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竹余意俩人谁都没有理会地上的刀疤男,他们现在完全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员了。
他们站在哪里,哪里就会是他们的主宰...
提着鱼油灯的骷髅,仿佛换了个魂,她愤怒尖叫到:“本客栈禁止闲杂人员小打小闹!”
余意注视着面前的骷髅人,在心里喃喃自语道:果然不是同一个骷髅...
客栈似乎变的很小,骷髅提着的鱼油灯,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余意强大的感官,感觉有一股强烈的视线在时时刻刻的盯着不安分的他,耳边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充满了阴晴不定,他此刻就像是被人标记了的猎物……
在余意耳边说话的仿佛是一个极其愤怒且狂暴的女子,她声音却是充满了蛊惑:
“你违反了规则...
真不乖啊...”
被人时刻窥视的感觉真是令人真不爽,像案板上随时待斩的鱼...
余意轻轻勾唇一笑。
原来这么多猎人都在等着瓜分他这个‘猎物`呢~
他何尝不可以把这里当成一场历练?
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趁这个机会,在这里把他们都给一起弄死……
他余意从来就不是个什么善茬,既然这些人这么想他死,自己又何尝不想他们死?
他余意可不介意再勾结一次时空...
……
那就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到的!
余意收敛起身边屠戮的气息,用手指着地上的刀疤男,倔强的说道:“我没有违反规则,是他先违反规则先的!”
一阵浓郁的红雾袭来,雾中带着些许腥臭,红雾中央形成一个极致美艳的女子,她身披张扬跋扈的红衣,身段凹凸有型,有着几乎完美的五官,白皙的皮肤配一对风情万种的眼睛,她就是一件几乎完美的行走艺术品!
她冷艳的说道:“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声音充满冷艳疏离,不染凡尘的高贵。
宛如天山上一株自我堕落的雪莲。
简竹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他时刻都在保证着自己的安全,在他退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后,他看这这场戏,露出一股玩味的笑意。
余意撇撇嘴,嘟囔道:“可是姐姐,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会是真实的,反而耳朵听到的才是真的。”
凌白盏不满的皱了下眉:“你的意思是说,我错怪会了你?”真是灵嘴滑舌。
余意低下头:“不敢...”
不然呢?余意觉得他如果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他会当场死亡。
凌白盏撇了一眼地上的人,冷冷的开口到:“他死了。”你杀人了。
余意:他本来就是死的...
一个脸色苍白满脸悲哀的瘦子突然冲上来,他死死的抱着余意的大腿,鬼哭狼嚎道:“你杀了我大哥!我大哥死的好惨啊……”
余意时刻都在防备着抱着他腿的死人,他现在真的想把抱着他腿的死人一脚踢开,腿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指甲掐疼,让他难以忍受。
余意只感觉到他的腿应该面目全非了。
突然,抱着他腿的瘦子不哭了,他整张脸面容扭曲,眼睛发红,瘾瑟瑟的笑道:“既然你杀了我大哥,那你就一命抵一命吧!”
他指甲猛的蹦出,反应快的余意一脚把他踢开!
差一点!
就差一点!
差一点!那十几厘米长的指甲就从他腿里穿过去了!若不是他的反应快,不然他的腿早就……
余意虽面上平静,但他现在只感觉到后背阵阵发凉。
但做戏就是做全套,余意面上委屈的说道:“不是我先违反规则的...
是他!
是他强迫我违反规则的!”
凌白盏:“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先违反规则的人是你。”真想知道把你做成玩具的时候,你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真是不乖啊...
弄坏了我俩个玩具...
哥哥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的...
……
余意注视着凌白盏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是他们强迫我违反规则的。”
下一秒,余意瞳孔猛的扩大,难堪的说道:“姐姐你不会是那种...善恶不分...明辨不分...颠倒黑白的人吧?”
余意:“姐姐一定不是会那种人的!姐姐你会证明我是清白的对吧?”
余意茶里茶气的说道:“我相信姐姐一定是明查是非,不会污蔑我的。”
凌白盏:“……”
简竹:看来是有点真本事在身上的,还能莫名其妙的道德绑架别人...
没搬石头就被砸了脚的凌白盏,她也没有一丝一毫恼怒。
凌白盏头也不抬,直接略过余意说的话,声音冰冷不含丝毫感情,宛如九重冰川上的一轮冰月:“没必要茶言茶语,在这的各位眼睛都不是瞎的,没人会愿意听你说假话,我只相信我自己眼睛看到的。”
余意:原来是个厉害的角色啊……
凌白盏:“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我污蔑了你?”
余意:“不敢。”
凌白盏皱了皱眉,质问道:“不敢还是没胆?”
余意闭口不言,不再说话,他不是不敢,他也不是没胆,而是时机未到。
自从余意闭口不言后,周围静的可怕。
简竹也不说话,就在那里悠悠的看着这出好戏,他上辈子可是把这里搞得天翻地覆的,他这辈子来这里只是为了调查死因,如果余意求他,他觉得帮对方一马也不是不行……
凌白盏出口打破了这份宁静,她坐在古椅上,呈现一个妖艳的坐姿,语气里充满不满与不耐烦的质问道:“本宫问你话呢...”
她生气了...
