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你居然会心乱,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大道,原来也是能放下别的东西的么……”
池鸢猝然起身,语气渐渐淡漠:“我本就一心向道,岂会被这凡尘俗世所惑,琴石,多谢你今日为我出头,但以后,你还是莫要出手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我先走了。”
秋玉彦看着被风吹起的纱帐,她的声音还在屋内回荡,但人却早已不见,走的这般急,就好似怕他回绝一般……秋玉彦撑着桌案起身,拾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茫茫夜色,心底思绪开始翻涌。
怎么会是她一个人的事,那些流言说的何尝不是他的心事,他本想问一问池鸢,她被流光君请去栖梧山庄的事,如今看来,却是有许多隐情和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可能是他劝诫晚了,竟不想流光君对她的情感已经到了这般不加掩饰的地步,简直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秋玉彦一直觉得,如流光君那样的人物,这世间的一切都难入他的眼,没想到他也有栽跟头的一天,不过既是栽在池鸢身上也不冤,毕竟池鸢不是世俗女子,但凡是遇见她的人,谁又不是历经浩劫一场难以脱身呢……
池鸢逃似的飞出秋玉彦的别院,直到离了很远才放慢速度停下来,薄薰见四周无人立马现身,“主人,您怎么了?”
“没什么。”池鸢声音冷得像块冰,冻得薄薰不敢接话。
薄薰身为山君草,懂世间男女之情,但懂得不多,她能看出秋玉彦对池鸢的情感,但主人既不愿听,她便不能说,所以当下,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劝导池鸢。
池鸢沿着湖岸慢慢朝客栈走,静谧的湖面泛着月色一样的银光,夜深人静,除了远处的灯火,四周一片黑暗没有一个过路人,如此环境让池鸢很快静下心来收拾好情绪,直走到客栈前,池鸢步伐突然一顿,抬头看着自己客房的窗台不语,薄薰也同样察觉,神色微微讶异,没想到这么晚,流光君居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