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笼罩这座城市,不过这对于我而言没有太大的影响,用魔力去感知周围的状况亦是家常便饭的事,突然间远处,不,准确的说以我为中心形成一个包围圈伴随着厚重的脚步声响向我袭来。不仅仅是这样,应该还有别的什么,结合之前我所得知的情报针对异能者的迷雾导致的后果是他们被自己的异能所伤害。
“原来如此啊,自己打败自己吗,那么按照我自己往日的习惯攻击点应该就是这了。”
锵锵,武器间的撞击声格外的清脆,与此同时包围我的不明物终究显露出原本的面目,是大量的人傀儡,粗略看上去还不少,还真是糟糕的境地啊,看来贝恩这回真的有点狗急跳墙了,不过他用的是活人还是亡者我就无法下定论了。既然如此,那么就用那个吧,秋叶闲来无事教于我的这个改良过的术法,从袖中掏出备用的纸人,用匕首在手指上划到小口子,血滴落在其眉心处后再往里面输入些少许魔力。这样一来短暂的契约就达成了,而原本在手掌间平铺的小纸人像有了生机般站立了起来。
“以血为媒以纸为介,奉请诸灵附于此身。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不问善与恶,点睛招将来。去吧,请将活人全部镇压将其束缚,除此之外的全灭不留。”
在纸人对付傀儡这个空档时,躲避来自另一个我的攻击,我轻松的避开来自它的连环击,速度实在太慢了完全不够看,这种程度完全比不上我当初在幻境中的试炼,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拔出赤练身体同时向左旋转,一脚踩上树干借助弹跳力在半空中飞跃回旋的同时,向右下方重重的砍了下去。
“百足蛇腹。”
啪,另一个我额头上的宝石掉落了下来一切尘埃落定,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那个人了,不过在这之前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做些相应的准备布置。对了,那个魔法阵及蛊术可以用,不过两者相结合起来耗的时间会相当长,保险起见在这当中我要想尽办法言语拖住他激怒他,让他无法注意到我的真正目的,开启嘴炮模式啊,啧,这还真有点为难我呢。
“还要继续躲下去吗,嗯那加油喔,不过你辛辛苦苦所操控的傀儡还真是不顶用啊,毕竟你超弱的,完全不够看呢。”在我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傀儡同时被纸人镇压的几乎倒地不起,有些想费力的爬起来可没过多久又被纸人牢牢束缚住手脚后倒在地面上,溅起厚重的灰尘。
我看到后走上前,戴着手套翻看地上躺下的受害者,继续说了下去:“看吧我没说错,也是呢你除了这个以为也没有什么其他底牌了吧,啧啧,说起来操控傀儡这个术法也是偷来的吧,嗯让我想想,苍崎秋叶曾经和我提过一件旧事,有次她去远坂家做客时丢了一本书籍,第二天却怎么找也找不回这本书,就连发动下人努力寻找也毫无踪迹。书籍内容所记载的正是关于人形傀儡术的应用,而现如今你所使用的手段正恰好对应其中的内容,这一切无法用巧合来定论吧,贝恩。”说完我趁此快速的用线将操控傀儡的针拔了出来,所幸小部分是生人,不过虽说对他们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连续一个月的调养生息是免不了的。
沙哑的男声发了出来:“没错是我偷的,那又怎么样。”
被人追杀的贝恩日子过的很糟糕,吃的不好先不说,精神高度紧张的他就连睡觉都需要时刻保持着警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被惊醒,一来二去这样的折腾使其睡眠不足的他瞳孔中血丝遍布,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原有的锐气也不复以往,与之前在远坂宅相比较颓废了不少,衣衫多处的褶皱及身上不及时打理传来的异味;想到这最近十来日他过的苦不堪言的生活就恨得牙痒,凭什么自己如今会遭遇这番境地,有一半原因拜这眼前之人所赐,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自己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不堪。
“不怎么样,不过贝恩你知道那本书秋叶是怎么评价的吗?她说那本书她已经翻腻不想再看下去了,里面的内容早已滚瓜烂熟且真正实施起来过于简单没有任何难度实在无趣,况且有所阴德,所造成其副作用也不小,书被人偷了就偷了吧。如何,你辛辛苦苦视如珍藏底牌的书籍在他人眼中不值一提,是不是够讽刺的啊?”
