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的流动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耳朵传来的声响感觉都发生了扭曲;为什么兄长与秋叶这样警惕的看着我呢;当看到自身周围所产生的结晶体才明白过来,可我无法控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晶块向中原中也一行人飞了过去。
“快躲开。”
远坂檩所施加的宝石防御无法永久持续下去,所要进攻的对象就转移到我头上,Rider摘下自己的眼罩,难道。
“Rider,不要再动手了。”
“抱歉,Master,这件事我无法答应,我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到我的御主。”
让人石化的魔眼技能让对面所有人僵立在那里,即使说出闭眼不要看她的眼睛也已经完了;从脚开始慢慢的到头部。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完全不清楚,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病床上,门外的声音令人无法忽视过去。
“你也看到她魔力暴动的模样极具危险性,出于冬木市的管理者对于这种不稳定的状况必须给予抹杀。”
“可她终究是你的血亲,你下的了手吗?”
“她是爱因兹贝伦所创造出来的复刻品,我的妹妹很早多年已亡故,站在我面前的是赝品而已。”
门外的我捂住自己的嘴巴,呆愣的听着。兄长他终究知道这件事,现在的我又有何脸面再继续冠上远坂这个姓氏,像小偷一样掩耳盗铃下去吗?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我打开床边的窗户跳了出去。
远坂檩握住自己的拳头,一拳捶向墙壁,保持优雅的家训在此时分崩离析。
“即使告诉自己她只是人造人而已,可随时被替代,可我无法将她弃之于不顾啊。但作为冬木市的管理者,我必须担负自己应有的职责,即使与亲人为敌这条不归路我也必须走下去。”
“既然这样远坂楹就和我走,她隶属港口黑手党的一员。我不会放弃救她,虽然不清楚你们兄妹二人怎样的故事,但保护她这件事我不会改变。”
“保护她,就凭她现在不稳定的状态迟早会毁灭一切,你所呆的横滨也无法幸免于难,到时候魔术协会必定会出手,身为异能者的你后果根本担负不起。”
远坂檩对中原中也的回答做出了答复。
“好了,不要再吵了,大家冷静一点,去看看楹她现在的状况再做打算。诶,人怎么不见了。”
苍崎秋叶推开房门发现原本躺在病床的远坂楹已经消失不见,窗户大开。
“我去找她。”
中原中也说完这句匆匆离去,太宰治少见的没有跟过去,而是继续停留在原地注视这些所谓的魔术师们,听到他们的言论,太宰治对其嗤之以鼻,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魔术师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或者更加不堪;眼高于顶并对普通人视如草芥。感觉就像中世纪遗留下来的产物,真有够无聊的。太宰治忍不住打个哈欠,又伸了下懒腰,望着窗外。
“楹,你在哪里?”
“大哥哥你在找姐姐吗?”
中原中也望向在他面前悄无声息出现的人,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大哥哥,我不会再捣乱的,所以不用那样紧张看着我哟,姐姐在那里一个人待着。”
恩底米翁向中原中也指了一个方向就离去,中原中也向那里跑去只看见远坂楹蹲坐在那,抱住自己的肩膀。
“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任何变化啊。”
“前辈。”
我听到熟悉的语气回头,中原中也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我。
“前辈你为何还要过来找我呢,我害你受了伤而且隐瞒你很多事情,好几次都自说自话的离开,不告诉你我要去哪,让你担心?”
