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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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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节过后,天晴了两日,街上的人依旧不少,都在为过年做准备。

在这样普通的一日,王公公带着圣旨出现在将军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庶人虞温琢痛思悔过,朕念及旧情,今封为从八品翰林院典籍,三日后任职,钦此!”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朝圣旨没多久便传遍了天下。

某些敏感的人,在这重磅消息中嗅到了一丝什么,先被废除身份又册封官职,这在整个金泽史无前例。

被皇上厌弃还能得此待遇的,只有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然而不少人觉得这是侮辱,是皇上忌惮虞温琢,却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彻底舍弃。

等毫无价值那日,就是这位前摄政王的悲惨之时。

对此还有人持不同想法,他们认为这是皇上对虞温琢的考验。

众说纷纭,谁都无法猜到真正的原因。

更有少数人觉得心寒,皇上的一句话就能抹去一个人付出的一切,假如那个人是他们呢?

许多人都知道虞温琢根本没有试图刺杀顺元帝,一切不过是栽赃后的借口罢了。

已经位极人臣,更得皇上信任重用,怎会做出这种愚蠢之事?

金泽是皇权专制,大部分实权都握在顺元帝手中,除了曾经的虞温琢,只有陆寄野掌握着兵权。

不管众位朝臣如何作想,也不敢表露出丝毫,他们需要这份官职,就不能对皇上有任何质疑。

除去这些,顺元帝是位明君,政策开明,看重百姓。

秉着与他们无关的态度,众臣各司其职,毕竟他们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官位。

这种想法在官场上很常见,顺元帝继位后,一至三品的官职都是亲信,他们升官无望,那就只能做好自己的位子。

至于平民百姓,他们只当这些消息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毕竟这一切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

作为当事人,虞温琢接下圣旨后,在陆寄野探究的目光中回到了春棠院。

这一切连他也未曾料到。

“公子,”清梨咬了咬唇,“不如我们……”

“不要再提了。”虞温琢知道她想说什么,“我是不会离开京城的。”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因为一旦离开京城,再想回来就难了。

虞府贪污一案牵扯众多,先帝之所以震怒,便是因为牵连了太多人。

京官与地方官勾结,是哪位皇帝都无法忍受的,更何况还涉及到了后宫。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多位官员被连根拔起,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触及霉头。

先帝下定决心亲自处理这件事,那谁都无法阻止。

虞温琢明白肃清官场也为天下百姓。

只是这其中也有被无辜牵连或冤枉之人,他们被推出去背锅,成了替死鬼。

然而先帝也知水至清则无鱼,无辜之人背着骂名,死后也无法瞑目。

以前虞温琢没有怪过先帝,因为他知道父亲是明官,清廉正直,在他的治理下境州百姓安居乐业。

父亲从幼时就教导他,身为官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1

就连临死前也在劝诫他,不要做出有违天理之事,还让他隐姓埋名,不要陷入同样的处境中。

虞温琢做不到,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虞府背负骂名,更不能听到众人对其的侮辱。

他要把真相公之于众,让惨死的亲人瞑目。

所以他甘愿处于现状,死也不惧。

这一天在议论声中度过,夜晚幽深,万籁俱寂,唯有春棠院传来悠悠乐响。

书房中,虞温琢靠窗抚琴,他乌发有些湿润,显然是还未干透。

琴声悠扬婉转,像是在诉说动人的故事。

无人知道虞温琢少时爱琴,还曾扬言以后要做名动天下的琴师。

世事难料,他的现状与往日志向南辕北辙。

此时的虞温琢格外专注,他半垂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竟有些乖巧。

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似雪中傲梅,矜贵疏远,更是难以接近。

琴音不断,在静谧的夜色中描述着生机盎然的春天。

一缕月光恰好笼罩在虞温琢身上,显得尤为出尘,像是月中之仙,惊为天人。

“公子。”

琴音断了,窗外的风越发凛冽,似乎是在诉说不满。

“叶冬生带来了。”

清墨一身黑衣,他手里抓着的人五花大绑,嘴也被堵的严严实实。

通州平安县离京城不算远,因着一些事耽搁了,所以现在才将人带来。

“可有人在外面守着?”