“你。”
听到这,贝恩气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操控傀儡的副作用一直都有,只是被他用魔力强压下来,可就在刚才彻底失去他的控制后所带来的反噬简直超乎他的预期。
“还真是巧舌如簧啊,不过你也只能得意一会了吧,难道你以外我只有这一个手段,小丫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见你的小动作,你刚才那些傀儡身上取出那些针了对吧,哼,中毒的滋味感觉如何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伸出一只戴手套的手,银针从手掌间掉落了下来,贝恩自然看到了这一幕,这一波无形的讽刺着实打脸,好像在说就这。
“我还想说呢,难道你的手段难道就这些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说起来当年我被人拐进爱因兹贝伦家这其中也有你的推力吧。现如今倒好,算重操旧业了是吧,与他人协作拐卖人口,偷窃所学的书籍也就罢了,所实施傀儡术还用上活人,你可真是作恶到极致了,无丝毫廉耻之心,说成是下三滥和人渣本渣也不为过吧。”
“那些普通人死就死了,不过是一群猴子罢了,我和他们当然不同,我可是魔术师,传承了五代的魔术师。即使是历史上的埃尔梅罗二世也比不上我,他的曾祖母只是曾经是某个魔术师的情人从而偷学来一点点魔术,家族魔术背景实际只有三代。”
我听到这瞬间觉得这人无药可救了,不由得嗤笑道:““是吗,你可真是够傲慢的,既然你说自己传承了五代,那么为何我听说你在斯威夫特家族为家仆啊,要知道斯威夫特家出现在魔术界也只有50年左右。”
“你。”
“嗯,没话说了吧,让我想想斯威夫特,远坂还有不久前被魔术协会下令全部剿灭的海德拉家族,说你是三姓家仆不为过吧。这样的你有什么脸面来看不起我母亲和我姨母呢,又是谁给你的自信认为自己高人一等,是我兄长对你的偏颇吗?可是你要知道如果当他知晓他的生身母亲的病逝也是因为你的存在,他还会再挂念往昔的情分吗?更别提你这些年暗地借着远坂家族的名义为自己谋取私利贪污受贿,这还不算什么,你还贩卖拐骗做人体实验,做尽手段诱使逼迫那些可怜的女子做那种活计;最可恨的是背地里还与海德拉那伙人合作想法设法出尽各种手段谋划窃取远坂家,致使我父母亡故。为人你不仁,为仆你不忠,你有什么脸面与埃尔梅罗二世相比,你不配。”
“你以及你父母都该死,是,我是动手谋害过他们那又能怎么样,谁叫他们夫妻两个挡了我的路,发现我做的事后想要对我下手呢;况且说难听你母亲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没有完成相关的约定她就是个叛徒,不仅没有窃取到远坂家的刻印还爱上了远坂秋人,为了他还特意构建出一个情报网来打压排除异己其中也包括了斯威夫特家,我动手是在家族默许的条件下动手的。至于大小姐的死更与我无关,是她自己偏偏喜欢上那个人,我劝诫过也动用手段阻止过她,结果呢她自己不顾斯威夫特家的名誉执意要与那家仆走在一块,没办法我只能如实禀报,大小姐病故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你敢说你的告密不是出于你的嫉妒之心,你嫉妒憎恨那个男人,因为他做到你未曾做到的事,你不甘心那个男人和你所爱慕的人能走到一起,我没说错吧。当然做到这点的你还不满足,你还特意使手段致使那个男人在一次时钟塔布置的任务中意外死亡,可让你没想到你所做的这些事被我母亲和那位大小姐知道了。那位大小姐曾经如此相信你,认为你是值得信赖的人,可结果呢你的背叛致使她的爱人死去,你辜负了她对你的信任,到最后的结局是郁郁而终。你敢说这不是你的错吗,贝恩,是你的所作所为迫使她成为笼中鸟,想要追求自由的翅膀被你折断,她身处炼狱的处境你视而不见,就连那微小前路的光芒也被你一一堵死;你未曾去理解过她的想法和信念,所做的只不过和那些人一样一门心思将自己的想法强施加付诸于她的身上,她不是傀儡,她是自由的人,可这些你装作看不见。”
“我没做错什么,那个男人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远坂家的仆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大小姐,获得她的亲睐。”
“他没有,难道你就有吗?要我提醒你吗,他不是家仆,是家臣,我之前委托秋叶去远坂家查过典籍,这个人是我父亲曾经的左右手,地位不比你低;你的所作所为根本比不上那个人,你只会无能的怪罪其他人,还真是丑陋至极的面孔就连内心也如此的肮脏不堪,像下水沟里泡过般所散发的腐臭味怎么遮掩都遮盖不住。”
