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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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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行话音刚落,就看见徐望山又举起了拳头,他立刻告状:“你看大哥又想打我。”

“去请郎中来给二公子看看。”

“我不看!”徐江行拦住要去请郎中的婢女,“不过是一点皮外伤,有什么好看的?”

“你确定头没事?”

荆昭听江宁说徐江行被徐望山打了,急匆匆跑到长公主府,就看到变成独眼龙的徐江行,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看到荆昭,徐江行背对着她:“你来做什么?”

见他没个好脸色,荆昭也不惯着:“听说大公子暴打恶人,我来看看大公子有没有受伤。”

转头就把拿来的药膏给了徐望山:“这是丞相府大小姐赠予我的,你拿着。”

徐望山看着手里的东西,仿佛一个烫手山芋,徐江行虽出言不逊,但好歹是自己亲弟弟,荆昭此刻前来,也定是为了徐江行而来,如今自己夹在两人中间,进退两难。

“我没事,药膏也用不到,倒是江行,或许能让这药膏发挥作用。”

徐望山给了一个台阶,荆昭正要下去,就被徐江行拆了。

“人家都给你了,你就拿着,来路不明的东西我才不用的,不然让我这矜贵的脸二次受伤怎么办?”

话音刚落,荆昭就抢过徐望山手里的药膏愤怒离去了。

她越想越生气,人家都不领情,自己何必来受这份委屈。

看到荆昭离开,长公主把手里的茶盏砸向徐江行:“不知好歹,难为人家来看你。”

徐青附在长公主耳边说小话:“和他父亲如出一辙。”

长公主瞥她一眼:“若是被他听到了,你今日也难逃一劫。”

回到玉妆阁,荆昭气冲冲地叫来木冬等人:“日后徐江行不准进玉妆阁。”

听到这话,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木冬,木冬也很是为难,毕竟他最大的主子是长公主。

木冬为难地问道:“若是二公子硬要来,我们拦不住,怎么办?”

“为何拦不住?你现在是为谁做事?”

荆昭不多说,离开了玉妆阁。

只留下几人满是为难。

“大哥,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店主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把二公子拦在门口,若是长公主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木冬眉头紧皱,这两人定是拌嘴了。

“都别急,我先去禀告长公主,看她如何说吧。”

听完木冬的话,长公主越发愁容满面了,徐青在一旁调侃:“这么下去,你得猴年马月才能当上祖母啊?”

“你倒是无事一身轻,在一旁看热闹,也不帮我想想法子,这两人可不能这么下去了。”

木冬在一旁重重地点头,他们两个拌嘴,遭罪的可是底下的人。

长公主思索片刻,对木冬说道:“你如今在玉妆阁做事,自然要听从店主的吩咐了。”

“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

两个贵妇人开始用午膳,徐青挑挑拣拣,一脸嫌弃。

“满桌的山珍海味都入不了你的眼?”

“这和那个地方的菜有何区别?我都吃腻了,能不能请几个外地的厨子来?”

“就你嘴刁。”

看到木冬从外面回来,一个女子喜笑颜开地走向他:“木冬,你去哪里了?可让我好等。”

木冬看她一眼,没说话,去了后院,女子想要跟上去,却被福泽拦下:“后院闲杂人等不可进入。”

“我去找木冬,不是闲杂人。”女子急了,想推开福泽,奈何两人力量悬殊。

她大声喊着木冬,楼上的荆昭听到了,下了楼就看到一个女子正和福泽叫嚷着。

“你找木冬何事啊?”

女子一回头,荆昭认出了她:“你怎么又来了?”

“你开店做生意,我为何不能来。”

荆昭苦笑一声,倒是自己没理了:“那你这又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和我店里的人拉拉扯扯。”

被说和男子又肢体接触,女子急了,涨红着脸,却又命令荆昭:“你让他走开,我要去后院。”

“你没看到门上的字吗?——客人禁止入内。”

“我可不是客人,我是木冬未过门的夫人!”

听到这话,店里的众人纷纷看向女子,窃窃私语着。

“木冬何时要成亲了?”

“这女子不就是先前上新活动时一直纠缠着木冬的吗?她怎么又来了,还说自己是木冬未过门的夫人?”