“啊,如果要说你是魔术师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受伤这件事你也不要太在意。”
“前辈,我曾经动过手段让那些爱慕前辈的人离开你的视线范围;最初与你相处也带有功利性,想要通过你去寻找关于书的讯息。”
“啊,还有呢,楹,你还要告诉我什么。比如日记上所记载的事你不准备说了,不得不说你的胆子比我想象中那样大啊。”
“日,日记,前辈你。”
我听到他这句脸上通红一片,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日记上除了描述我对他的心思还有一部分跟踪日记,包括他个人兴趣爱好和空余时间经常去的地点。啊,好羞愧,肯定会被他视为斯托卡的吧,完全没脸见人了。
“怎么,现在没胆子看我了,先不提你对羊曾经做了什么,原来暗处一直偷窥我的人是你啊,斯托卡小姐。”
“前,前辈,请你不要再说了。”
“关于羊,一开始我很生气,所以那段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可我啊还是拿你没办法啊,楹。之前也是,现在也是,说好会保护好你的,我可不会食言喔。”
我被中原中也抱入怀中,他的手心正好碰到我的后脑勺,近距离这样靠近,依稀还能闻到他衣服上的皂角香。那味道好生熟悉,想起来了,那时与他同住一屋檐下那段时间又浮现于眼前。
“怎么了,睡着了吗?”
他的话语打断我的思绪,看见他担忧的目光有点过意不去,连忙摇头表示自己的安好;暗沉的天空隐约下起小雨,嘀嗒哒的落在地面上,所幸不是很大,可我和他两人都没有带雨伞,只能匆忙返回原路。回来的路上碰见了远坂檩和他的从者,想到门外听到的话心里一顿,但仍却抓住身旁中原中也的手,毫无畏惧的走了过去,幸而没有被阻拦。
“咳咳。”咳嗽声打破原有的沉静,只是微微受了些凉,嗓子就痒痒的。
“你脸怎么那样红,难受的厉害吗,诺先喝些水缓缓,我去买些感冒药回来。”
“没事的前辈,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休息一晚上就会好很多。”
却在醒来后看见床头柜摆放的药剂就知道我又让他操心了,感冒不是问题,最主要则是魔力大范围流失。虽然凭借冬木市的灵脉可以暂且缓缓恢复,但圣杯战争的期限越来越短。难道要使用补魔那样的手段吗?想到这内心雀跃,可是之后呢,中原中也他会怎样看待我,认为我轻浮吗?
吱嘎。房门被人打开,中原中也身后跟着太宰治,坂口安吾和另外一个我不熟悉的人。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前辈。”
“敲门没听见楹你的回复,小矮子就连忙把门打开。”
“闭嘴青花鱼。”
“咳咳,我来说明一下具体情况吧。”坂口安吾扶了下自己的眼镜说道。
听清楚他的来意之后,我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额头,看来异能者与魔术师的矛盾终究浮现无法隐藏起来了。
“我知道了,关于那位Saber御主的物品想必坂口先生已经拿到并读取其记忆了,有些地方一定很困惑。等我一下拿个道具将其记忆融入里面为在座的各位进行解答吧。”
起身来到一直封闭的房间拿出冥想盆,释放魔力让其画面浮现于半空中,将圣杯战争这件事简洁明了说一下,但涉及里面相关的内幕却未脱口说出。
转眼已到下午,一行人渐渐离去,太宰治仍停留在原地不愿离去,中原中也脸上也不是很好看。
“太宰,你这家伙还有什么想要问的赶紧问完。楹身体还没好,还要多加休息,不要打扰她。”
“小矮子真没有耐心,好了,我走就是了。”
“楹,我今日还会和太宰那家伙再去一趟爱因兹贝伦城,还有首领那要你快些回去。”
“前辈,如果要你在我和港口黑手党里做选择的话。”
这句话刚说出口,中原中也的不加思索回答道:“港口黑手党。”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不是吗,这突如其来的失落感又是怎么回事。
“不要多想了,楹,那我先走了。”
为何我还是如此的没有长进,只能一次又一次目送他的离去,明明我已经很努力去配合前辈了,可为何还是比不上太宰治呢?即使太宰治离开港口黑手党,但他们二人间的羁绊却从未消失过,真是碍眼的存在,要是斩断它就好了。
“将其拘束,像人偶一样由我所控,就无法离开我的视线了吧;手段激烈些也没关系,即使他受些伤,我再将其治好就没有问题了。”
我望向镜中的自己,诶,刚刚是我在说话吗;真是的,感冒有点烧糊涂了呢。
“刚才在房间里你很想说些什么的吧太宰,毕竟我们曾经是搭档,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我预感等到达爱因兹贝伦城所有秘密将逐一揭开,包括远坂楹所想要拼命掩盖的所有事。”
“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种神神秘秘的的行为,你也是,楹那丫头也学你一样。我记得有段时间她在你手下做事,肯定是你的错,青花鱼。”
“不要乱诬陷我,这锅我不背。好了到了,进去吧。”
“斯派特,你来到爱因兹贝伦做侍从果然另有目的,怎么不继续隐藏下去了吗?”
