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让一个跨步过来,从许来迟身后,将她的手按在了门把手上,接着身体靠近,将她按在了门上。
许来迟肾上腺素极速分泌,心跳快得要从胸口蹦出来。
她嗓子干涩:“程让!你,你干嘛呀?”
程让垂下眼眸,看着她的眸光暗沉地仿佛无边的夜幕。
他的手插进她的发,缓缓地下移。
许来迟尾椎酥麻,喃喃地乞求他:“程让……”
他却置若罔闻,略一弯腰,便像刚才玩指压板游戏时的姿势,抱小孩儿一样抱起了她。
她怕摔倒,环住他的脖子,羞恼地骂他:“程让,你到底干嘛呀!”
他没有答话,只面无表情地抬起头,隔着衣服咬住了做游戏时一直折磨他的地方。
许来迟身体猛得一震,闭上了眼睛。被他弄着,弥补他游戏时不得不克制住的欲念。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抬起头,唇角湿润,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泛着猩红的暗色,深邃的俊脸仿佛从地狱修罗。
她的浅粉色织锦缎旗袍上下已被他弄得颜色深一团浅一团的,却还整整齐齐地挂在她脱力的身子上。
程让将她放在了里侧的一张桌子上。
许来迟立刻就想滑下桌子逃走,他却将她一把推得仰倒在桌上。
他再度欺近,贴着桌子,横亘在她身前。
她又羞又怕,偏偏身体酸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只能颤着声音骂他:“你……你不要乱来!”
那混蛋却只轻笑一声,抓着她漫不经心地游移着,口中懒洋洋地说道:“我什么都不做,你坐起来,我们说说话。”
他明知道她没有力气,还故意这样讲。
许来迟被羞地面红耳赤,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又不敢高声引来人,只能低声痛骂他:“王八蛋!混蛋!臭流氓!无耻!下流!无赖!”
程让俯身凑近她,挑唇笑道:“不错,骂人的词汇量见涨,没有一个重复的。”
许来迟快要被他气死了,终于积攒了一点力气,抬腿就往他下三路踢去。
可惜她手软脚软的,这一丝力气也不过令她的腿抬起些许,就被他从容不迫地握住了。
他终于肯发慈悲,将她扶坐起来,调笑她:“你为什么总喜欢攻击我这里,虽然我现在的方式也可以让你快乐,但是它才是你真正的快乐源泉啊。”
许来迟已经羞愤地无以复加,刚坐起身就嗷呜一声扑到了他身上,向他的脖子咬去。
待要下口时,想起自己之前没轻没重地咬伤了他,就再也无法施加力气,却又不甘心,只好用牙齿胡乱磨着。
感觉到他身体僵硬,她终于感觉到了些许解气。
程让这一次完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打断她。
他的喉结快速滚动着,汗水顺着乌黑的发根滚落。忽然,不知她咬到哪里,他蓦地闭上了眼睛。
缓了一会儿,他摁住她的头,将她摁入怀中,紧紧地搂着她。
许来迟懵懂地被他按在怀中,不甘心地用手打他。
是的,她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程让抓住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清朗的声音此刻一片沙哑,汗湿的脸上笑得宠溺:“傻瓜,你刚才咬得我都出来了。”
许来迟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他。什么……出来了?
程让低笑一声,笑声暗哑得要命,动了一下,眸色意味深长。
许来迟睁大眼睛,蓦地明悟了课本上见过的东西。
她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她刚才以为咬得他很难受,却原来给他送菜来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复他了。
程让看着女孩儿羞恼的模样,再度低笑,低头吻住了她。
他们已经一天多没有吻过了,当再度纠缠在一起,两人都打心眼里感到由衷的满足感。
许来迟抱紧他修长的脖颈,忘情地和他缠绕。
他也紧紧拥着她,他们彼都好像要将彼此揉进身体中,再也不分离。
许来迟从来不知道,她会这么疯,这么渴。
他们一次又一次,像是要将这么久欠下的吻都补偿回来,却又好像怎么都不够。
像鱼缺了水,拼命地相互索取。
不知何时,灵光乍现,许来迟忽地想起他们还在节目中,连挣开他:“不行,我们得赶紧回去了,别被人找过来了。”
他却再度扣住了她继续。
她含含糊糊地嗔着:“程让!”