虞温琢放下古琴,他抬起头,那如寒星般的双眼淡漠至极,似雪一样寒凉。

“清梨在。”

虞温琢放心了,他走到叶冬生面前,俯视着狼狈的中年人。

片刻后说:“把他放开吧。”

清墨照做,“希望你好好配合,否则想想你儿子的下场。”

叶冬生急忙点头,为了儿子他什么都愿意。

“可还记得我?”虞温琢问

这句话让叶冬生一愣,他仔细的看着虞温琢,忽地神情大变。

“你,你是……!”

虞温琢坐在附近的圆椅上,道:“想起来就好。”

叶冬生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那苍白的唇抖动着,身躯控制不住的轻颤。

“你没死?!”

他死死盯着虞温琢,怎么也想不明白,本该死去的人为何会出现在面前。

“看来你还不了解你的处境,我找到你,不是让你活着质问我。”

叶冬生后背一凉,被虞温琢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吓到了。

“你、你找我做什么?”

“明知顾问。”虞温琢神情漠然,“虞府抄家前一夜,你因何前去拜访?”

“我……”叶冬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想到虞温琢连这都知道。

“想好再说,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你不会如何,但你的儿子我就不敢保证了。”

不加掩饰的威胁让叶冬生脸上闪过慌乱,目前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说出真相。

“如果我告诉你,可否绕我一命?”

虞温琢只道:“说说看。”

叶冬生咬紧牙关,纠结片刻终是妥协了。

“我与虞知府并不相识,他把管辖的区域治理的井井有条,皇上有意提拔他为户部尚书,却引的京中朝臣嫉妒。”

“现任户部尚书当年还是户部侍郎,如果没有虞知府,最可能升官的便是他。”

“当时那位徐大人找到我,让我帮他在虞府……藏一封信。”

之后不必言明,虞温琢知道正是这封信害惨了父亲。

整件事的开端,是先帝当时的贵妃,伙同地方官造假上报遭到匪寇之祸,目的是派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前去剿匪,赢得功绩。

为了让祸乱真实,地方官动了歪脑筋,竟买通匪寇演戏。

这件事之所以暴露,是因匪寇拿了钱不办事,还光明正大的将阴谋公布。

这样做的人当真愚蠢,以为用钱拿捏了匪寇,实际上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

他们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先帝因此震怒,雷厉风行地解决了匪寇之患,然后彻查整件事。

以通州为首,附近的几个州都被调查。

当时叶冬生是境州永乐县的县令,那位徐大人找到他,让他在虞府藏一封信。

报酬是白银万两,外加境州知府的官位。

当时叶冬生被贪婪蒙蔽双眼,他趁夜色拜访虞府,假意交心,他称收过通州知府的钱财,所以才会对境州遭匪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良心难安,想请虞知府拿个主意。

他做出后悔之态,让虞知府恨铁不成钢,两人在书房谈事时,叶冬生趁其不备,把信藏在了隐蔽之处。

后来虞府抄家,这封信坐实了虞知府与匪寇勾结之事。

先帝对此深恶痛绝,秉公严惩,判满门抄斩。

至此,那位徐大人便无后顾之忧,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户部尚书。

叶冬生也如他编出的故事所言,后悔做出此等恶事,他拒绝了境州知府之位,在永乐县做了几年县令便辞官了。

临行前,户部尚书还给了封口费。

叶冬生知道一旦他拒绝就会被杀人灭口。

为了让徐大人安心,他回了通州老家,算是把自己的踪迹暴露出来。

他将把柄送到徐大人手上,以保安危。

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虞温琢还活着。

躲过了火灾更躲过了死刑,现如今还成了皇上曾经的近臣。

叶冬生问:“你会杀了我吗?”

说不紧张是假的,他怕死,更怕他死后无人庇护妻儿。

听完一切后,虞温琢面色依旧平静,就好像这些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在叶冬生面前扔了一把匕首,声音冰冷道:“你的命和你的舌头选一个。”

叶冬生惊愕不已,片刻后颤颤巍巍地拿起匕首。

短暂的惨叫声后,叶冬生痛的在地上打滚,他下意识的捂住嘴,数不清的血液从指缝里流出来,可怖至极。

哗啦——

血液成河,空气中全是浓重的血腥味。

叶冬生目露惊恐,在钻心的疼痛中昏了过去。

“把这里收拾干净。”

虞温琢冷冷地看着一切,无人知道,他的心绪远没有表现出的平静。

那藏在木桌下的手,在控制不住地轻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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