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枝痛苦的蜷缩着身体,精神出现恍惚,蹲坐在地上。
她…她好像又开始了,怎么会如昨晚那般一样的感觉,甚至更严重了。
墨执野比她还要痛苦,他看她这么难受,心都在滴血。
他在她的耳畔细细说着,扔下手中的夜灯。
“枝枝,乖,我这就带你去医馆”
他横抱起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也好在医馆就在附近,他一眼就看到了。
“嘭嘭….”
门外特别大力且火爆的敲门声吵醒了老医师的美梦。
他带上他的老花镜,拿上桌旁的烛灯,气呼呼出去开门。
“有人吗,开门”
门口站着的男子看上去异常着急,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目光锐利如钜 ,眼神中像是定格了一抹冷意。
周遭的空气似乎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男子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大到老医生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硬是愣了一下,舌头打结。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讲武德了…咦?你,你不是昨天小姑娘带上门那个嘛”
老医师还有点不清醒,仔细推了推老花镜,凑近去。
男子怀中还抱着一个面色绯红的小姑娘。
“哎呀,你们快随我进来吧”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真夫妻呀,连看病都是你一次我一次,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抱法,同样的吵人清梦。
“就放在那张床上”
“不是不是….那是我的床”
“你也坐她旁边吧”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也坐床上去了,我是说那床旁边的凳子,你坐在那挡着我看病了,病人又不是你呀,小兄弟”
……….
老医师真的被无语住了,
男子隐忍着没有说一句话,若是当初的他怕是早就动手打人了,可他已经不是曾今那个行事冲动的他了。
他凝视着虛空,眼中没有光芒,只有一片死寂,仿佛连时光都为之停滞。
“小兄弟,我说你几句怎么就变得这般死气沉沉了,年轻人还是不要这么感伤,可以多活几年的”
“无事”声音肃然而冷冽,不掺杂一丝情绪。
时光会让人沉淀,变得沉稳庄重。
“医师,枝枝如何了?”
他紧握着岚枝的手贴在脸颊上。
“你这人从进来到现在就没把老夫放在眼里,你都未曾看着我说过话”
老医师走过去把他赶到一边,眼睛瞪的极大。
“走走走走走,手拿开,老夫都还没给人看了,就问怎样,别挡着老夫给小姑娘把脉”
床上躺着的岚枝像是睡着了,身体动不了,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心口处的疼痛如细沙一样漫延开来,仿佛有无数颗细小的石子在她的血液中碾过。
老医师在岚枝手腕处放上一张丝巾,推了衣袖,手缓缓搭上去,须臾,眉头越皱越深,不信邪的又试了试。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拿出针灸给岚枝手腕上扎上几针,手肉眼见的变黑了些,取了头针抬高对着光线看了看。
稍顷,在盆中净了净手,语气严肃认真。
“她应该是母体里自带的蛊毒先行发作了,按理说应该是在及笄那天。”
“你们不是夫妻嘛,怎么她…”还是处女之身?
老医师摸摸胡子,意味深长地看向二人,点到即止,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