荷娘擦拭着店里的货品,听到女子的这句话时,转过身和众人一起看热闹。

见荷娘关注着此事,荆昭本不打算插手两人的因果,却也本着不能让别人介入的想法,想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女子带走。

木冬听到女子胡言乱语,立马从后院出来,却在看到荷娘并没有关注时,忽然失去了解释的欲望。

其他人不知道木冬与荷娘的事,纷纷询问着两人何时谈婚论嫁了,女子红着脸让木冬说。

木冬没说话,眼睛却盯着荷娘,见她去了二楼,便把那女子推出了门外,冷着脸威胁:“日后别来找我了,我和你也没有关系,更别说谈婚论嫁。”

被拒绝后的女子看到周围有人围观,立马捂着嘴跑了。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都指责着木冬,木冬不以为意,秦安把他拽回店里。

“你拉我做什么?”

“你再不回来,那些人都要说你始乱终弃了。”秦安操碎了心。

荆昭和楚笑哥去楼上找荷娘,只见她一人坐在窗边,静静地盯着窗外,两人也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

“店主找我何事啊?”

荆昭不知道如何开口,撺掇着楚笑歌说话。

楚笑歌尴尬地笑笑:“无事,就是听说你现在的住处要被收回,想问问你有何打算,若是愿意的话,可以来小院住,不过就是现在没有空屋子了,得和我同住一间。”

荷娘看了两人一眼:“我从未同人说过这事。”

屋里另外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自己捅了一个大篓子。

“是满意和你们说的吧,那日被她听到了,她也真是的,答应我不告诉别人,转头就说了出去。”

听出荷娘给了台阶,两人连连点头:“那你要去小院吗?”

说服荷娘后,两人也算松了一口气。

感情中最恐怖的事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或撕心裂肺的恨,而是两人面对面,却再不起波澜。

荆昭偷偷问过荷娘对木冬的感情,她沉默着,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心里的话太多,不知挑哪一句说出口。

如今二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犹如两个陌生人,这件事也让店内的氛围也因此降到了冰点。

众人都不敢在店里多说一句。

傍晚打烊后,秦安就帮着荷娘去搬家,他本想喊木冬一起去,却被荆昭拦住了。

秦安不解:“店主,我这不是为了让两人缓和一下关系吗?”

“我看你是唯恐我这店里不够乱,你可别好心办了坏事,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搬完家,荆昭留下秦安一起吃饭,小院里的几人为荷娘办了一个小型的乔迁宴。

“多谢各位了,日后同住一屋檐下,若有哪里做得不对的,还请各位直接指出。”

荷娘平日里看着冷脸说话也直来直去,却实打实是个热心肠的。

“都是一家人。”

“是啊,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吃过饭,禄盛自告奋勇收拾残局,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黑夜中,一个戴着斗笠的人伫立在墙角:“怎么才来?”

“她非要一起收拾,这才耽搁了。”

两人并肩走进一家还未打烊的酒馆。

却不知不远处有一黑衣人正盯着他们,看到斗笠下的脸后,会心一笑:“果然是他。”

黑衣人来到小院,一个翻身却踩到了墙边的罐子。

“什么声音?”荷娘被惊醒,轻手轻脚地来到院子了,随手拿起门口的棍子。

摔得龇牙咧嘴的黑衣人正在揉脚踝,就感受到身后有人,想站起来却被棍子逼在地上。

荷娘冷声质问:“你是何人?”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荷娘扯下黑衣人蒙在脸上的布:“二公子?这么晚了你来这做什么?”

徐江行站起来,一脸不悦地盯着荷娘:“别问这么多,快去把荆昭叫出来。”

荷娘犹豫片刻,就见徐江行往荆昭的房间走去,立马拦住她:“等等,我去喊店主。”

被喊醒的荆昭打着哈欠,不情不愿地跟着荷娘去了院子了。

看到徐江行,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徐江行没说话,拉起她就往外跑去,荷娘不放心二人,紧随其后。

来到酒馆,禄盛还在,徐江行给二人戴了一顶围帽,坐在他们不远处。

“几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三人要了几碟下酒菜和一坛酒,静静等听着二人的谈话。

“店里不是有个账房先生吗?你是如何拿到账本的?”

禄盛沾沾自喜道:“那蠢货对我可是十分信任,不过若不是当初看到她和长公主府的人有来往,我早都离开了,不然哪有今日咱哥俩的好日子啊。”

二人毫无顾忌地大笑着。

荆昭压着要上去狠狠揍他的冲动,继续听着。

“昨日还为了我和徐二公子大吵一架,真是痛快啊,那徐二公子可是睚眦必报,惹了他的人可都没个好下场。”

听到两人谈论起自己,徐江行认真听着,却没想到外面的人如此编排自己。

荆昭悄声调侃:“也不知道徐二公子会这么让我没个好下场?”

徐江行给她夹了一筷子牛肉,想堵住她的嘴。

看到两人的互动,荷娘心里不是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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