余意决定装哭,糊弄过去,他不想回答妖艳女人的问题。
余意用力的擦了擦眼睛,他想把眼睛擦的红一点,好让人生起怜悯之心。
但余意把这辈子最伤心,最害怕,最委屈,最痛苦的事都想了个遍,才勉强挤出点生理盐水……
他的眼睛憋得红红的,泪水迟迟不从眼睛中掉落,像是在倔强,他哭不出来,他上次能哭是因为太痛了……
突然,余意像想起了什么,他“哇”的一声哭的梨花带雨,他太伤心了!太委屈了!他连他的实验怎么成功,怎么失败都不知道的,还穷的要死……
“我...我...我以为大人...人是个公正的...人,不会颠倒...倒黑白...白...才使用了点...了点小...手段……”
“呜呜...”余意突然感觉他好委屈,他的钱从来都是他自己在国外输入的,回到国内还莫名其妙被人追杀,他还不知道他的实验是怎么成功的……
他没钱,他好穷,他来到这个世界就被人针对,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余意想了想,哭的更厉害了。
简竹看着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余意,他莫名其妙觉得很丢人,心里一阵嫌弃。
但他不能在游戏结束杀了目前唯一的盟友。
差不多得了,你演的太过了。
余意生的好看,哭起来也好看,莫名其妙像一幅行走的美人泣珠画,有时候美貌也是一把利剑。
凌白盏现在就想一刀捅死余意,做成提线木偶,但她姐姐又想要一个活着的玩具,她面色一冷,那就先让这个不知死活的玩具先吃点苦头吧!
凌白盏:“既然你这么爱哭,那就先哭个够!”
余意蒙了,一滴又一滴滚烫的泪珠从眼角划落,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癖好吧?
余意想了想,只惫感头皮发麻...
凌白盏修长的手指勾起余意的下巴,猩红色的指甲仿佛下一秒就会掐断他脖子。
凌白盏:“哭啊?这么不哭了?”
余意:还真是个变态...
在旁的骷髅很是兴奋,嘴里疯狂叫嚣:“杀了他!杀了他……”
凌白盏摩挲着余意的脖子,她修长的指甲直接浅浅划破了余意的脖颈。
一道很浅,微不足道的伤口,此时正在血淋淋的流着血。
“人类真是脆弱啊...承受着天地的这么多恩惠...”
突然,她松开余意的脖子,极度悲哀的说:“上天真是不公啊……”
余意趁凌白盏不注意,一刀划破她脆弱的脖颈,讥讽道:“不公?何为不公?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凌白盏也不捂着伤口,任凭黑色的血液流出。
“你真不乖...”
余意嗤笑一声,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真当我是你的宠物了?”
凌白盏没有回答余意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你是杀不死我的...”
“呼...”说完她就化为了一团红雾,再次化为人形。
余意:“我从未打算过杀你,是你太盲目自信了……”我只想折磨你,而且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你是杀不死的?
简竹玩味的拿出一个小型的测谎仪器,必要时他会为了自保给予余意致命一击。
他对着余意传音道:【求我,我就帮你。】
余意:【呵?求你?你倒是不如去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就你也配让我求你?
简竹:【你很狂,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于我。】
余意:【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的坟头草应该有两米了。】
简竹:【你会后悔的。】他可是几乎掌握了这里所有的信息...
凌白盏冷冷的反问:“哦?按照你的说法是我盲目自信?”
余意没有否认凌白盏所说的话,颠倒黑白随意下定义不就是盲目自信吗?他果断承认道:“只是些自保的小手段罢了。”
简竹看着手中发绿点的扯谎仪,没有说谎。
凌白盏在心里感慨道,不亏是自私心胸狭小,杀伐果断的人类。
余意鼓了鼓掌,轻笑一声说:“不过,我也没有想到,看起来公正的大人是不分青红皂白的。”
凌白盏惋惜的说道:“那可真是可惜了,你精心计划的一出好戏被我给毁了。”
多有意思的一个玩具啊,真想现在就知道他变成木偶时表情。
余意挑眉:“我从未演过戏,是你们想象力非凡,导致你们入戏太深。”自作多情,要是这里是我的地盘,注定你死。
凌白盏拆台,直接翻译余意的话表明道:“你的意思是是我疑神疑鬼?”
这里可是她们的地盘,还怕一个区区蝼蚁?不让他先吃点苦头,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简竹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场戏,真是让人惊喜啊,可惜这种天骄注定只能陨落在他的手上。
他简竹才是这里的主角。
余意直接结束这个话题:“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不然呢?
凌白盏眸色一暗,一抹杀气从眼里一闪而过,周身散发着诡异的红雾,宛如寒风刺骨,她不想陪他玩游戏了:“你从一开始就话中藏话。”
余意一心二用,暗地里他盯着简竹手上的测谎仪,感觉不妙,他果断的说道:“没有”。就看见简竹手上的迷你测谎仪由绿灯变成红灯。
余意又补充道:“我生活的地方比较特殊,大家都是说话大度,为人谦虚。”下一秒他就看见简竹手上的测谎仪由红灯变成绿灯。
简竹勾起一抹恶趣味的笑意,两只眼睛眯起来像一抹笑眯眯的弯月,暗地里他却是在余意看得见的角落,拿着手上发着绿灯的测谎仪晃了晃。
他挑眉,用嘴型对着余意说:求我,我就放过你。
余意回应:【幼稚】的手段。
“特殊?能有多特殊?”她活着时游走在各个星球,每个星球几乎被她游玩了个遍。
余意沉默的开口道:“你知道蓝星吗?”他不能确定对方有没有来过地球...
但他相信宇宙之外也有宇宙。
篮星?
还真是她不知道的一颗行星。
简竹看着手上发着绿光的测谎仪,他在心的黯然道居然没有说谎,篮星?
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星球?
竟然他也不知道,难不成是一个说不上名的小行星?
真是能勾起他的好奇心...
凌白盏神色一闪,她收起周围的红雾并躺下来摆出一个极其妖艳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