需要布置的阵法及等会所要用到的药都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起作用,魔法阵条件犹为苛刻,要对方自己主动踩入阵点效果最佳,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靠近他身侧同时且不会被警惕呢又或者我在这里布阵将他拉过来,那么阵法的布置要不就靠蛊兽来完成吧,前段时间所实验过蛊兽通过持续几天鲜血的喂养后所产生的灵智已经能完成一些简单的操作了,并且无需通过虫笛所操控,通过心灵感应就可以对其下达指令,那么就试试吧。
‘我的眷属们去吧,像在树林里那般日常布下陷阱,捕捉猎物的时刻已然来临。’我心里默念道。
“好的,母亲大人。”在我脑海里传来稚嫩的五声童音。
突如起来的魔术闪光打断了我的思考,贝恩竟放弃了应有的理智和谨慎放弃原有的躲闪,竟主动出击与我拼搏了起来,一来一往与他过招的途中能感受到他的攻击力度非常刁钻狠辣,相反我的攻击对他来说所造成的影响非常小,防御力之硬如巨岩般,我好几次险些被他手中的武器戳中要害;之前通过暗处的线人观察他与那些追杀者战斗所得到的情报没有造假,属于近战一类人。
“看来你是习惯用魔术强化自身。”我看向他,经过刚才几轮的对招,我有了大致的主意。
“我的绝对防御可不是你这小丫头一下子能破解的。刚才那几下,就像是给我挠痒痒,不痛不痒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得不说你的速度是很快,可力道上到底还是差了几分。”贝恩原有的警惕开始变得松散,在他所认为的绝对防御里没有人可以伤到他,打破这一定律的人根本不存在,可现实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现在谁才是败者啊,刚才嘴不是很硬很能说吗。起来,说呀,怎么不继续说呀。我呸,想治我的罪,你就想想吧。”一转眼间贝恩到我身边,他在我耳边这样说,一只手还死死的拽着我的头发,看我还瞪着他,原本得意洋洋的脸变了。
“啪。”脸上传来刺痛感,很显然我被他扇了一巴掌。
“对就是这种眼神,那种看不起我,视我为蝼蚁那种模样和那女人如出一辙,结果呢还不是被我算计的被自己的至亲挚爱所害死,你们这些人都该死。”边说边恶狠狠的掐我的脖颈。
潜藏在影子中的不明物此刻感受到宿主现如今的境遇想要将动手的人吞噬入肚,却被阻止了。
“为什么不让我吃了他,他对你造成了生命危险不是吗?按照我和你定下的契约我可以吞噬这家伙,”
“你当然可以这样做,不过不是现在,他现在还有用,至于以后吗,哼,小黑,我允许你可以分裂一部分附在他身上慢慢蚕食。”
“好的,那么我就不客气的开动了。”在脑内我与此世之恶交流一番后,它就开始行动了。
“啊,什么东西咬我,不可能,没有东西能打破我的防御。”
我趁此踹向贝恩的腹部,逃脱他的辖制,通过刚才的短暂的触碰从而摸清楚他的战斗方式,那么接下来我也该火力全开了,毒蛊相结合再有阵法同步的配置,反击时刻已然来临;至于绝对防御我可不相信,做到这点必定有缓冲时间及活动范围,一旦超过相应的阈值,他身上所套的护盾必会打破。兵刃交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未见颓势,相反之前那个信誓旦旦的人却开始体力不支,突然间贝恩身上透明的壳子破裂了一小口;我注意到这一点后手上攻击的力度开始加大,突刺的速度也随之跟进过去,他所行动步伐的轨迹被我一步步的带入到我所设定好的地点。
阵法中的布置的节点在他的脚步下一个接着一个被启动,而原有的护盾却开始碎裂发出了类似玻璃碎渣的声响。贝恩开始慌乱,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引以为豪的护盾就这样破了,眼中突然出现的亮光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原有的优势翻盘,地位瞬间互换使他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去思考自己是否落入陷阱中,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怎么回事我的绝对防御,不,我的魔力也,啊啊啊啊啊啊。是你,是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