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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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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清点东西是过得飞快的。

老五不舍我,专程绣了个荷包十里长亭边送我,又泪眼婆娑乖巧的站在送行队伍最后。

母后细细叮嘱了我不少,大意是让我在外头玩够了就要早些回长安。

太子哥哥今日穿了身天青色的褂子,摸了摸我的头,温声说:“阿菱你在外要保护好自己,若遇到不顺心的事,记得写信,不要受委屈。”

我冲他点头,笑着说:“那皇兄到时可不要嫌阿菱烦。”

太子摇头,“怎么会呢?”

他没有说谎,自小到大,他替我处理过不少烂摊子,甚至可以说,从未拒绝过我。

太子哥哥温和从容又大气,是我坚实的后盾,唯有一样,每每他出面替我处理过后太子贤德美名更上一层楼,菱城公主张扬跋扈之名也愈传愈广。

事实上,除我之外,颇为受宠的皇子公主名声都不怎么样,而太子哥哥在我们所有人心中都是可以给我们擦屁股的温和好大哥,贤德名声好上加好。

十里长亭终须一别,我上马车前向后看了一眼,没见着谢明阚,也就不再看。

沿途植被早已落一地落叶,只余光秃秃的树杈,我托着腮往前看了一路,心情却好得不行。

刺杀便埋伏在百里之外,我夜里落脚的小镇。

过程是激烈的,毕竟是月牙剪烛时刺客破窗而入想给我正面来一下又被我躲开,然后反手被我用刀割了脑袋。

场面是血腥的,我带了原公主府的不少好手,从下往上对他们逐个击破,漆黑客栈的哀嚎响了大半夜,我住的房间里白窗上还溅着刺客的血。

来的都是好手,还是死士,被捉到便立马咬舌自尽,折腾半夜只剩下两个动作慢点的被卸了四肢生无可恋地软倒在地。

我连夜审问,问出了幕后之人是谁————刘庚。

我将鞭子缠在腰间回头看月牙,月牙拿出随身的册子,毛笔顶端戳着下巴,翻了半晌这才缓缓说:“太子门下的,今年参加会试得乙等十二名,父亲是蓼城县令,官职不大。”

我忍不住的吹了声口哨,笑眯眯的问站在我身后的侍从们,“你们说,这是太子的命令还是刘庚自己的想法呢?”

“我的太子哥哥想杀我?”我轻声喃喃:“他没那么愚蠢。”

身后的侍从们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有月牙将自己的册子收起来,向我递了块手帕。

刚刚割人脑袋的时候有血溅在我脸上,此刻都成了一缕缕黑色的纹路,衬得我像黑夜里的鬼魅。

我没有擦,也没有接手帕,只拢了拢袖口,令人抬着地上那两个人上了马车看管好,然后回长安。

莫名其妙受了委屈,当然要找太子哥哥替我主持公道。

这刘庚大概是因为怕我回去找麻烦这才特意选在距离长安将近百里的地方向我下手。

可我是骄纵任性的陈菱玉,他就是选在三百里一千里以外的地方向我下手,我都是要回去拧断他的脖子的。

第二日我赶回长安时已然日头高升,公主府的大部分车马留在城外,只有象征我身份的那辆马车大摇大摆地上了朱雀街,然后雷厉风行地进了皇城。

我撕开了自己身上华丽的云纱,又多接了些血抹在脸上,云鬓步摇散乱,就这么狼狈不堪眼中含泪又气势汹汹地进了父皇的御书房。

太子哥哥正与父皇在商讨政事,我的进入吓了他们一跳,父皇还未来得及斥责,见着我形容的太子眸光微凝,连忙走到我身侧,面露担忧的温声问:“阿菱,你怎么了?”

我猛得甩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皇兄,我怎么得罪你了,你竟要派人来杀我!”

这句话像是一滴油落进了热汤,哪怕是父皇都睁大了眼。

我狠狠抹了抹莫须有的眼泪,一张脸被揉得越发五彩斑斓,倒豆子似的说:“昨夜我遇着了刺杀,活捉的几人告知我幕后黑手叫刘庚。”

我梗着脖子接着说:“他难道不是太子哥哥你的门下吗?若不是你授意,他又如何有胆子敢派死士刺杀我!”

父皇被我吵得头疼,目光审视的转向太子。

太子微微凝眉,在父皇面前周到的行了个礼,这才缓缓说:“此事我确是不知。”

他又转身无奈的看向我,似乎是想摸摸我的头,又想起刚刚被我甩开的手,不动声色的放下,依旧温声说:“阿菱,你总要给哥哥个辩解的机会。”

我抱着胸站在一旁没有回答,眼泪依旧落个不停,过了半晌才偏过脸,看着御书房窗台上的小叶,哽咽道:“那你证明给我看。”

父皇令人去拿了那刘庚前来,从太监手上拿了块帕子替我擦眼泪,满脸宠溺的笑着说:“前些天你母后还说你长大了,现如今看我们小阿菱还是个小孩儿。”

“遇着了事还会哭哭啼啼找父皇来告状,”他牵着我一同坐到他的座椅上,拿了块糖喂我,随即又狠狠瞪了一眼站在书桌前的太子,数落道:“就算不是你,你也该管管鞭打鞭打你门下的人了,你这几个月的月供都该赔给我们阿菱买衣服。”

只一句话,就为这件事盖了章。

无论有没有查明,太子是不会有错的,也不会有这般的狠毒心肠的,错的只有下人和门人。

刘庚被父皇的亲卫绑来时已然吓得瑟瑟发抖脸色煞白,见着了坐在御书桌后恨恨俯视他的我更是两股战战。

一同被带来的还有谢明阚,少年被请进来,面色冷淡的与我对视。

“公主,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受人蛊惑!”刘庚看着我涕泗横流的指责谢明阚,“是他蛊惑我,他说您狼子野心,或在身侧培养亲兵,想效仿昭华公主篡权夺位!”

“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我是冤枉的!”

我将目光移向谢明阚。

谢明阚冲我笑了笑,“阚一个质子,又如何能有那么大的能力说动手握实权的刘大人呢?”

他的眼底没有恐惧,也没有任何笑意,仿佛撕下了所有的伪装,那些温润的,柔和的情绪通通消失不见,只有一点漠然与事不关己的冷淡,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我隔着桌案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与他对视,在想他此刻的心情,刘庚却一下接一下地磕在御书房的地板上,准备求饶。

我扶了扶头顶倒掉的发髻,依旧红着眼眶走到刘庚面前,问他:“你确实是被谢明阚所蛊惑?”

刘庚连忙点头,“他曾亲口与我说过类似的话!”

“可有证据?”

刘庚思索半晌,脸色灰败的摇头,“没有。”

下一秒,他猛得睁大眼,唇角溢出一抹血。

我握着从太子腰侧抽出的匕首狠狠插进了他的心口。

御书房内一时间针落可现,只余下父皇和太子呵斥我的声音,我将阴狠的目光转向谢明阚,抽出了腰侧的鞭子。

我说过的,敢刺杀我的人,哪怕奔波千百里我都会拧掉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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