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开她,低头看了下表:“没事儿,剩下四组人比完,怎么也需要二三十分钟。”
他笑了笑,温柔地问道:“那我们再亲一会儿?”
许来迟连忙捂住他的嘴:“哎呀,我要换衣服啦,你便宜也占够了,快出去嘛!”
程让挑眉,舔了舔她的掌心:“这就占够了?太小看我!等出了节目,总要把你锁在屋里三天三夜才好。”
许来迟被他勾着想了下三天三夜,不由烧得双颊滚烫:“你住口!那么多下流话!快出去!”
程让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搂住她:“不行,我进来的初衷还没说呢!”
许来迟睨他:“你进来的初衷难道不是占便宜吗?”
程让低笑:“我的初衷确实是想问你事情,可是进来后看你扣子都解了,身体先于理智,先做了身体想做的事了。”
许来迟红着脸,攥住解了扣子的领口:“流氓!你快问。”
程让调整了下情绪,本来是有些怨气地来质问她,这样一番亲热后,怨气也没了。
只好无可奈何地问道:“你今天下午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我,要和我划清界限,为什么游戏组队又来选我,不选别人?”
可能是亲得太狠,脑子缺氧,许来迟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应付他,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我……我……”
程让垂眸:“你什么?”
她脑子仿佛被浆糊糊住一般,实在想不出来,又被他这样逼迫,不禁生气了,凶巴巴地说道:“怎么?难道你想让我选择别人,让别人摸我、碰我,跟别人搂搂抱抱吗?”
他挑眉:“所以你选择我,是只想和我搂搂抱抱,不想和别人搂搂抱抱?”
许来迟被他戳破心思,羞恼不已,恨恨地骂他:“程让你这个混蛋!”
程让慢条斯理:“哦?我怎么混蛋了?”
“你……你占了便宜还卖乖!”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继续追问道:“那你不选周绍,是不想和他有肢体接触?你不喜欢周绍是不是?”
许来迟抿紧了唇,不吭声,不想再一步步掉进他设下的陷阱里。
程让却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捏住她的下巴,逼问道:“回答我!”
许来迟咬住牙关,被逼迫之下又恼怒起来:“我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让被她说翻脸就翻脸的行为气得够呛,他粗鲁地揉着她的柔软,冷冷地说道:“你说你跟我有什么关系?需要我对你再做一遍吗?”
她也气恼起来,想去扯他的手,偏偏身体诚实地屈服于他,又开始发软了。
她不得不咬着牙,在他的揉弄之下颤声说道:“就算你弄我一万遍,或者比这更过分的,难道你就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早就和你说了,我身体有反应又怎样?如果一定要说什么关系,那就顶多是炮-友罢了!”
高傲至极如程让,有生之年竟然会被挂上这个称呼。
他气得咬牙切齿:“好啊,原来我还高看我自己了!我本来以为最次能算得上情人,却原来最多只是炮-友!看来周绍是你的正宫了!”
“你和我之间的事,不要扯别人。你和我怎样,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恼声说道。
程让用力闭了闭眼睛,怒气汹涌,又有一股恨意自心底滋生,他忽地低头用牙齿撕咬她旗袍没解的扣子。
她慌乱地推着他,不过是面对铜墙铁壁一般,毫无作用,反而使得他的双眼愈发猩红如血。
她的扣子被一颗颗地咬开了,几粒珍珠扣被他咬断线绳,崩了出去。
最后一朵洁白的花朵在他的面前绽放了开来。
他抓住她无力推拒他的双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柔嫩的花朵。
许来迟以这样的姿态被他观赏,羞涩大片大片地将雪白的花朵染成了粉色,她全身力气仿佛抽空了,只能无力地依靠着他撑着她的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如一只折翼的天鹅,等待着被采撷。
而他也没有放过她,将她放在桌子上,便俯身压了上去。
时间仿佛过得极快,又仿佛过得极慢。每一寸感官仿佛都变得无比清晰。
他不知何时从她身上起来,站直了身体,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手指不舍地流连了一会儿,才喑哑着声音说道:“你换衣服吧。我在外面守着。”
接着脚步声渐渐远离,随后是“咔嗒”的锁门声。
许来迟躺在桌子上,好一会儿没有动。
之后才坐起来,她的旗袍已经完全被脱下,只剩小衣歪歪扭扭地挂着。她试图下地,却腿软地差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