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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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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未免不近人情,隔着一张桌子都挡不住的浓浓硝烟弥漫在四周,沈玘不知道自己现下是个什么表情,想也知道不大好看。

他惯是会利用自己的这张脸,挤出一个似真似假的笑容,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尾音上扬,说些好听的话,从来都是无往不利。

沈玘大概想露出一个微笑,却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像是中控系统失灵,他说:“你们疯了。”

男人眼睑微垂,并没有否认,“也许吧,那种时候……”他笑笑,“谁能有选择呢?”

中控系统大概真的失灵了。

沈玘像是置身其外,与男人对话的人并不是他,他自己都搞不清所谓的讥讽自何而来,就像莫名出现的念头,笃定广西里有张大佛爷的手笔,笃定面前的人能够给他一个破局的线索。

态度的软化也来的奇怪。

“我要进去。”他道,一如平时惯用的那般弯下眉眼,“也许能活着回来,也许会死在里面,都可以吧。”

他起身,转身,迈步走了出去。

男人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神色不明,却听见走远的人悠悠来了一句。

“副官,拜咯?”

尾音习惯的上挑。

对于兵分两路,吴邪难免有几分担忧,除了青铜树那次,三个人就没有分开过,更别说中途还加进来一个沈玘。

沈玘倒适应良好,他本来就是单干户,现在站在院子里点了根从吴邪那里抢来的烟,也不抽,就这么夹在指缝看着白烟丝丝缕缕上飘。

这行为实在浪费,被顺路走过来的胖子一把抢了过去,叼在嘴里抽,“家大业大也不能这么败家。”他吐出一口烟圈,“更别说咱现在还欠着两亿六的外债。”

沈玘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语气嚣张道:“那是你们,我可没欠。”

此话一出,挨了胖子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那你还去?”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沈玘,“那老太太都说你不用还,何必上赶着找死?”

沈玘扯了扯嘴角,胖子一把掐住他的脸颊,像是阻止他露出难看的微笑,“小玘。”他软下口气,“你多年轻,天真去的四川危险不大,你跟着去广西,要是回不来怎么办?”

沈玘张了张嘴,面对胖子直白的劝说,怎么也说不出“都可以吧”这四个字,他像是犯了错却执拗的不肯承认错误的孩子,“胖子,你劝不回我的。”

胖子会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

“咱们是朋友,是兄弟。不管怎样,我也会陪你和小哥走这一回。”

“……胖子。”沈玘沉默良久,“你烟要烧到嘴巴了。烟灰要是掉我身上,不需要去广西,我现在就能弄死你。”

“……小玘。”胖子默默将烟头扔到脚下,鞋底用力碾了碾,“咱能别说这种破坏氛围的话吗?”

“胖子。”沈玘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少看点韩剧,这种兄弟一生一起走的套路已经过时了,大家喜欢看感情纠葛。”

“你妹。”胖子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手撕了这个不解风情的人。

沈玘晃晃悠悠的走了回去,坐在沙发边缘的扶手上,在吴邪疑惑的目光中招手示意他过来,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把掐住他的脸颊,“天真,离了我们,谁还把你当孩子?”

“泥……四不四有毛病?”吴邪含含糊糊的问道,掐回去的手蠢蠢欲动,谁料沈玘一个后仰躲开他的手,肆意发笑。

吴邪不信邪,一双手胡乱往前抓,却听“咕咚”一声,上半身陷进柔软的沙发,捏着他脸颊的手也随之松了开。

“哈……哈哈。”闷闷的笑声荡漾在半空,沈玘像是倦了,胳膊横亘在眼睛上,遮住大半灯光。

衣摆随着他的动作往上滑,露出一点肌肤,吴邪愣愣的看着沈玘的动作,那一片白皙一下子滑进他眼里,叫他从头到脚都如同煮熟的虾一般红了个彻底。

沈玘绝不是表面那般瘦削,相反,薄薄的衣衫下隐藏着爆发力十足的肌肉。

这个姿势实在糟糕。

从吴邪的视角看过去,莫名升起一种身下的人任他为所欲为的感觉,尤其沈玘因为发笑,身体上透出薄薄一层粉红,可怜又可爱。

吴邪边默念大悲咒边往后连退几步,中途脚步踉跄,差点直接栽倒过去。

某种方面来说,他也算救了自己一次。

沈玘在某些方面会呈现出奇妙的恶劣性,比如刚刚,很难说他不是故意的,也很难说是有意的,但他的的确确对此感到愉悦。

他仍然在沙发上躺着,直到张起灵路过,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你要进去。”他话说的相当笃定,却没有追问的意思,眼神依旧是往日的平淡无波,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人可以让他泛起半点涟漪。

“嗯哼。”沈玘懒洋洋的答应一声,单手撑着沙发坐直,“你也要来劝我?”

