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如星(夜星):君如月,你在遇到救命恩人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问出这话,夜星有点忐忑,感觉自己这个问题有点过界了,但问都问出去了,君如月那边都显示正在输入中了,再撤回也不可能了。
就在夜星紧张的时候,君如月的消息终于发过来了。
【君如月:该问题答案需期末考排名进步五十名解锁哦。】
夜星:......
【愿我如星(夜星):可恶,君如月你吊我胃口!】
【君如月:给你一点动力,不是很不错吗?】
夜星:可恶啊,被拿捏了,真的好想知道君如月的过去哦。
【愿我如星(夜星):进步五十名太难了,三十名好不好。】
【君如月:六十名。】
【愿我如星(夜星):哎哎哎,五十名就五十名,不准反悔。】
再次与君如月道了晚安,夜星恼羞成怒地捶床。
呜呜呜,为了知道君如月的过去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偏偏她真的超级想知道,可恶啊,这下是真的太有学习的动力了。
虽然很晚了,但是夜星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想夜权为什么昨天在庄园外待那么久,一会儿又想君如月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偶尔还会回忆起今晚令她灵魂震撼的烟花秀。
烟花,烟花真的好好看哦,比以前看过的所有烟花都好看。
【我好想和喜欢的人一起看烟花啊。】
【夜星,我会一直和你一起看烟花的。】
模糊的记忆突然浮现于夜星的脑海,夜星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是,我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
对谁说的?
又是谁回答我的?
难道是昨晚喝醉以后发生的事情?
夜星努力回想着昨晚的记忆,终于想起了一些没有睡着时的记忆。
记忆找回了一些,虽然依然是碎片化的,但已经足够让夜星了解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原来昨晚自己是被君如月背回家的,路上到了跨年的零点,天上有烟花炸开,她们就停下来看烟花了,然后就有了那两句对话。
除了那两句对话,夜星只记得自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郑学恺的坏话,具体是什么却记不清了,而回到君如月的家里后,自己的确如君如月所说将郑学恺和君如月做对比了。
那之后君如月好像说了什么,不过这里的记忆太模糊了,好像那时候自己已经处于睡着的状态了,只是脑子里听到了旁边有声音而已,却听不清那声音到底说的什么,脑子也无法将听到的声音转化成有用信息。
不过,看烟花那句话是我说的,然后君如月回了我后面那句话?
夜星不确定地想着。
可是,君如月的回答为什么是那样的呢?那是什么意思呢?
君如月,是在安慰自己吗?
还是——这是指君如月想当我喜欢的人?!
!!!
夜星瞬间坐了起来,下一秒又整个人埋到了被子里小声尖叫。
短短几秒钟时间,夜星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全身了。
神经病啊!
我在想什么啊?!
我癫了吧?!
君如月,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呜呜呜。
夜星崩溃地捂脸。
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着君如月的事情,时不时还穿插着夜华的事情。
夜星最后麻木地瘫在床上:可恶,早知道不要晚上喝奶茶了。
脑子过于兴奋的夜星今晚成功失眠了,到了早上五点多才睡着。
还没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过了一会儿顾恣意就敲响了夜星的房门:“小星,君如月来了,你快起来吧。”
夜星困到昏厥,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好困,起不来。你让君如月自己看电视嘛。”
顾恣意有些无奈:“夜星,人家来我们家你就是这样待客的?快起来,不然像什么样子。”
如果是顾恣意自己的朋友来找自己,那夜星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但人家君如月是来找夜星的,夜星却自己在睡觉把人家晾在那里像什么样子。
君如月无奈笑道:“没事,让她睡吧,强行起床会更难受的。”
昨天跟夜星道晚安的时候已经超过十二点了,夜星估计也没那么快睡着,现在才八点多,夜星起不来正常。
顾恣意有点尴尬:“那你吃早餐了吗?”
君如月:“吃了,顾阿姨有事忙的话就去忙吧,我在客厅坐一会儿就好。”
顾恣意确实有点事要忙,闻言只好先离开了,走之前顾恣意郑重地对君如月说:“君如月,小星的事,谢谢你了,真的非常感谢。”
君如月可不仅仅是给夜星准备了盛大的烟花秀哄夜星开心,她还出手打击了郑家的公司,对其小惩大诫了一番,不至于让郑家伤筋动骨,但却也损失不少,想必有了这次警告,郑学恺那小子是再也不敢欺负夜星了。
对于教训郑家的事情,昨天一大早顾恣意和夜权就想着手对郑家公司进行打压。只是没想到君如月的动作更快,在夜星生日那天晚上就连夜出手教训了郑家,让他们连一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
君如月知道顾恣意说的是什么事,倒也没有推诿,点头应下了这声谢:“夜星知道这事了吗?”
顾恣意摇头:“我还没跟她说。”
昨晚说了夜权的事后夜星的心情就不太好,她都没来得及说这件事。
君如月:“那还请顾阿姨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夜星,我不想让夜星觉得欠我人情。”
顾恣意点头应下,赶时间的她不得不出门了,只能匆匆与君如月道别。
而喊完那一句的夜星又倒头睡了下去,没有开机的脑子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君如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工作,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夜星迷迷糊糊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君如月甚至已经把午饭做好了。
“好香啊,顾阿姨你点外卖了?”夜星揉着眼睛走到餐桌前,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问道。
顾恣意不擅长煮饭,这么好吃的饭菜肯定是点外卖的。
君如月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来:“起来了?快去洗漱吧。洗漱完就可以吃饭了。”
夜星看到君如月大脑宕机了一瞬间,三秒后整个人渐渐变成了一只熟虾:“君君君君君,君如月?!你怎么在这里?”
