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雅很快准备好了可以替换的行政队服，莫兹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行政徽章。

行政队服是全黑色，金属纽扣，徽章也是金闪闪的，全部换上后，有一种人模狗样的牛郎相。

尤其是C9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换上那队服，余望都看得半天挪不开眼。

该死，差点兴奋起来。

余望赶紧咳嗽一声，掩饰脸上不自然的表情，给自己别徽章。

“走吧。”C9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余望的表情，他放下了手中的资料，随手找了个橡皮筋扎了个小辫。

他的头发比之前要长不少，尤其是后脑勺，平常他只是随意把头发往耳朵后一别，看起来懒洋洋的，这样一扎头发精神奕奕的模样，怪微妙的。

“按照内部的构造，除了地面应该还有地下，你们注意些，一旦进去，就没办法及时支援，只能帮你们转移注意力了。”阿斯特拉看他们要下车，及时提醒了一句。

“我已经就位了。”耳朵里传来了陈的声音。

C9问：“在狙击点就位了？”

“当然。”

二人对视一眼，这才下车。

不过从大门进入比想象的要简单，在他们比对身份资料，验证身份卡后，就直接放他们进入了。

进入大厅后，余望发现空荡荡几乎看起来已经闲置的建筑物内，在死角处竟然有两台军用机甲。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进来的这么简单。

敢进来闹事的差不多等于找死吧。

C9也注意到了，但脸色未变，拿着阿斯特拉弄出来的假申请令走到二楼，看到入口处站着一个仿生人，便把申请令递给他。

“允许借阅范围为J7821至J8002，借阅时间24小时。”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C9接过来他递出的一张卡片，上面标注着他查找范围的地址，在地下一层。

刚刚从一楼来的时候，确实看见电梯，似乎就是通向地下的。

他们又绕回去，在死角处机甲内守卫的注视下，缓缓进入电梯。

按照借阅范围，余望和C9分头开始朝J开头的书柜。

这地下密密麻麻全都是高大的书柜，整整齐齐堆满了各类资料，从社会民生政策，到历史资料等等，甚至还有各种典藏版的珍贵书籍。

“在这里。”C9在里面低声呼喊了句。

余望立即跟过去，看到金色匾牌上的J，就往里面看，狭窄的过道几乎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站着。

“7821——”余望仰头看着书脊上的编号，往里面走去，一抬头发现C9已经走到深处。

他一边走，一边快速略过书脊上的编号。

“你看这么快？”余望赶紧跟上去。

“嗯。”C9笑了笑，“我的得意小优点，看东西非常快。”

余望跟着他的脚步，很快来到了7821编号，见C9已经拿出其中的资料来看，便说：“我去8002。”

“和你搭档真是省心省力。”C9头也没抬，“不用细看，这里资料太多，如果在意的话就喊我。”

余望比了个OK的手势，往更里面去，却发现在7991编号的文件空了。

他连忙拿起7990编号的文件，打开去看。

这才发现这是一本记录疫苗接种的名单，他连忙搜索起来其中的人名，发现不少是资本财阀或者权势滔天的人。

但这些人都是五六十年前活跃的人，现在基本都去世了，或者退休安享晚年。

那么7991就是近期接种疫苗名单！

余望心惊了一下，连忙又打开7992的文件。

这本资料似乎是当年2号伞疫苗申请药协批准上市的审查文件，前面的大多数数据实验全都看不懂。

余望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一个巨大的拒绝红章赫然出现。

他注意力一下时间，申请是周一上交，周一下午就被拒绝。

这个速度快得余望觉得压根不可能实现。

余望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得，连忙把周边几个文件全部拿出来摊在地上，一本本打开来看。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回过神来时。

C9已经走过来，示意他离开了。

余望连忙把刚刚发现的少了7991号文件告诉他。

C9扫了一眼空荡荡柜子，“这件事之后再说，再待下去就出不去了。”

说着，他帮余望把文件整理归位。

余望问他：“我们只有一本借阅权限，7990至7998是不可外借的，怎么办？”

他几乎毫不犹豫的说：“没关系，我们不外借，否则会连累队长。”

“这种时候，你倒是谨慎小心得不像样。”

“我好歹也是副队长，到时候队长上去了，我就是队长唉。”

C9故意讲起笑话，和余望一前一后走出去。

就在两个人走到出口不远处，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呵斥声：“喂！他们是进来了吗？”

二人连看都不看对方，快速走近狭窄的过道内，往深处走去。

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后。

那个男人又低声吼起来，“他们借阅范围是哪？！”

但下一秒，一个慢悠悠的声音响起，“不要着急，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守住出口就可以了。”

C9闻声停下脚步，余望也跟着停下来了。

“怎么了？认识？”

C9摇摇头，“很熟悉，但好像不认识。”

“你们俩去J区找，剩下的人在门口守着。”那声音开始指挥起来。

余望和C9听到后，立即闪身躲在最里面，试图让高大的书柜遮住他们的身影。

沉闷的脚步声从出口处一直到他们刚刚逗留的区域。

C9比了嘘声后，矮身往前窜了一个书柜。

余望跟上去，“怎么办？”

C9虽然语气很平淡，但难得的眼神中满是紧张，“硬闯出去吧，得让阿斯特拉来接应，陈在外面制造点动静才行。”

硬闯得出去吗？

他们没有全机械体，也没有丹那样的武力，甚至没有武器，刚刚为了进来已经把武器放在车上了。

难不成要死在这里？

正胡思乱想，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该死——这个时机真的是太差了。

“这个时间打扰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再次看到Aa，余望根本没空搭理他，“放我回去，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不要急。”Aa却不急不慢，“我是来帮你的。”