“被你发现又怎么样,那么小圣杯就由我接手了,去吧Assassin。”
“不自量力,Berserker碾压他们。”
Assassin躲过一连串的攻击向外逃离,Berserker也跟了出去,仅剩下两名御主搏斗着。
“看来魔术协会那群老家伙们对世家早有提防和削弱之意,你隐藏的可真够久的。”
“像你们这群天之骄子是无法理解徘徊于泥泞中挣扎生存的境地有多艰难;只要我得到圣杯进行许愿,我再也不会被人瞧不起并被人所操控,至于魔术协会那算什么。”
由银线所编织成的鸟类使魔纷纷飞向眼前疑似将行就木的人进行攻击,而在他的后方一群人傀儡莫名出现并紧随其后的跟着;看上去毫无神智可言,眼睑发白走路晃晃荡荡,咽喉内发出野兽的吼叫无法听清人言。城堡处的结界由此发动,怪物没有神智捶打着透明的墙壁,结界外堆积的越来越多,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一簇簇的火光顿时绽开于其中,轰隆隆的爆炸声响此起彼伏着,火焰消散后只余留一个个坑。
“真是低劣的傀儡,这种东西也拿的出手,这种程度也好意思在时钟塔里浑。”
“咳咳,求你放大招的时候请顾及队友一下,行不,远坂,我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同伴手里。”
远坂檩听到后,身体僵硬了一下扭头向前快速跑去。
“傲娇男,说声道歉会死吗。就是因为这样直男,楹才不与你亲近,不喊你哥哥却称呼你为兄长;偷偷摸摸关心她又有什么用,不说出来谁晓得是你做的。”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苍崎,快点过来。”
“知道了,马上就过来,你先在前面开路吧,能者多劳啊,毕竟我弱小可怜又无助。”
处于杀敌状态的远坂檩听到这句,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被傀儡伤到,头顶一滴巨汗。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应对,只是下手速度略微加快了些。
“还有后招吗斯派特,仅仅这种程度你就来和我叫板,也太小看我了吧。还有你暗中联系那些无名者的事我早已知晓,现在的你还有后路吗?”
“你以为赢了我又怎样,很得意是吗。没错,在你们这些魔术世家的眼里,我就是棋子是爬虫。可你们维持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又能维持多久,魔术协会不再和以往一样,新老交替的时代已经来临。”
“可是你不要忘了,爱因兹贝伦之前的掌权者是你的老师,那些无名之人可是由他所造的孽引发的,当知晓这些真相的他们是否还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恐怕不尽然吧。”
“嗬嗬,他们的命我未曾放在心上,当然你所重视的姐姐也是,在我看来都是消耗品。几天前她的基因我刚弄到手了,循环再造不是难事;再过一两天魔术协会就会派人过来,好好享受足够短暂的时光吧。”
而在不远处Assassin与Berserker打斗被突然出现的一名从者打断。Assassin趁此离去,Berserker也没在意,此时他的目光全部望向那位新从者。
“亚瑟。”
一直未曾发言的Berserker在此时发出声响,目光紧盯着穿着黑色铠甲的王。虽然模样稍许有些改变,但作为臣下的他不会认错,可是为什么吾王会发生这样的改变。周身的气息如此的混浊与黑暗,原有的光辉此时浑然不见。
‘是在怪罪于我吗?吾王。’
真是有够矛盾,一方面期盼着王能够怪罪于自己,另一方面却又希望看到她充满光辉的模样;昔日的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