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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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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直接骨折?风霖跟着姜承邺回到姜国后,一连躺了近三个月,什么都做不了,也没再与姜晨联系上,看来是没产生什么有效章节。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觉已至春末。百里流萤一直在风霖身边照顾,姜承邺每天都来看看他,没什么别的事,日子过得也算闲散,闲散到期末考试的那几本书都快能全文背诵了。

这一日,风霖正躺在树下晒太阳,不知道该找点什么事打发时间。突然有下人通报,姒妃驾到。风霖皱着眉回忆,姒妃?好像是姜承邺的母妃?

呵,平日里门可罗雀,今天一来就来了一位“贵客”。

其实这位“贵客”早就想登门拜访,叶恒杨沐刚随姜承邺回宫就将“舒王殿下回宫,带了两个外人”一事禀报给姒妃。在他二人描述下,百里流萤成了一个“媚态横生,很不安分”的危险女子,急得姒妃当时就要来赶人。

若不是念在风霖救她宝贝儿子身受重伤,舒王为报恩,特带回宫医治,姒妃也不会耐着性子等上这三个月。她艰难地熬过几十个日日夜夜,终于听太医说风霖腿脚转好,急忙过来赶人。

这不,姒妃才刚一进院,就看到一旁侍弄花草的百里流萤。在姒妃看来,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成了精,虽不至于媚态横生,却已经群芳难逐。

彼时风霖正躺在树下阴凉处,望着天空发呆,看见姒妃迎面进院,连忙坐起来吩咐下人看茶,又拱手作揖道:“草民行动不便,不能下地给娘娘行礼了,且叫小妹替草民多行一次。”

百里流萤并没发现有人进来,或者说,并不在乎有人进来。只是听风霖吩咐才回头,十分恭敬地向姒妃连行两个礼。姒妃虽气急,却也顾及颜面,瞟了一眼百里,假笑着对风霖关心道:

“无妨。贵客为救承邺身受重伤,理应多歇歇。本宫本应早来道谢,只是怕打搅了贵客休息。不知贵客在宫里住不住得惯,下人们可有不敬。”

风霖笑这谢道:“劳娘娘挂心,宫里一切都好,下人们也都勤快。叨扰三个月,哪敢再抱怨呢?”

这话说的客气,姒妃稍微舒心,面色也略加缓和。由侍女扶着缓步行进院内,随意坐到一个石凳上,“本宫看贵客甚是惬意,不知腿伤可大好了?可能走动?”

风霖摸着腿叹息道:“自己动不得,要我这小妹妹扶着,才勉强可以从屋内出来。站不久,也走不远。整日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也就心满意足了。”

姒妃闻言给身后的丫鬟们使了个眼色,丫鬟们就端着一个个垫着红绸的托盘上前。姒妃客气一笑:“宫里规矩多,本宫怕贵客觉得约束,已差下人去宫外寻了几个宅子,贵客大可挑一个喜欢的住进去,权当是本宫的谢礼。挑好了跟我说,无论远近,我差人将贵客抬过去。”

那托盘内都是房样,且都远离王宫。姒妃的意思很明白——是要风霖当场挑,立刻搬。风霖在宫中觉得乏味,正想出去,此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冒犯之处,笑着谢过:“谢娘娘美意,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风霖坦荡,百里流萤也没多想,扶着风霖向院中石凳挪去。摇晃间,风霖腰间叮铃作响,引得姒妃寻声望去。不看不要紧,只是一眼,她便顿觉那铃铛并不简单。此时又恰逢风霖被百里流萤搀扶着走出树荫,阳光一照,里衣领口便反出一层薄薄的偏光。

姒妃脸色一变:守心铃和蝶翼纱?

在母国时,姒妃曾参与过大祭司法袍的制作,见过女工打铃铛络子,自然也听说过狐仙胎里带来的本命法器——守心铃。

且那法袍用料特殊,不是寻常蚕丝,而是一种特殊“蝶蛹”上得到的丝线。“蝶蛹”由大祭司侍女直接提供,制成的法衣看似洁白,在光照下却能映出七彩光芒,宛如蝶翼。因而这纱又叫“蝶翼纱”。

每件法衣都要用心监制一年多,“蝶翼纱”这款料子姒妃绝对不会看错!

眼前这个人是谁?他怎么能穿蝶翼纱制成的法衣?姒妃考虑到眼前之人孤身出现在这,应是不愿旁人察觉他的身份,道了声“且慢”,向侍女们挥挥手,她们皆行礼退下。

风霖正要看那房样,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姒妃却已匆忙起身,恭敬地拜倒在地,“臣女眼拙,闻得守心铃响方才认出上仙,不敬之处望上仙勿怪。”

“无妨……”这还是风霖平生第一次遭人跪拜,连忙弯腰去扶。慌乱中还不忘分析姒妃的话:守心铃?哦,对了,风霖的法器就是铃铛。

而姒妃并未立即起身,反倒再次拜到:“小儿承邺鲁莽,连累上仙受伤,望上仙宽恕。”

“真的无妨,娘娘请起。”风霖哪受得了这个,想要再扶,无奈腿疼,只好先坐下,再让百里流萤去扶,“我与小妹贪玩,私来人间,有意隐瞒身份。劳烦娘娘依旧当我是个寻常百姓,不要将此事说破才好。”

姒妃闻言直起身子,却依旧低着头跪坐院中。风霖看她秀眉紧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询问:“娘娘可还有话?”

