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一个重要的谈判,薛明薛影两人等在客厅,看他们老大意气风发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不同于以往西装墨镜的大佬标配,今天的穿搭可谓是——
“老大这身还挺好看。”
“花枝招展,帅!”
“大老大回来就是不一样!”
“没错,老大看着都年轻了不少!”
男人一身浅色风衣,胸前的金属羽毛镶钻胸针点缀的十分亮眼,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手腕上隐约露出半截红色丝带绑的结。
薛明薛影俩人嘀嘀咕咕一顿输出,随后在车上兴奋地给你发了条消息,告诉你他们几点回来,到时候要怎么怎么帮秦彻庆祝生日。
你一直睡到快午饭时候才被梅菲斯特冲进来喊醒,浑身跟被卡车碾过似的,瘫在被窝里根本不想动弹。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梅菲斯特停在床头那里歪着脑袋打量你,模仿闹钟的声音嘎嘎叫,吵的人头疼。你懒懒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一把扯过秦彻的枕头把自己捂住继续睡。
枕头上都是他的味道,洗发液混着他身上那股干净又汹涌的气息,很好闻,让人想到亲吻,还有拥抱。
其实早起他离开前你还黏着他腻腻歪歪好久。
昨晚折腾太长时间的后果就是你不愿意躺好自己睡,眼睛被揉得有些红肿,根本睁不开,嗓子也哑哑的不舒服。你理直气壮责怪秦彻,然后耍赖趴在他身上不下来。
他倒是不在意甚至纵容你这种直接把他当猫爬架的行为,等小猫缓过来一点,拍拍屁股托起来喂水,然后借着床头小灯仔细检查身上的痕迹。
冲动的时候还是会没轻没重,而且小猫皮肤太嫩了,一点点揉搓都会留下痕迹,其实他已经足够小心,但看着腰腹上那些斑驳交错的红痕还是不由愧疚,只好蹙着眉头把猫捞起来涂抹药膏。
你有些坏心思地哼哼唧唧,以此来增加他的愧疚感,趁机提很多要求,比如“给我变尾巴出来看看”,“秦彻下次穿这个给我看”,“秦彻学猫叫”。
“这是命令还是撒娇?”
他这样问着,手指把散发着淡淡药味的凝胶化开,一点点揉捻在你身上,俯身在你的耳后轻轻吮吻,“都可以。下次还想做什么直接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难说话。”
你轻轻哼了声,等他做完这些的时候,拿着湿巾帮他擦手。
秦彻很喜欢这种小猫照顾人的贴心行为。
才从浴室抱出来的小家伙,都还没有完全晾干,身上带着香喷喷的潮湿。一只爪爪像是生怕他逃走一样拉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很仔细的,一根一根擦拭他的手指,结束还挤上手霜帮他涂,又凑到鼻尖那里咻咻地闻。
“哇,香香龙,让我抱抱!”
秦彻被逗得发笑,张开手臂由着你解开他睡袍的带子钻了进来。
肌肤相亲是一个很恰当的形容。
那种皮肤贴着皮肤,最直接感受他的体温,气味以及心跳的感觉很亲昵,像是被蛋壳保护着的柔嫩幼体,你在他的骨骼上长出自己的血肉,灵魂相契。
“秦彻。”
你半晌又唤他名字,梦呓似的,脸颊枕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眯成一条缝,拿指尖在他的下巴喉结那里轻轻地挠啊挠。
“嗯?”
他似乎也很舒服,一种很明显的事后餍足的舒服,懒洋洋应一声,大手摸下去托着你的屁股把人往上掂掂,“想说什么?”
“你最最喜欢什么?”
迷迷糊糊选择了最直白的问法,秦彻也不知道是不是起疑了,捉住你摸索的手指放到唇边吻了下,温声问:“一直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啊?小猫猫有礼物要送我?”
松散的头发太顺滑,一直往人脸上滑下来,秦彻耐心十足地一次次帮你捞上去,嘴唇摩挲着你的额头,说话声音都黏黏糊糊的。
你被他抚弄的有些懒散迟钝,木了一会儿才呆呆应道:“嗯,对啊,所以快快如实招来。”
男人的嘴角不自觉勾起,拖长语调哦了声,“被我猜中了啊,那我可以贪心一下吗?”
果然,坏蛋龙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人的机会,借此便咬着你的耳朵开始恶龙大开口:“你家沙发躺起来还不错,我要它一半的永久使用权。床也很舒服,浴室也很好,你买的沐浴好闻,落地镜子短了点,但也能照出我半个脑袋,勉强能用……都分我一半。”
“……”
就知道,小霸王想圈地盘就直说,还非得拐弯抹角。
“这算什么礼物?”
你不满地撑身就要起来理论,却被他提前预判,按着脑袋又贴在了他怀里,“还没说完呢,还想要小猫——”
他的吻浅浅落在你的发顶,“无论如何,下次见面都别忘记我。”
他的声音里那种纵情之后的沙哑还没有褪去,低低的,说话像有磁性一般,很性感,但在你听来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所以你的遗忘对曾经见面时候的他来说,到底是怎么一种让人绝望的心伤,甚至比子弹穿透心脏的疼痛更甚。
你不自觉抚上他心口的位置,得益于他超强的自愈能力,那里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没留下一点痕迹,但你却在心脏同样的位置蓦然一阵抽痛。
“秦彻,下次如果走散了,别不要命满世界找我,你站在原地等着,换我来找你,好不好?我一定,一定会比你更快找到。”
“嗯,好,那就听你的。”
秦彻的回答混着温热的气息,小虫子一样钻进你的耳朵里,痒酥酥的,你抱着他的脖子傻笑。
他觉察了却故意使坏,往你耳朵里呼呼吹气,很孩子气地说:“但找人可不容易,你要不要考虑在我身上留下你的痕迹?”
“什么痕迹?写上我的名字吗?”
“写的会掉。”
他抓着你滑下去的手指又抵到心口的位置,“在这里,拿刀刻上去,这样等你找到我,扒开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你的。”
你思考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的时候,气得拿脚踢他,“混蛋秦彻,就不能出点不那么坏的主意吗?还有,你都说了你是我的,再受伤你赔我。”
“好,记住了。”
又乖又不乖的,真是拿这家伙没办法。你想了想,从床头柜摸到蝴蝶结发夹,将其上面的发带拆下来,觑着眼睛绑在他的手腕上,“就这样,标记了,你不许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