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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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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向丞相府递信后,长公主慕新柔便被彻底监视起来。公主府上下的全部佣人都换了一遍,连带着不让公主进宫寻敏贵妃,惹的慕新柔每日在府中大发脾气。

敏贵妃,如今的圣母太后就长公主与新帝这一双儿女,纵使知晓女儿犯了错,听见下人呈上来的消息,还是不免心疼。

她是太后,她要私下出宫,还有谁敢拦着不成?

太后圣驾悄悄莅临长公主府,太后瞥着一群下人:“本宫知道你们是要去告状的,你们且去禀报皇帝,就说本宫来看长公主了,看看陛下是否不让本宫进这个门。”

底下人惶恐,一个个跪下,太后是新帝的亲生母亲,纵使新帝在这儿,让他们拦,他们也不敢拦呀。

长公主慕新柔终于见到了母后,哭着扑进对方怀里,惹得太后十分心疼:“你这丫头做什么不好,怎么偏偏要和相府纠缠呢?”

慕新柔不语。

太后便想起了昔日公主府下人说的话,说公主与相府小公子私交甚密,倒不像对头那样简单。

相府小公子谢祎,太后自然是见过的,那的确是个丰神俊秀的郎君,而且国子监文武第一,很有才华,可对方姓“谢”呀,他们王谢两家向来不交好,新仇旧怨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是不是因为谢祎那小子?”念及此,太后便直问了。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就算有那方面的心思,今日同她说了,也要尽快断去。

听到“谢祎”的名字,慕新柔终于止住了哭泣。她抬眼望着对方:“他如今可好?”

慕新柔知道,她的皇兄肯定会想办法对付谢家,可她万万想不到,皇兄竟然已定了三月初三处死丞相,以及要对谢祎杖一百。

“你皇兄是铁了心要办谢家的,纵使你与谢祎有些儿时情分,如今也要尽快忘却,这才是对你最好的。”自家女儿长这么大,除了上学,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己膝下,太后认为就算有情谊,那情谊也不会深厚,她拍着自家女儿的手说,“乖柔嘉,你有大好的前程,莫要因为那谢家儿郎耽误了,更莫要再为了这谢家儿郎惹你皇兄生气。”

皇兄为了收拢权力,倚仗不得。若想救谢祎,她就只能依靠母后。慕新柔擦了擦眼泪,乖乖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母后,柔嘉错了,柔嘉被关在这长公主府已经多日,实在是太痛苦了。柔嘉求您,让柔嘉跟着母后回宫吧,这次我一定乖乖听话。”

唯一的一个女儿,本来就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宫外居住,如今被关了许久,面容憔悴成这样,作为母亲的哪里忍心。

“母后答应你,跟着母后回宫,好好地在母后膝下,别再去管外面的闲事。”

地牢里天昏地暗。

谢祎每日被鞭子抽打,又昏过去,又被冷水泼醒。如此反复,已经不知道待了多长时日。起初他还有功夫去盘算外面的事,但慢慢的一切没有音讯,他便知道大事不妙。

父亲大抵是被抓了。阿姐如何呢?她那么弱的身子是否经得起这一系列冲击?

他不知道,只有小窗处微微透下来的一点阳光照在他血迹斑驳的身上。

门被打开,狱卒又送饭进来了。这回狱卒没有高高在上地把饭甩给他,而是解了他手上的绳子,很温柔地把饭放到桌子上。

谢祎皱眉,门外看守的另一位狱卒便道:“吃吧,也就这几顿好的了。”

“外面发生什么了?”谢祎好久没说话,开口时以至于嗓音像裂开来。

“你那丞相老爹,判了死刑了,三月三,在城东菜市口门口,问斩。”

狱卒说得云淡风轻,谢祎却当时觉得天旋地转,手边的饭菜被打翻,他试图逃出监狱:“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新帝竟然敢真的杀父亲?

门外的狱卒却不管他怎么发疯,躲开对方,命令送饭的狱卒将他按下,冷嘲道:“再说一遍还不是那样,丞相谢玉就要死了,你这个小公子也做到头了。”

“不可能!”谢祎吼道。

“有什么不可能,你还以为江南会造反吗?我告诉你,新帝英明神武,早想办法把朝中的官员和江南挟制住了,丞相不过是油锅里的蚂蚱,他就算再厉害,怎么能厉害得过陛下呢?陛下要他死,他就得死。”门外的狱卒说完,显然不想看牢房里的人纠缠的模样,命令送饭的狱卒盯着谢祎把饭吃完,便拍了拍屁股到外面歇晌去。

谢祎当然接受不了父亲将被处死的这一消息,可他更接受不了的是自己这个时候竟然什么也不能做。倘若他在外面,就算是拿刀去同成千上百的官兵厮杀,他都要把父亲救出来。

谢祎攥紧拳头,正要懊恼地砸向地面,便被来人用双手握住了拳头。

“小公子。”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

谢祎一怔,攥紧的拳头便被掰开,眼前送饭的狱卒悄悄往他的手心塞了一样东西。

“这是长公主偷偷叫人配置的解毒的药,小公子您记得吃,后面才有力气逃出去。”

