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得到的答案是当然不会。
“恶龙就喜欢把好看的东西据为己有。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小猫咪咪呜呜的,声音轻的像风,却在他心里刮起了沙尘暴。
很好,学以致用,精益求精。
秦彻很难说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情,在强大的占有欲面前,人类社会道德伦理秩序规范的那些东西好像都不重要了。
他想拥有小猫,想把她握在掌心里,想啃咬,想亲吻,想用最卑劣且直白的方式据为己有。
这是一只毫无技巧的龙对于小猫的喜爱。
你心如擂鼓,感受着那只大手在你后颈处渐渐加深的力道,常年打拳拿枪以至于指腹上生出的薄茧此时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隐痛的愉悦感。
春天。春天是一个很好的时节,你想。
“秦彻,沐春节就要到了,我们协会好像要组织春游活动。”
你环着他腰身的力度更紧了些,几乎整张脸都埋进去,脸部的皮肤透过睡衣单薄柔软的不料感受到他气息和温度,还有腹部肌肉强劲有力的触感。
秦彻一时还没有从前面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沉默着没有说话。你也不管,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念叨:“第一次正式过沐春节哎,以前,你总是很忙,我记得有次跟厨师学做了鲜花饼,想要拿给你吃,结果放冰箱忘记了,等第二天拿出来已经成了一个能砸死人的硬石头了……”
小猫最知道在哪里磨爪子才能让人更难以忍受。
秦彻真觉得自己成了一块猫抓板,被小家伙用粉色肉垫的爪子,一边玩闹一边抓挠,弄得破烂且狼狈。
“那今年呢?不打算回暗点过了吗?”
他问得随意,却丝毫没发现自己语气里的邀请和期待明显的就像咖啡拉花。
你当然不会让他如愿,轻轻嗯了声,又很诛心地补一刀:“家里不是没有这样的习俗?那就不用再搞得那么麻烦。”
龙的破防只在一瞬间。
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冷了,皮肤上那点摩挲产生的粗糙触感消失,秦彻哼声笑了下,“谁说没有?想过明天就可以有,我现在的邀约不算迟吧,这位小姐?”
“是我的表达有误吗?我不是说我们协会组织了活动——”
一只猫爪子摸摸索索,指尖似有若无探进睡衣的一角,在胸膛往下的地方打转,放肆但不越界。秦彻垂眸看着,听你把后半句说完:“又不是幼稚园的春游,还要家长陪同。”
很难说清是肌肤接触导致的生理上的反应,还是这句话带来的心理上的刺激,秦彻几乎被这样似有若无的抓挠逼得应激。
他按着人的力道收紧,另一只手握了握,带动小臂上的青筋凸显出来,连声音也更沉了些,“不许。”
心里有种鱼钩被咬住的沉甸感,你枕着他的大腿看他,他也正好低头,目光沉沉望着你,视线交汇,只一瞬间,沉默代替了所有话语。
在汹涌如决堤般的爱欲与渴求中,你忘记了你们怎么拥抱,怎么交换姿势,怎么嘴唇相贴,拥有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吻。
“春天的小动物好像更暴躁一点,是不是呀,秦彻?还以为只有自然界中存在的小动物会这样呢,原来龙也是吗?”
电视机画面无声闪过,两个人挤在黑卡交换的沙发上,你很恶趣味地扯下睡衣带子缠上一只在忍耐边缘挣扎的小龙的手腕。
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亮,起先还被绷着一点长辈的架子,压着眉对你的恶作剧警告似的给个眼神,沉闷喘息一声,低低道:“停下,可以了……别胡闹……”
停下是不可能停下的。
秦彻后知后觉,似乎自己把自己交到你手里,无异于给小猫丢了一个毛线球,任由其好奇贪玩,捏在手心里拨弄啃咬,玩得不亦乐乎。
“好一些了吗?秦彻,你的呼吸好烫,肌肉块也好硬……讨厌鬼…可爱狗狗……”
安抚也毫无章法,更像是青涩的撩拨,秦彻觉得他的小猫是天生的诗人,每一个词组都唤的急促而凌乱,但让人无法不爱。
“小龙,小猫咪……可爱狗狗,小宝宝……”
你咬着他的耳朵胡言乱语,把之前那些在难免的夜里抱着他的西装衬衣幻想过无数次的话都说给他听,“……好喜欢你,喜欢小叔叔……”
秦彻被这些亲昵又俏皮的称呼弄得有些无奈,不自觉轻笑着去捉住那纤细一点点猫爪爪,低头用亲吻当糖果来哄孩子,“叫我什么?谁教你的……不可以……”
但他没有办法否认自己也心动。那些在很久远之前,可以算作他幼年的时期,他并未曾得到过,爱和称呼,一样都没有,而现在,有人用这样的方式弥补给他,他很喜欢,很想要。
在电视屏幕交错的光影里,他低头看到你绯红的脸颊,和一双湿漉漉的,毫不掩饰渴望的眼睛,然后平静地失控,发疯。
“前面问我什么?春天的动物好像更暴躁一点?”
他沉着声问,往下握住你的手,施加给你一个合适的力道,真的很像一个称职的叔叔,耐心守着贪玩小孩,防止意外的危险,“那你自己觉得有,还是没有?好像是有一些……”
“……我在小梅那里看过你的睡眠监测报告,最近……一直睡得不太好……”
某人故意使坏,所以你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整,但还是撑着他身上断断续续表达自己的担忧,“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吗?”
秦彻从没有把自家放在弱势的习惯,一只手游刃有余掌控着节奏,不至于急躁莽撞,但也绝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他这个时候的笑很好看,眉头微微挑起,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放在这张桀骜张扬的脸无比潇洒风流。
恶龙的确很擅长放大人心中的欲念。
“嗯。”
他毫不避讳承认,随后反问,“那要怎么办呢?小猫猫什么办法可以帮我缓解一下?”
你的手被扣紧,手指交缠,他食指上那枚戒指随着力度硌着你,一点一点挤压,直到你轻呼出声。
“弄痛你了?”
他将你圈在怀里,不用一点支撑便直起身,随后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查看。
戒指在你手上留下一点浅浅的红痕,他检查的很仔细,随后又放在唇边吻了吻,“抱歉,我轻一点。”
这种时候的一点小伤痕是不要紧的,就譬如你留在他手臂上的一点齿痕。
“像一种标记的印记,很漂亮,秦彻,我好喜欢。”
秦彻无声笑了笑,将脑袋迈进小猫单薄的胸膛里,蹭着,温和哄着,“嗯,我也很喜欢……所以,缓解和印记,全部给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