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白琤的心理咨询室开业了,第一天工作室里并没有前来咨询的客人,白琤就在工作室里回复一些线上发来的咨询以及接听一些线上的咨询电话。在处理咨询的间隙,白琤抬眼间瞥见了骆天昨天参观工作室时,在工作室的墙下留下的那条十字架项链。
昨天是白琤工作室开业倒计时的最后一天,骆天来到她的工作室帮忙,一眼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串捕梦网。他走到那串捕梦网前,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和那串捕梦网挂在了一起。
“我不在的时候,让它替我守护你。”骆天说。
白琤双手圈着骆天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在他耳边说:“好,都听你的。”
骆天把白琤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放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绸小礼盒,在白琤面前缓缓打开。
白琤看到一枚戒指躺在丝绸小礼盒里,那枚戒指上镶嵌了一圈细小而闪耀的钻石。骆天取出那枚女戒,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金素链。他用素链穿过女戒,然后轻轻捏着链子对白琤说:“这枚女戒是和我无名指上的戒指一起买的。其实当时我只想买一只男戒给我挡桃花用……”
骆天还没说完,白琤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别笑,听我说完。”骆天继续说:“当我一眼看中了这款男戒,不过柜台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这款对戒不接受单卖所以我就把一对戒指都买回家了。后来这款女戒就被我放在家里吃灰。白琤,今天我把这枚女戒交给你。”
骆天把穿有戒指的素链在白琤脖子上戴好,接着说:“今天我去买了一条素链,这条戒指就先戴在你的脖子上,什么时候你想好了,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的时候,你就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来,戴在你的无名指上。那个时候,我们就结婚。你慢慢想,我不着急,我愿意等。”
白琤伸出手,摸了摸胸前的戒指,她抬起头,看着骆天的眼睛,用力的点头。
白琤从回忆里清醒过来,她捏起胸前那枚戒指细细的看着,戒指静静地折射出闪耀的光芒。
“我们能永远在一起的原因,不仅因为我们能分享共同的快乐,也在于我们拥有着同样的伤口。”白琤看着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想。
太阳一寸一寸的西斜,缓慢的没入地平线,几乎就在一瞬之间,黑暗就像蝙蝠侠的披风笼罩了过来,整个桉城陷入了黑夜。
白琤起身打开工作室的灯,在回到座位上之前又伸了个懒腰,然后继续工作,不过她在回复咨询之前看到了微信窗口弹出来的骆天的消息:“我下课了,你还在工作室吗?我去接你吧”。
白琤回复了一个“好”,然后又发了一个“发射爱心”的表情包。
骆天回复:“等我。”然后也发了一个爱心表情包。
过了半个小时多一点的时候,白琤听到了身后几声犬吠。白琤停下手里的工作,看向门口。是骆天牵着法老过来了。
白琤小跑着去门口迎接一人一狗:“你们来啦。”白琤还不忘摸一摸法老的头。
“嗯。”骆天一边进门一边自然的牵起白琤的手:“准备什么时候下班?”
“现在就下,你等我一会儿。”白琤说着开始关电脑、收拾东西。
“不着急啊,你慢慢来。”骆天说着在工作室里的沙发上坐下来等白琤,法老也乖巧的卧在沙发边。
白琤收拾完后,来到骆天身边,对他伸出了手:“走吧,下班了。”
骆天握住白琤的手,在手上用了点力,一把把白琤拉进了自己怀里。白琤躺在骆天的胸口,听他心脏传来的稳健有力的心跳声。
白琤抱紧骆天:“怎么?又不想走了?”
“是啊,看到你,就走不动了。”骆天摸着白琤的头说。
“走不动的话那就别走了吧,我工作室里的沙发躺着也挺舒服的。”
“是挺舒服的。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挺舒服。”
白琤和骆天在沙发上抱了一会儿,白琤的肚子突然咕咕咕叫了起来。
骆天拍拍白琤的头:“起来啦,我们去吃饭。”
“好。”白琤顺从的起身:“我想去吃前面那条街的热馄饨,然后还想喝热拿铁。”
“你这人啊,吃起东西来一点章法都没有,又是热拿铁又是热馄饨,中西结合,奇奇怪怪。”
“奇怪又怎么了嘛。我就是喜欢这么吃嘛。你有意见啊?”
“没,没有意见。我觉得热馄饨就应该配热拿铁,配其他的都不行。”
“没错。那你准备喝什么?”
“我喝热豆浆。”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白琤挽着骆天的手,走在秋日夜晚的街道上,法老乖巧的跟在后面。路灯投射下浓郁的金黄的光,像秋日丰收的麦田,又像黄昏时熔金的落日。两人一狗走在蜂蜜般甜稠的光晕里,影子被灯光斜斜的拉的好长。
白琤的笑声时不时的在街道上响起来,法老的尾巴愉快的左右摇着。骆天看白琤大笑着,笑的两眼眯眯。
骆天看着白琤的笑脸,惊觉:“原来新的世界,早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