谢祎入狱以来,看守的人怕他逃走,还会每日强迫他服用能令身体虚乏的毒药。

“长公主?”谢祎念了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抬头瞥见眼前容的面容,才瞬间意识到对方所说的长公主是谁。

“她还好吗?”眼前人之人,谢祎自然是识得的,上学时他与慕新柔争斗,这个小厮常被派来送信,只是后来被敏贵妃知晓,觉得下人不规劝主子,反倒唆使主子行鲁莽之事,便被派去了做苦差。

小厮名唤平吉,知晓外面有人盯着,来不及多说:“小公子,你记住。一定要好好恢复体力,后面会有人来救你的。这饭也要好好吃,那糕点是公主亲自做的,莫要辜负了公主的好意。”

平吉说完,外面看守的狱卒便吵嚷了起来,说磨磨蹭蹭的怎么还不出来。平吉忙说好,看了谢祎一眼,小跑着朝外面走。

“你小子真是的,上头人可怜他,给他一顿好菜,你还真送给他吃。”

外面的声音渐远,谢祎盯着尚未被打翻的两盘菜和一盘糕点。

那糕点是桃花状的,花瓣却捏的不成样子。吃起来,糖还放多了。

确实只能是长公主的手艺。

谢祎想,那人上回如此帮他,想必也不好过。这次又帮他,若是被发现,恐怕会难上加难。

唉。

三月初三,钦天监定的好日子,却下起毛毛细雨来。

丞相被囚车压着,由金吾卫一路护送至城东菜市场。

听说消息前来围观的早已挤满了四处,他们望着昔日风光的丞相如今这般败落,不停的在底下窃窃私语。

“要说丞相贪污赈灾的银子,我是万万不信的。当年京中大雪,丞相府施粥救人,那粥都是确确实实的好米啊,这样的人,你说他贪赈灾的,我是万不能信。”

“就是就是,当初金泉山庄的庄主贪我们佃农的稻子补偿钱,还是谢家亲自去要回来的。我那个侄子,因此还被推荐到城里谢家店铺来做工,赚了好些钱呢。”

“是呀,谢家的生意那么多,就算送礼也收不少,赈灾的银子才几个钱?”

……

这般类似的话在底下一个传一个,他们知道就算丞相有罪也不该是如今的罪名。

监斩的是如今的温亲王,坐在刑台最中间。

决定行刑的是大理寺少卿徐川尧。他坐在右侧,不是不知晓民间的传闻,可是他连在朝堂上说话都没用,底下这些百姓的反对更无法动摇天子的意志。

他收了心神,凝着已经跪在斩首台上的人。天公不作美,大概是老天也觉得丞相命不该绝。

可是金吾卫将行刑台团团围住,纵使有人劫狱,又有多大的本事能杀出重围?

午时二刻已过,午时三刻行刑。

只剩一刻钟的时间。

徐川尧闭上双眼,正打算请求温亲王可怜,给丞相撑把伞,留个最后的体面,便听底下人群忽然嚷道:“不好了,温亲王府走水了!”

温亲王瞬时循声望去。只见步军副统领李涯骑马赶来:“王爷不好了,您的府邸走水了,已经烧了西院好大一半。”

下雨天还能走水?

温亲王面色凝重,一句“混账”还没来得及说,就见台上的三名刽子手突然被不知道什么地方射来的利箭刺穿了胸膛。

“来人,护驾!”温亲王知道这是来劫法场的,但是他不敢保证,只是来劫法场的。

被人护着,他立马抽出身边金吾卫的佩剑,朝丞相走去,到这个时候了,他不能再留着丞相,否则必然后患无穷。

然而被护着还没走几步,身边临近的金吾卫忽地就倒下了。

温亲王瞪大双眼,还没反应过来,金吾卫统领薛其英便横剑挡在他的面前:“王爷,快走!”

金吾卫在回到行刑台保护温亲王时,不知何时混入了身穿金吾卫服装,却非金吾卫的人。他只有一人,可是他的刀法十分横绝凌厉,连堂堂金吾卫统领都招架不住,更别说还能有空去管丞相。

温亲王惊得连连后退:“是你!是你!”

温亲王认出了想杀他的人是谁。

那位昔日功名卓著的镇军大将军,没有浪的虚名,他杀起身边这些金吾卫来,就像杀死岸上的一只蚂蚱那么简单。

而且,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在帮忙。

温亲王几乎亲眼看见丞相被人抱下行刑台,又送上马车,可根本没人拦得住。

“封兰越,你好大的胆子!”温亲王震声斥责,“你可知道杀了本王的代价!”

金吾卫人多,三司禁军听闻消息又会迅速赶来。三殿下如今还未正式露面。

封兰越当然没蠢到此刻杀了温亲王。

他盯着昔日的七皇子,如今的温亲王,面容冰冷,甚是不屑地看了眼。

一声哨鸣,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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