夜星完全忘了早上那清醒一小刻的记忆,只觉得想了一晚上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这冲击实在是够大,被吓得退了小半步。
因为退得太急,小腿撞到椅子,夜星后仰着要摔倒,君如月及时伸手拽住了夜星的——睡衣衣领。
夜星:...这一点都不浪漫。
不是,领子被拽开了,要走光了!
夜星刚想捂住衣服,君如月手一拉,就将夜星整个人扯正了,然后果断放手,仿佛一点没看到领口里的风光一般,也或许是觉得刚刚并无哪里不妥。
想到这一点,夜星的心底不知为何竟有一些失落。
夜星羞红了脸,像一个鹌鹑一样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君如月通红的耳朵。
君如月将手里的菜放到桌子上,有些受不住的闭了闭眼。
刚刚,不小心看到了一点,有点,太刺激了。
以后还是不要用太装逼的方式扶人了。
不过,夜星,好白,好好看。
夜星好不容易缓过来,抬起头就又呆了:“君如月,你怎么流鼻血了?”
问完自己又脸红了。
不是,怎么突然流鼻血啊?还是在这种时候,所以她刚刚真的看到了吧?!
夜星感觉自己真的要裂开了。
君如月难得露出慌张的姿态,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擦鼻血:“我,我最近有点上火,经常流鼻血。你快去洗漱吧,不然菜要凉了。”
不是,我也太没用了吧,看到个锁骨至于吗?
至于!夜星的锁骨,至于!
君如月看似淡定,实则内心已经尖叫上了。
夜星现在整个人也是懵的,闻言乖乖地点了头,转身去洗漱了。
等夜星洗漱完两人正式坐到餐桌前,气氛总算恢复了正常,心态也平静了许多。
吃完饭君如月就督促着夜星学习,第二天元旦假期结束,两人都重返校园继续上课。
一大早,夜星刚在位置上坐下,两个前桌就转过来对着夜星双手合十:“夜星,对不起啊,我们之前还以为你人很不好,还觉得你配不上郑学恺。相处了一学期才发现夜星你人其实挺好的,昨晚我们才发现,郑学恺其实也没那么好,完全不存在你配不上他的情况。”
隔了一个过道的同学听到了后跟着应声:“是啊是啊,昨晚郑学恺跟疯子一样,好吓人。”
还有人说:“他昨晚是怎么回事啊,跟破防了一样。”
有人回:“谁知道呢,估计就是看夜星其实很优秀,然后破防了吧。还第一校草呢,也是一个容易破防的下头男。”
“是啊夜星,郑学恺也没那么好,你可不要再为了他伤心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不能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面对前桌的道歉和同学们的安慰,夜星无奈地笑道:“好啦,我昨晚都说了,我已经死心了不喜欢他了,当然不会再为了他伤心啦。世界上比郑学恺优秀的多了去了,我现在也看开了,才不会死盯着他呢。”
有君如月做对比,夜星现在是真的越来越看不上郑学恺了。
咦?为什么君如月这个闺蜜要拿来跟以前喜欢过的人作对比?
夜星觉得奇奇怪怪的,但又想不出具体哪里奇怪。
站在十一班门口的郑学恺正好听到夜星这段话,脸色一时有些尴尬,同学们本来要起哄夜星说得好,结果看到被蛐蛐的人就站在门口,纷纷尴尬地闭了嘴。
夜星说完也看到了郑学恺,不过她现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对于曾经给过自己不少难堪的人也没什么好脸色,无视对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前两天刚大吵了一架,几乎到恩断义绝的地步了,十一班的同学们不懂郑学恺这时候过来做什么,一个个都默默观察着。
郑学恺顶着全班人的视线有些压力山大,但还是走到夜星位置前:“夜星,我有话跟你说,方便出来一下吗?”
夜星表情冷淡:“不方便,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了。”
郑学恺的脸色有点难看,做了十几秒心理建设才继续说:“夜星,我之前觉得你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为此一直瞧不上你,对你有偏见,因此我总是讨厌你,觉得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觉得你就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夜星听到郑学恺还敢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刚想发火,郑学恺已经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所以真的很对不起,夜星,是我自己对你带有偏见,就全盘否定你,还对你恶语相向,对不起,我错了。你生日那天我太过分了,毁了你的生日宴我很抱歉,以后我再也不会带着偏见看你,请你不要再介意那天的事情。”
郑学恺居然是来道歉的,态度还这么诚恳,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前两天还吵翻天了,还一副恨极了夜星的样子,今天居然就能如此真诚地道歉,他们是不是该夸郑学恺一句能屈能伸呢?
夜星也没想到郑学恺有一天会向自己道歉,而且还是当众鞠躬道歉,一时间觉得眼前的画面有点奇幻。
郑学恺没有等来夜星的回答,抬头看了一眼夜星继续说:“那天晚上回家以后我爸妈教育了我一番,我才幡然悔悟自己之前错得有多离谱,夜星,你想要我怎么弥补你都可以,请你不要再介意我以前的愚蠢行为。”
轻飘飘掠过的教育当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口头教育,那天晚上一回去郑学恺就被郑父暴揍了一顿,之后的两天假期都下不了床,今天虽然能下床来学校了,但是身上依然痛得不行。
刚被打完的时候,郑学恺还怨恨过夜星,觉得是她害自己落到了如今的田地,但是后来郑父的棍棒教育结束后,郑母跟他讲了两天道理,跟郑父两人软硬兼施,他才终于想通了。
想通以后郑学恺回想以前对夜星的所作所为,顿时羞愧不已。他一直自诩自己是一个极其优秀且人品端正的人,但在对待夜星上却充满了偏见,实在是太不应该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