余望立即明白了什么，“你想——”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踢出了聊天室。

C9注意到他的异常，已经回过头来，担忧的看着他，他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余望犹豫了一下，光明正大走了出去。

C9顿时瞪大眼睛，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问：“是Aa？”

余望也没否认，点点头说：“趁现在，赶紧走。”

C9立即拉住他，“等等。”

他说着，从一侧的书柜里拉出一叠文件，狠狠甩向最中间那条过道上。

巨大的声响立即吸引住那些人的注意力。

“喂！这里！快点过来！”

“知道了！”

“该死，为了什么保密，为什么连一个传感器都没有。”

“别叫了，包围住这——”

“喂！没有人啊！”

“只有文件掉地上了。”

······

四个黑衣守卫匆匆走过来，他们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四个人各从一个方向包围过来。

甚至有一个人从余望面前走过去，他都没有反应，直接走到了那被C9甩了一地的文件前。

就在这时，C9握住余望的手腕，开始往出口去跑去。

那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白色长发的中年男人，一个穿着机甲的守卫。

跑近了，余望忍不住瞪大眼睛，那长发的中年男人竟然是乌卿。

C9似乎也注意到了，捏着余望手腕的手抓紧了些，但依旧有条不紊的从他身侧走过去。

明明两个人就从他身侧绕行过去，只不过隔着几厘米而已，但他完全看不见，就像是真的隐形了一样。

余望只觉得眼前发黑，即便跟C9一路跑出来，那种压抑的喘不过气的感觉一点没有消散，反而随着他们跑出研究所大门回到车上后，更加窒息。

“回来了？怎么样了？”阿斯特拉看见二人匆忙上车，立即开动汽车，“没事吧？”

C9联络陈说：“立即撤退，我们被发现了。”

“怎么会这样？！”阿斯特拉慌忙调转车头，踩死了油门。

“没事，只是发现我们进去了，并没有抓住我们。”

“哦，那就好······”慌乱的阿斯特拉稍微松了口气。

C9开始脱下行政队服，解开头发，他发现余望一直在发呆，便递了瓶水过去，“怎么了？”

余望接过水喝了两口，也开始脱衣服，“总觉得有些可怕。”

“机甲？”C9睁大眼睛，“那有什么可怕？”

“不是。”余望摇摇头，“是Aa。”

C9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一直以来对他的力量都没有实际的感觉，第一次感受到，确实很可怕。”

“嗯，对。”余望脱掉裤子，套上了自己的牛仔裤，“感觉和玄幻电影似得，说隐身就隐身。”

C9别过头去，把两个人脱下来的衣服，塞进桶里，又摸出一瓶不知名的液体全都倒了进去。

瞬间，桶中冒出浓浓的烟雾和刺鼻的气味。

“什么Aa？你们遇到他了？”阿斯特拉一边开车，一边回头问。

“情况有点复杂，算是他救了我们一命。”余望实话实说，“我们不知道被谁发现，乌卿带着人下来堵住出口，Aa黑入他们智能大脑篡改视觉画面让我们逃出来了。”

处理衣服的C9一直没说话，好像思考着什么。

到是陈很惊讶的叫起来，“乌卿？是那个指令官吗？”

“对。”

“他亲自来了？”

“嗯。”余望有气无力。

这次，阿斯特拉没有把车开回3队，而是再次来到旧塔楼。

“我去处理掉车，马上回来。”刚刚到门口，陈就接替了阿斯特拉的司机位置。

他们几个人瞬间切换了警戒状态，C9在周围查看有没有跟踪的人，阿斯特拉一直在连着网络戒备附近的传感器和巡逻机器人。

余望一直在试图联系上Aa。

“怎么样了？”余望退出联网后，就看见桌上摆着一些能量果冻和饮料，C9坐在他身侧，在一本资料书上写写画画。

“没动静。”

C9嗯了声后，抬起头来，走到全息屏前，“当年智能大脑普及后，科技飞速发展，120年前出现了病毒大爆发，不仅仅熊猫病毒的前身，还有各种网络病毒，引起了社会动荡，当时的人对这种病毒毫无对策，只以隔绝网络来阻断传染，社会经济文化一度衰退。”

“2号伞疫苗是由当时一位脑科专家研制出的疫苗，他本人并不是智能大脑领域专家，而且他只是默默无名的一位医生，没有资金和后台支持，政府在收集应对对策的时候，他把成果交给了政府部门，但最后并没有通过，当时以隔绝病毒为主流而不是不知效果产生原因的疫苗去治愈病毒影响的大脑，2号伞疫苗很快被挤出大众视野，并且因为排挤和阴谋论，那位教授解散实验室团队后选择自杀。”

“在他死后的第二年，2号伞疫苗被低调启用，并且被纳入有偿疫苗清单中，这个启用报告并未对外公布，一般人无法从疫苗清单中获取疫苗并且注射。”

C9的讲述非常有逻辑和清晰，完全站在第三方视野来叙述整个2号伞疫苗的来龙去脉。

余望看到资料和名单，免不了戴上了有色眼镜。

明明那群人知道疫苗事有效果的，可是为了权利争斗，将疫苗描绘成阴谋论下的产品，造成当时十万多人因为病毒而脑死亡。

那些反对疫苗的权势财阀却纷纷接种疫苗而免于传染网络病毒。

而因为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