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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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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来,齐路遥本人倒是挺冷静的,不过明显感觉到身边的陈锦行产生了一瞬间的慌张。

其实慌也正常。

说到底,虽然要论事件的起因,确实只是缺席了两小时训练的齐路遥想要了解一些错过的情况,但单看结果,也确实是他们在背后议论他人。

这就多少有些不合适了。

况且齐路遥只不过是个普通选手,连唯一有正当立场询问状况的队长都不是。

——有时候还是当队长比较好。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即逝。

同时,陈锦行这一瞬间的慌乱,也让齐路遥确定了,听到他们对话的这位名字叫程续的选手,多半是被划定成“容易认输”那一派的。

——不然就凭自己室友字里行间摆在明面上的立场,他根本没有慌的理由。

而正当齐路遥在飞速思考自己应该怎样应对才更合理的时候,程续继续:“不要紧张嘛,我觉得遥遥确实应该了解一下情况呢。”

齐路遥直接开始在心中叹气了。

这种一半真心诚意一半暗中带刺的发言,确实是最难让人给出一个恰当的回应的。

但现实总是不会给人太多思考的时间,程续话音落下的一刻就要轮到他发言了。

“我们可以拉上全组人一起,开诚布公地,交流一下吗?”

潜在的倒计时终止,齐路遥结束思考,抬头说。

-

与此同时,存在组内分歧或排练问题的也不止far一个组。

准确说来,只有微末组风平浪静,几乎所有人都面对着如出一辙的不上不下的命运,各种计算和小心思都无效化的时候,大家反而能心无旁骛共同往前冲——至少在二排前是这样。

毕竟三公的赛制,本身就催生矛盾——赛程中后期,非自愿组队,中途淘汰制,每一项都是落在选手身上的心理压力。

比如远程连线组,因为大多数人都根本不适合这首歌,所以在细节的呈现上完全是各执一词,已经将要快进到寻求导师组帮忙拍板的地步了;

又比如凛然组,第一天选C的时候,因为不参选人数过少,投票时出现了绑票抢C的情况,而此时此刻,由于现C位的表现不尽如人意,所以又在剩余选手的要求之下,开始了新一轮的C位评选。

再比如说终焉之塔组,这时候正在接着前一晚的话题,进行着整首歌的改编工作。

“已经问过节目组了,是可以改的,”文栩捷站在练习室中央,向在场所有人宣布消息,“同时,对于改编这件事,目前还没有收到反对意见。”

说实话,对面节目组的态度干脆得让文栩捷也有些意外。

连他去问之前准备好的“大热选手集中的组给个高强度舞台观众估计会更喜欢”之类的说辞都还没用上,就得到了允许。

总之,改编的事情就定了下来。

当然,这件事也不是全员参与的——且不论能力强弱的问题,在二次创作这件事上,几乎不可能真的有两个人能达成想法上的完全一致,而这种临时的团队也没有一个真正有权力对所有争议进行拍板的存在。

于是,一旦参与的人过多,随即面临的必然就是效率的大幅度下降。

相较于这种后果,还不如由部分人来进行操作,完成之后再让其他人给出意见。

而这部分主体工作最终是落到了洛明决手上,再由几个有过创作经历的选手加以辅助——这算是最没有争议的结果了。

在真正开始之前,全组12人先是坐在一起,各自提出了一些笼统的想法——这将作为未来一稿的基准。

终焉之塔这首歌比较偏暗黑风,讲的是因诅咒而被禁锢于高塔的少年的故事,算是预期视觉效果很不错的风格,所以整体基调上倒是没人觉得应该做改动。

大方向上,想法也勉强算是基本一致,归纳起来就是在某些段落加快节奏,改变力度,再增加一些有记忆点的动作或走位编排。

洛明决也只是拿纸把所有人的想法全部记下来,最终的整合和取舍都需要他自己决定。

而剩下的人,这个时间就先继续练歌。

“此外最好也顺道调整下编曲,现在的版本和大家对于舞蹈编排的整体想法,适配度有点问题——这部分修改可以放给舞蹈编排更高的自由度,”讨论的末段,靳羽把昨天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在洛明决的询问的目光中,补充了下一句,“这部分可以由我和组长来主要负责,如果想要一起主负责,也可以提出来。”

靳羽说完之后,用余光看了一眼此刻坐在一边的文栩捷,见对方好像也没有不高兴或者想反对的意思,才算是确定下来,昨天晚上的发言已经说服他了。

或许。

也可能是这人并不想在镜头前直说。

“建议倒是有,”有人笑着回应,“参与就算了,这我真不会。”

“对啊,我们就随便提一点想法,不管是改编什么,还是你们最厉害的人来负责比较好,我们就专注舞台表演啦。”

别的剩余选手也开始附和。

“那就这么定下来了,”文栩捷无视其中可能的暗中讽刺,站起来拍了下手,做最后的总结,“我们会尽快完成全部的工作,让大家开始新编排的练习。”

这句话宣告着讨论的结束,接着,整个练习室12人就自发地分成了两组,练歌组和改编组。

负责改编这边其实也就4个人,洛明决,靳羽,文栩捷,加上作为第一个提出建议的队员,于情于理都应该参与的于时秋。

在其他三人的帮助之下,洛明决这边的初步方案出得很快——虽然如此,但也算是货真价实的大幅度改动了,只是把原版舞蹈的关键性动作和走位保留了下来。

而在他们对关键的改动进行了沟通和意见统一之后,负责改编曲的两人就准备以这一版方案为参照来进行了。

至于进一步的协调统一——毕竟后续还会有整合的时间,也会有节目组的老师帮忙做修改的机会,所以当前各项独立运作,倒也并不存在太大的问题。

“我能不能问一下,”准备去和其余选手二次商讨自己给出的改编版本之前,洛明决小声说,“我们这首歌,是贺导的稿子吗?”