张起灵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里面很危险。”

“西王母宫也很危险。”沈玘当然是不吃这一套的,目光炯炯的看着张起灵,像是想将他盯穿。

很可惜,向来无往不利的把戏,遇上张起灵都翻不出太大的风浪,沈玘显然也知道这点,于是主动移开自己的视线。

上楼去房间时,张起灵叫住了他,他难得在这谪仙般的人物上看到几分犹疑,“我以前见过你。”

“可能吧,虽然我自己也不记得。”沈玘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大概不太满意这点,于是跳下已经上了几阶的台阶,走到张起灵面前,伸出了小指,笑得很好看。

“这样,我们拉钩,如果我想起了什么,在张家古楼回来后,告诉你。”

这行径实在幼稚,不过确实是沈玘的风格。

张起灵没有什么犹豫,郑重其事地用小指勾了上去,听沈玘念念有词的唱着幼稚的调子,“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他顿了顿,“变了就是大笨蛋。”

看。这人多幼稚。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惬意,新月饭店的事情还没有摆平,他们暂时还不能出去,只能待在这里吃吃喝喝。

实在没有娱乐,他们就玩霍秀秀带来的纸牌,输的人要往脸上贴白条。

这个时候,沈玘就和胖子对视一眼,两人打出绝佳配合,吴邪被迫贴了满脸的白条。

他对此表示抗议,被两人的双标气得跳脚,“你们两个怎么不去整小哥?是不是歧视我。”

胖子说,“我们哪敢歧视小三爷?”

沈玘说,“这不是喜欢你么,小哥那是我们不稀罕贴他。”

霍秀秀对他们很感兴趣,每天都会来看他们,撞上他们在玩纸牌也会兴致盎然的加入,得益于她的加入,吴邪总算能松一口气,脸上的白条少了不少。

当然,这丫头有时候也非常坏心眼的和他们配合起来一起整他。

不玩牌的时候,霍秀秀也会和他们聊天,内容倒是无所顾忌,想到什么聊什么,除了有一回胖子问她三围被沈玘一巴掌抽了回去。

“云彩妹妹知道你这么多花花肠子么?”沈玘啐他。

偶尔,沈玘能感受到霍秀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小姑娘大概有一肚子疑问想问他,其中最想问的大概是他同霍仙姑的关系。

沈玘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她:他自己也说不好那是什么关系。

是什么都有可能,但绝对不是男女关系。

与此相对的,霍仙姑在这期间从来没有过来看他们一眼。

这里面大概有几分是吴邪的原因。不过更多的原因,沈玘莫名觉得和自己有关系。

从霍仙姑之前表现出来的态度能猜出,他所遗失的记忆里,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不错,甚至可以说很好。如果他的离开是不辞而别,那么过了这么多年才见到的人,转眼又要去张家古楼送死,与其回忆起当年不可思议的情感,眼睁睁的看他去送死,不如保持现在不远不近的关系。

起码心里能好受一点。

剩下的更不必说了,如果沈玘没死,当然是皆大欢喜,就算她死了,沈玘大概也不会感到多少伤心,也许会遗憾,但终将被时间所冲淡。

时间真的是可怕的东西,它让风华正茂的女人变成垂垂老矣的老妪,它让所有的遗憾与悲伤冲淡。

死亡是浓烈的,也是平淡的。

沈玘偶尔也会盯着霍秀秀出神,冷不丁出声:“你和你奶奶是不是很像?”他的眼神没有半分绮念,更多的像怀念,怀念一个他都不记得长什么模样的女人。

不过这种出神在询问过后再也没有,他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专心吃吃喝喝打打牌,等待约定的时间到来。

广西出发的时间更早一点,坐车之前,沈玘将三张叠的齐整的纸条递给吴邪,俏皮的冲他眨眨眼,“等我回来记得还给我。”

剩下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吴邪忍不住捏紧了这三张寄托着莫名念想的纸条,郑重承诺道:“我会保管好的。”

即使做好最坏的打算,他也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没有看到字条内容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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