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毁掉殷听的心血,却不知道她背后站着怎样的疯子。
凌晨三点十七分,"醉夜"酒吧的霓虹招牌在暴雨中闪烁,雨滴砸在玻璃门上,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殷听正倚在吧台对账,指尖在计算器上快速敲打,偶尔抬头扫一眼角落里的卡座——那里坐着几个熟客,都是她酒吧的常驻保镖,表面上是来喝酒的,实际上眼睛时刻盯着门口。
突然,玻璃门被猛地推开,冷风和雨水一起灌进来。四个穿制服的男人大步走进来,皮鞋上的泥水在地板上踩出肮脏的脚印。为首的男人亮出证件,声音冷硬:"卫生局突击检查。"
殷听的手指在台面下轻轻敲了四下——监控室的保安立刻切断了主电源,整个酒吧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泛着微弱的红光。
"监控坏了?"检查员冷笑,手电筒的光直射殷听的眼睛,"真巧。"
殷听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电路老化,常有的事。"
检查员不再废话,挥手示意手下:"搜!"
冷藏柜被暴力撬开,酒架上的名酒被粗暴地扫到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殷听站在吧台后,冷眼看着他们表演——五分钟后,一个年轻检查员"惊喜"地喊道:"找到了!"
他从冷藏柜后面拖出半箱贴着学生标签的烈酒,又"恰好"在收银台抽屉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学生证。
"证据确凿。"检查员撕下罚单,语气得意,"执照暂扣,停业整顿。"
殷听没接罚单,只是盯着他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关家保镖队的标记。她忽然笑了:"关家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关家的报复,一如既往的土俗。
男人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厉声道:"污蔑执法人员,罪加一等!"
殷听耸耸肩,目送他们离开,然后掏出手机拨通迟唯的电话。
"查到了,"迟唯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戏谑,"带队的是关二少奶妈的侄子,去年刚调进卫生局。"
殷听挂断电话,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最终停在"闻聚"的号码上。她犹豫了一秒,最终没拨出去。
殷听坐在酒吧门口,沉默了一会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呵,还剩一根。”她把烟叼在嘴里伸手去摸索打火机。
比电话来的更快的是闻聚本人。
“学大人抽烟?”
“我也不小了。”
“小屁孩。”
烟最终没点燃。
卫生局的车还没驶离巷口,就被三辆黑色越野逼停。车门打开,闻聚的身影出现在雨幕中,黑色大衣被风掀起,像某种猛禽的羽翼。
"证件。"他伸手,声音平静得可怕。
检查员强装镇定:"我们是依法执行公务——"
闻聚直接抽走他胸前的工作证,对着路灯看了看:"张科,32岁,去年在蓝夜会所□□的监控,需要我放给你领导看吗?"
男人的脸瞬间惨白。
"现在,"闻聚把工作证碾碎在他胸口,"谁指使的?"
男人颤颤巍巍的说出了幕后主使。
一小时后,关家别院的门铃被按响。管家开门时,殷听正倚在闻聚怀里,手里晃着那箱"证物"烈酒:"二叔睡了吗?我们来回礼。"
客厅里,关二少看着被扔在茶几上的学生证——照片赫然是他儿子,顿时面如死灰。
"下次栽赃前,"闻聚把玩着打火机,火焰在他指尖跳跃,"记得别用自家孩子的学生证。"
烈焰腾空而起时,殷听在院子里给迟唯发消息:"把刚才拍的关二少跪地求饶视频,群发给关家所有人。"
黎明时分,殷听在酒吧仓库里发现迟唯正往墙面泼汽油,而闻聚现在一旁像是看什么战利品一样。
"你干什么?”她皱眉。
"消毒。"他点燃火柴,火光照亮她虎口的伤疤,"关家的脏手碰过的地方,都得烧干净。"
闻聚把火柴扔进铁桶,打横抱起她:"新店面准备好了,法租界,你的名字。"
消防车的鸣笛声中,:"闻总,你这是?"
“我不动手你就不会动手了?”闻聚腾出一只手,单手公主抱她,从口袋拿出钥匙。
"从娶你那天开始,"他踹开后门,"我每天都会准备一个让你安全发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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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自由"新店开业。关老爷子送来的花篮被迟唯改装成靶子,殷听用那支闻聚送的飞镖,一枪打穿贺卡上的关家徽章。
闻聚在吧台后调酒——杯沿插着的不是柠檬片,而是从关家祠堂"借"来的珍珠,正一颗颗沉入琥珀色的酒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