“是吧?”靳羽一边用耳机听着歌的demo,一边同样小声回应,“这首就是明显的他的风格吧。”

文栩捷倒是也没有说话,算得上是默认了,只有剩下的于时秋站在一边迷惑地眨眼。

“你们在说什么啊?”

事实证明,在公众场合说话再小声都是没用的,只要内容是大家想听的,那就必然会被所有人听见。

这事本身说起来还挺正常。

三公的五首歌都是节目的原创歌,未来每首歌最终留下的7名选手,在完成舞台演绎的同时,也会成为这些歌的原唱。

于是节目组总归是要找人来进行创作的,而贺白泽这人,除了给自己或者前团写歌以外,一直以来也没少给别人供稿——抛开唱跳偶像这层带着些许刻板印象的身份的话,单凭他的作品和奖项,说是年轻一代top级的原创音乐人也完全不夸张。

所以这种人都来星2常驻了,节目组再找他来写首三公的歌,倒也是自然而然。

不过。

“暂且不论为什么我身为粉丝,都完全听不出来这歌哪里明显是他的风格了,”一名叫季离原的选手说,“但是,所以,你们要改,贺导的稿子?”

“对啊,”靳羽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说,“节目组已经允许了。”

季离原顿了几秒:“那…加油?”

“放心。”靳羽装作对这话中暗戳戳的不信任毫无知觉,“一切以舞台效果为最高优先级。”

编曲不是坐着就能大改的,想把那些设备都搬来练习室肯定是不现实的,所以还得他们自己去那间教室。

好在二公创作的时候,这地方靳羽他们就已经呆过挺长时间了,加上节目录制间隙里,厂里喜欢搞原创的他们这群选手多少也会来用一用设备,所以整体还算轻车熟路。

文栩捷倒是第一次来。

有种久违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他确实很久没接触过任何和创作相关的工作了。

而说起来理由简单也复杂。

当年在忘团时期,几乎所有的写歌编舞都是他一个人负责。虽说旗号打的是全员都会一些创作,但众所周知改一句歌词也能在作词栏署名——实际上没他在的话,当年那些歌一首都不会有。

彼时的文栩捷在团活之外最常去的就是公司的乐器室。其他人都不爱去,因此,在队友不知道都在哪里的时候,那间小教室曾一度是他的归宿。

只是后来解散后,这些曾经的美好回忆便被染上了一层深黑色的滤镜——连带着创作这件事本身。

他发现自己的灵感几乎消失于一夜之间,因此也不再进行创作。

实话说并非所有人都能真正轻松地从那种不算平平无奇的经历里move on的,他对外不承认,但对内对自己,也不得不诚实表明那一年多的印记将永远成为自己人生的底色。

况且忘团的解散他也算是出力不少——并非是外界所公认的、纯粹的“受到牵连”。

事件发酵的曝光帖、作为后续重锤的视频、录音和文字资料,那些一度点燃全网的消息,全都是来自于身处风暴中心看似稳定风眼处的他本人。

后来在终耀的会议上拍着桌子不计代价向所有人争取解散结局的也是他本人——虽然后续来看,那份代价有些过重到难以承受。

但重来一次,他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或许是出于骨子里的朴素正义感,又或许是不想让真正作恶的人逃脱制裁,再或许只是想对得起自己——谁知道呢?

他将永远不能当这些事没有发生过。

于是,在大部分事情都落幕后,选择一条和过往没有交集的生活轨道,成了他一段时间的行为宗旨。

直到被拉着在院庆表演了节目后,有同学问他想不想去当偶像——毕竟是在国外读的大学,又是解散时间已经超过了存续时间的团了,除了熟人,其实很少有周围人知道他在rebirth的这段经历。

又直到鬼使神差地报了这个节目,被迫地去重新回忆舞台的感受。

再直到第三次公演,被问到要不要一起来做二次创作。

文栩捷昨晚在心中问自己还能不能写歌——一整夜之后给自己的结论是应该可以。

或许是这种封闭环境真的很适合重头开始,于是他最终是默认了靳羽代自己做的安排。

不过,毕竟隔了这么久了,生疏感肯定是有的,即使是天赋型选手,但多少也要花一点时间重新适应。

但毕竟他也不是一个人在做事。

靳羽倒是很自然地就和文栩捷开始讨论起来思路了,而且交流还异常顺利。

毕竟之前说的以前喜欢还真不是假话。虽说两人实际的创作风格有差距,但靳羽其实是在主动往他更适应的方向上引导。

文栩捷知道。但他不会说。

他们终归是竞争对手。无论放在明面上的是友好还是针对,暗流涌动始终没有消失过——因此不适合再多说了。

当然,两人就改编的讨论倒是很融洽,工作也有条不紊进行着。

直到意料之外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感。

“不愧是终音提名,”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都得要小后辈迁就了呢,好厉害。”

听到这句声音的一瞬间,靳羽觉得自己陷入了莫大的震惊中。

他带着不太相信的目光,看向站在门口的云彻。

少有的,轮到靳羽同学为别人的行为打问号了。

各种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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