将冰凉融化。

热气从手指一直涌入心海。

叶问心并未阻止小小的动作,由着她去了。

等到小小手两面都捂得热热的了,小小才像小狗似的,往问心怀里钻了钻,“问心,你真可爱!”

叶问心怀里虚抱着小小,“我只和你一人说了,你别告诉别人啊。”

小小笑着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以后别带我来那里了,我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了。”叶问心低头,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

小小抬手摸了摸叶问心柔软的乌发,她的少年真是太可怜了,这么大还是自己解决的不说,竟然也没什么朋友,只有小小一个朋友了!

小小心软得一塌糊涂,“问心,你还有我呢!”

两人走着走着,顺着人流,走到街口,只听到前面一阵吵闹声,很多人围在那里,七嘴八舌的吵作一团。

小小想要走近一些凑热闹,被叶问心拉过去,她的眼睛还没恢复全。

小小只好凭借自己灵敏的听力,从七嘴八舌的吵闹声中梳理出事情的原委来。

原来是几个流氓调戏一个姑娘,被周围好心人团团围住,帮姑娘解围,流氓硬是拉扯姑娘衣衫,搞得场面很难看。

叶问心上前拿出待月阁腰牌,喝退一众人等,围住的人群才散去。

叶问心这才发现里面被围住的姑娘,竟然是余风尔,一身白衣素缟,比上次审讯相见时消瘦许多,未带仆从,一人提着篮子,脚上沾着泥土,似乎刚从远处回来。

余风尔见是叶司命帮她解围,感激地对他笑了笑,拘身行礼。

叶司命叫来马车,和小小一起护送余风尔回府。

“你一个妇人外出,还是带些家仆要安全些。”叶问心对余风尔说道。

余风尔脸色苍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今天是夫君四九,我正好去祭拜,就没带仆从了,谁能想到呢,多谢叶司命提醒了。”垂下眸眼,没再说话了。

叶问心挑挑眉,他想起她夫君刚死那几天,余风尔反应颇为冷漠,未见悲伤之色,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一身素衣去祭拜。

叶问心将余风尔送至府上,余风尔客气道请两位客人进去坐坐喝杯茶,感谢刚才的解围。

叶问心刚想推辞,小小笑着应承了,便跟着余风尔进府了。

府上主人詹一典虽是去世了,但并未过多渲染,府中装饰仍是寻常,只有往里面走,内堂门楣上才有一些白布悬挂,显出一些萧瑟来。

这是詹一典在婚前早就置办好的宅子,极为幽静舒适,环山绕水景致宜人,看得出来,设计出来颇要花费一番功夫,下人俱是詹一典亲手调教出来的。

旧主虽已仙去,仆从们对余风尔这个刚过门就新寡的女子,无一不低眉垂目,恭敬至极。

侍女恭敬地给叶司命和小小布茶,小小倒是不着急喝茶,装模作样地对着茶杯吹了几口气,一手背后施法,对着余风尔捏了一道“真言咒”,她有些话得要套出来。

叶问心见状,只是低头喝了几口茶,并未阻止。

“夫人新寡,膝下又无子嗣,詹一典的遗产全都在你的名下,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呢!”小小开口。

余风尔脸色一僵,道:“我并无改嫁的想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无论生死都是詹家的人。”

小小闻言挑眉,紧追不舍:“想必夫人也知道詹一典的死因,是被影妖吃食掉面部而死的,你可曾听说过影妖吃人的传闻?”

余风尔苦笑:“听过,专吃负心之人的面容。”

“那你可觉得詹一典是负你之人?”小小毫不客气,单刀直入。

余风尔没有说话,沉默半晌,就是默认的态度。

小小心中便有数了。

又奇怪问道:“詹一典既是负心人,你又是大好年华,何苦一直当着寡妇,不如早日再寻个好人家?”

民间对于妇女丧偶再嫁并无太多芥蒂。

余风尔神色漠然,勾起嘴角冷笑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小小指节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恨比爱更长久,不过他们夫妻之间确实还有谜团,既然如此怨恨还不一刀两断?

不过小小也明白不该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别人。

小小没有再多问,只让余风尔带他们再去看看詹一典生前的居所,只说是待月阁对此案还有些疑点。

詹一典的书房很是简约,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墨香,满墙的书架上堆满了夹着密密麻麻书签的书籍,还有很多书多得堆在了地上,桌面上很多翻开的书上满是詹一典作的笔记,好像主人刚刚才离开,没有一丝灰尘。

小小和叶问心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詹氏一族世代经商,家底殷实,詹一典舞文弄墨,但不漏商贾,盘算精明,将生意打理得有声有色。

叶问心走进书桌,便发现桌上的书册竟有两种字体,一看便是两个人作的笔记。

便问余风尔,“怎么这本经商之书上会有两个笔迹?”

余风尔不知叶司命问这个干嘛,还是老实回答:“这是夫君生前常叫我看的书,他作完批注后再给我看,让我说给他听。”

叶问心拿起书翻看了一下,书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两人的笔迹。

可,这是一本讲“经商之道”的书啊。

叶问心问道,“除了这本,他还让你看了什么?”

余风尔又从书架上翻找出一摞书,叫仆从翻给叶司命看,也都是不同类型的经商营销之道的书籍,无一本没有密密麻麻的两种字迹。

“这里只是一部分,还有其他的书都给夫君收起来了。”

小小和叶问心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疑惑不解。

“在婚礼之前,詹一典可曾让你接触过生意实操?”

余风尔点点头,“在婚前半年,一典就让我接手管理家族的铺子,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他。现在他不在了,我基本能……”

她话还未说完,脸色一白,几乎站不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桌面上的书,一旁的侍女扶着夫人,等到大夫来了,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过度劳累,要休息几日,叶司命才和小小告辞,不便再打扰。

小小刚出门,便和叶问心说道:“这个詹一典婚前就已经把余风尔完全当作当家主母来培养啊,也不怕夺了他的位置,除非……”

叶问心接道:“除非他早知道自己会死。”

两人眼中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小小立刻否认,“不可能,即使詹一典是昆仑分身,也不可能提前预知自己会死的。”

“若是其他原因,他早知自己命不久矣呢,无风杀他并不在他计划之内?”

这一切只是两人的推测。

两人决定过几天等余风尔好些了,两人再去拜访。

晚上,小小刚准备熄灯睡觉,可是门外的脚步声来来回踱个不停,要么就直直站在门口,也不敲门。

小小撇嘴,“啪”一下打开门,“进来吧!”

“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詹一典的事有进展了?”小小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给他倒了一杯,是待月阁新进的顶级白茶,小小喝不惯。

叶问心乖乖接过茶杯,捏在手心,一口没喝,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小小挑眉,想想这白茶颇有些涩口,取过他手里的茶杯,“还是别喝了,晚上喝茶睡不着。”

叶问心的脸瞬时红了,小小奇怪地瞅了他两眼。

“小小,今天是……那个……”叶问心吞吞吐吐的,他向来果断干脆,极少这么扭捏。

小小这才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

距离上次吸血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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