姒妃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再次扣头求道:“臣女……臣女斗胆,请上仙搬出王府。

不瞒上仙,小儿承邺曾得大祭司关照,看过此生气运。大祭司说小儿命里与一人世世纠缠,无奈他用情专一,终将落得个爱而不得,抑郁而终的下场。唯有净养,不让他与那人相恋方才得以躲过一劫。

令妹天姿国色,美艳无双,小儿回宫以来几乎每日都来探望,怕是已经心系令妹,唯有常来此以解相思。臣女与王上本想着:假如承邺遇到那命定之人,便不论出身,随了他的愿。如今看来,小儿肉体凡胎,岂可高攀仙女?烦请上仙垂怜,让小儿安度此生罢!”

听完姒妃真切的恳求,风霖扭头看向百里流萤,却无法从那张平静的脸上读出任何信息,想来是并不在乎。

对于这件事,风霖有些意外,没想到在权谋剧本里,姜承邺还有一个“桃花劫”。

不过无所谓。只要姜承邺的性命能保住,剧情能继续,他能尽快完本回家就好。百里流萤是姜承邺的“桃花劫”,那他就带着百里流萤远离。

沉默片刻,风霖对姒妃宽慰道:“我知道了。你先令下人将房样呈上来,我们挑好后收拾一下,明日就出去。”

待姒妃将头抬起时,已是眼中含泪,身体还忍不住地发抖。她为了儿子能平安度过余生,壮着胆子去求,本已经做好被惩罚的准备。没想到上仙非但没有责备,竟然还答应了。她喜极而泣,连连拜谢,整理好情绪,连忙唤下人入院呈上房样。

直到风霖随意在房样中挑出一个顺眼的,又命下人开始收拾行李,姒妃才千恩万谢地离去。

送走姒妃,风霖疑惑不已,摘下守心铃放在手中把玩,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么异常。这样一个小小的铃铛,怎么就成了本命法器?

痛!

痛痛痛!又来了!

风霖双手猛地压上颅骨两侧,希望能缓解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疼痛,却毫无作用。

一阵剧痛过后,风霖从刚刚的回忆中得知:这铃铛相当于一个“容器”。

与修仙之人的储物袋不同,这铃铛不仅可以装死物,也可以装活物,且其内空间更大,仿佛没有上限。而另一玄妙之处,在于可装凡人寿数,滋补原主,用以续命。

书中世界,万物皆有寿数。短如蜉蝣一日,便是浮生一世;长如神兽寿千万纪,看厌沧海桑田才化形归去。可无论是谁,终有一日要泯灭在这天地之间,归到不知何处去。

延寿续命为逆天行事,凡人可修仙,灵兽可采补。

狐族花氏可以自身为引,以本命守心铃为器,以自身齿印为契,通过交合采补契人寿数……

???

风霖还来不及惊讶,就又想起另一段往事——他百年前便与那莫姓机关师结过契。

那时,他只有十三余纪,个子矮些,肩也更窄,五官轮廓尚且稚嫩柔和,雌雄难辨。

那时,他初到花氏一族,寄人篱下,要在青丘四国中有结契的人,以证明能够自食其力。那时他心善,扮作娇弱女子与机关师结过契后便恢复男儿身,直至十六纪被赶出狐族也从未采补。

而那莫姓机关师已与风霖结契,别的狐狸再也烙不下印,自然也就采补不得。青丘无战事,四国贸易互通,百姓安居。因此,那莫姓机关师至百岁方才入土。这样看来,也算是风霖护住那机关师一世。

难怪青丘男丁大多活不到知天命的年纪。他们一心信奉的狐仙和他们喜爱的青楼歌女,早已把他们的命数定下。他们又如何得知,一直护着他们的狐仙不过是把他们当成圈养的食材?

风霖一时有些语塞。

回想那日在红梅林中,风霖隐约记得一个凡人仅能与一只狐狸结契,才不由分说地在姜承邺咽喉咬了一口。若要知道还有这采补一说……

知道又能如何?

那样的紧急关头,也只能抢在大师姐之前结契吧?毕竟,大师姐引人进入梅花林,就是要用禁术将人完全采补干净。说白了就是奔着灭口去的!

他虽因一时冲动结契,却也是当时最有效的方法。

可这种事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免不得要做一番心理建设:其实,结了契也无妨……总归……要交合才会采补……嗯……结契而已,不至于伤他性命……

果然是到了夏初,风霖越想越觉燥热,而越是燥热,就越觉烦躁。

因为从小到大,他只有想到姜晨的时候会有类似的感觉。至于其他人,这还是头一次。这让他意外,也让他惊恐。

风霖起身,想找些分神的事,刚好看见百里流萤正剥着水果,忽而问道:“流萤,你可会对舒王动情?”

“未有,也不会有。”流萤不假思索道,手中动作都未受影响。

“有也无妨。”

流萤手头一顿,抬眼疑惑地看向风霖问道:“铃铛哥哥怎么糊涂了?舒王虽贵为王子,却也只是一介凡人。其年岁更是连两纪都不到,宛如幼崽。我大小也算个精灵,怎么会对区区凡人动情?”

“纪”是兽族记录年纪的单位,1纪=12年,用以记录更为长久的生命。精灵无定数,灵兽寿命约有三四百纪,神兽后裔大多五六百纪。

流萤从外貌看来已有十三余纪,风霖这具身体有二十余纪,算来,风霖已经活了近三百年。在灵兽族中,六纪之内皆是幼崽。而六纪对于凡人来说,已至古稀。

看来姜承邺的“桃花劫”对他没什么兴趣。

风霖不觉轻松一笑,躺回床上,“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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